“我靠——”綠色的眼睛從迷蒙不輕瞬間變得清明，床上的人上身衣物儘褪，一條腿壓在被褥上，白皙骨感的腳踝陷在深色床單中。

淩立深盯著麵前的景象，眼神倏地暗了下去。

蒼舒淮麵紅耳赤，手忙腳亂地把被子蓋到身上，氣衝衝道：“你有病啊？”

佳人臥床的美景消失，隻留下一隻惱羞成怒的青鸞鳥。

淩立深緩慢地走近：“怎麼回事？”以前可沒見他這麼渴望。

在淩家住的那段時間，蒼舒淮表現得很平淡，甚至去酒吧都隻是看表演，有人邀約從來不應。

蒼舒淮現在看到淩立深有心理陰影，見淩立深靠近急忙往後縮：“你站遠點！彆過來！”

“到底怎麼回事？小淮，我可以幫你。”

男人的聲音很溫柔，身上的家居服更為他增添了幾分溫潤儒雅。

蒼舒淮汗毛豎起，連話都支支吾吾起來：“不…不不不用！”

淩立深眼神幽深，慢條斯理地瞧著他：“真的不用？”

當然也不是真的……

蒼舒淮無意識地攥著了被子，視線四下亂轉。

看淩立深這意思，好像是願意幫他？

也對，眠眠都生了，這點小事他不會太介意。

但是要不要答應呢？

不答應，他可能成為第一隻因為沒有度過成年期猝死的鳥。

答應，可是…人類不介意這種情況嗎？不過這個好像對他來說沒有太大的虧損，隻要淩立深自己是願意的就行。

“那……那好吧。”不管怎麼算他都不吃虧吧？

淩立深輕輕地笑了。

今晚，聰明禮貌的人類將要馴養一隻鳥，全部過程會詳細的記錄在《人類訓鳥手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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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類，一種極其桀驁不馴的物種，在沒有和人類足夠熟悉時，會很容易啄傷和抓傷人類，其中包括但不限於手指、脖頸、胸膛以及後背。

這是人類與將要馴養的鳥的第一步接觸。

鳥兒的兩條腿很細，力量很強，但如果找準了它的弱點，就可以很輕易地打開兩條腿。

人類的手很熱，尤其是在撫摸鳥身上的羽毛時，猶如點燃了一簇火星，鳥兒被燙得不停閃躲。

不過人類是不會心軟的。乖巧的鳥會獲得人類的獎勵，比如一個綿長的親吻，而對於不乖的鳥，則會接受嚴厲的懲罰。

但是人類對於自己馴養的第一隻鳥總會有特殊關照，他先給了鳥兒獎勵，然後才是懲罰。

鳥兒開始受到酷刑，例如撥開羽毛，例如抬起雙腿。

人類教給鳥兒了一個非常困難的姿勢，讓鳥兒失去了支撐，隻能靠唯一和人類建造的橋梁，苦苦掙紮。

這真是一個殘忍的人類。

可惜——這才隻是開始。

鳥兒的鳴叫從清脆婉轉逐漸變得沙啞低沉，滾燙的液體一點點從它的眼角滑落，這是人類給他的懲罰之一。

人類按住鳥兒，嗓音低沉地責問：“你想逃跑嗎？”

鳥兒難過地連連搖頭。

人類又問：“那你應該怎麼做？”

鳥兒用翅膀努力地挽留著人類。

人類聲音沉沉，像是一個不滿足的酷刑施與者：“下次再不聽話，就不隻是這樣了。”

“要乖一點，這是你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