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基因這麼優秀嗎？還是隻是淩家比較克青鸞啊？

“呃……眠眠……”

靠他該說什麼？該說什麼！

眠眠就那麼乖巧地看著蒼舒淮，一雙墨綠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好像是在說：我在很認真地聽爸爸解釋。

蒼舒淮的謊話在心裡換了五六個，最後還是選擇了告訴眠眠真相，反正，遲早也要知道，早晚都一樣。

眠眠的表情從最開始的淡定到最後嘴都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他確實隱約猜到了一點點，爸爸可能不是個普通人，但是連人都不是這一點，他真的想不到。

“原來我是鳥人……”

蒼舒淮眼皮一抖，聽到這句話就覺得心裡古怪的要冒泡：“你怎麼是鳥人呢？你是人類！”

蒼舒眠輕輕地摸了摸手上的羽毛，這是爸爸的羽毛，“那爸爸更喜歡我是人類，還是鳳凰？”

眠眠不太懂蒼舒淮講述的青鸞是鳳凰的一種，但青鸞是青鸞，其實也有鳳凰，不過他們種族總稱叫鳳凰這種解釋。

乾脆就都叫鳳凰吧，眠眠在心裡想。

蒼舒淮神色怔愣了一瞬。

眠眠剛出生的時候，他失去一半的修為，他曾經滿心歡喜地期待著小青鸞，結果發現是人類，那一刻的感覺有多複雜，他到現在都說不清，可能還是有過失望的吧。

但……隨著眠眠長大，他開始無比慶幸，作為人類，眠眠可以在這個世界得到更好的生活，而成為青鸞，大概會淪落到和他一樣顛沛流離。

“……爸爸？”眠眠忍不住喊了一聲。

爸爸是在遲疑嗎？

原來爸爸是鳳凰，還會那麼多人類做不到的事情，怪不得他想離開深爸爸，想離開自己，這裡本來就不是爸爸的家。

雖然蒼舒淮一直努力配合淩立深的計劃瞞著眠眠，但是他們分房而住，以及偶爾的破綻還是讓眠眠一點點察覺到了真相。

眠眠在心裡怯怯地想，如果他也是鳳凰，爸爸走的時候肯定帶走他吧？

雖然這樣來說，深爸爸之後會很難過……

“眠眠……”蒼舒淮深深吸了口氣，然後緩緩道：“爸爸不討厭人類，更不會覺得你是人類就不喜歡你，無論你是人類還是鳳凰，你都是爸爸的孩子，而且……爸爸家裡都是鳳凰，鳳凰不稀奇，所以你是最特彆的，爸爸最愛你了。”

眠眠埋頭藏進了蒼舒淮的懷裡，聲音微微顫了顫：“爸爸……你會不會被人抓起來啊？”

原來爸爸鳳凰見多了，那他是豈不是最不一樣的那個？

眠眠突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太幼稚了，爸爸怎麼會因為他不是鳳凰就不開心呢？

爸爸確實不討厭人類，爸爸經常喜歡去人建造的景區玩，要是討厭肯定躲得遠遠的。

蒼舒淮沒料到小崽子思維跳躍這麼快，愣了一下才說：“肯定不會，爸爸修為高得很，怎麼會被抓？”

“這裡沒人能欺負爸爸，你深爸爸也做不到！”蒼舒淮昂起頭，很是驕傲地說。

“爸爸太厲害了！”眠眠像是看到幼兒園裡小孩子們都喜歡的動畫片裡的主角一樣崇拜。

望著自家親爹，眠眠油然而生出一股自豪，他爸爸比這個世界所有人都特殊！會飛！還能變好多好多古代魔術！

蒼舒淮一點不謙虛：“那肯定的！”

“那……那我們繼續找鏡子？”

某青鸞：“哦對。”差點忘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