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你為我們隊伍募集的隊員?”
林依心極為真誠地點了點頭:“雲晝小姐是一名騎士,她說打比賽沒有問題的,她可以幫我們。”
夢幻神色極其詭異地與雲晝對視了一眼:“這件事,我可能需要和夏莫爾商議一下。”
言罷他收起餐盤走了,留下雲晝給林依心喂飯。
而林依心一邊咀嚼著飯菜,一邊翻出圖鑒。
【雲晝·■■■■高天騎士團■■——】
卡片上出現了騎士的麵容,一身銀色的輕甲背後是白色的厚重披肩,整個人潔白而肅穆。
這驗證了林依心的猜測,她確實可以主動招募隊員。隻不過,雲晝的信息嚴重損壞,和其他人的卡片不一樣,她的卡麵說明往後直接是一團亂碼,根本無法解讀。
林依心打量著眼前這個安靜的年輕人:“雲晝小姐,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出現在悲林裡麵?以及,你的家在哪裡?你又是被誰所傷?”
雲晝此時已經在林依心的勸說下,換下了自己帶血的衣物,她身上穿著的是林依心的衣服,沒想到除了褲子略微有點短,其他地方還算合身。
雲晝微微一笑:“我以為你不顧慮我的來曆。林小姐,我沒有家,也沒有可以落腳的帝國,你也知道的,在碰到你之前,我也不過是一條普通的孤魂野鬼。”
林依心頭一回聽到惜字如金的騎士講了一句這麼長的話,她挑眉道:“首先我知道您不是壞人,畢竟當初在悲林您明明知道自己身上有傷,卻還是想要去救人——哦,這麼看來,真的很像是您把我引進去的。”
渾身帶傷的少女眉眼彎彎:“那麼,如果您想要置我於死地的話,現在就可以動手。”
雲晝收起碗筷,沒有再答話。
林依心目送著這個神秘的騎士離開房間,躡手躡腳地從床鋪上爬了起來,往門口考去。
遠遠的,她看見雲晝和夏莫爾他們打了個照麵,但雲晝的視線甚至沒有偏轉,徑直往廚房去了。
可惜,自己看不懂他們的表情究竟是什麼意思。
關於雲晝的來曆,她隻知道個高天騎士團,其他的一概不知,不知道她和傳說中那名「聖主」有沒有什麼關係。
有趣的是,夢幻他讓雲晝在船上住下了。
林依心近幾日都要去找夢幻換藥,她向夢幻打探消息:“你知道高天騎士團嗎?”
夢幻拆開她右手的繃帶:“聞所未聞,你倒不如向夏莫爾打探。”
有人明明說自己什麼都知道,難道是故意不和她講。
“那你就那麼放心讓她留下船上。”
“難道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我在試探你們對她的態度,目前看來,她並不是壞人,但是還有讓你們一言難儘的點是嗎?夏莫爾老師。”
林依心順口把路過的夏莫爾喚住了。
夏莫爾頓住:“確實是很難用三言兩語解釋清楚,但是高天騎士團的確不存在於當今的任何一個帝國中——這位騎士很可能是來自過去。”
“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還沒有實體,但是如今,她不僅有實體,還有體溫,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兩個老師再次陷入沉默。
夏莫爾沉吟了片刻:“我想,你是可以信任她的。”
林依心轉頭看向夢幻,夢幻歎了口氣:“嗯,我們現在確實是很缺戰鬥力,但你下次彆再隨便邀請彆人加入我們了。”
嗯?怎麼聽起來像是:寵你一下,下不為例。
她明明是在征求他們意見。
林依心一臉狐疑的被夢幻連哄帶騙地趕回房睡覺了。
人一走夢幻瞬間就冷下臉來,他歎了一口氣,招呼夏莫爾:“坐吧,和我分享一下這次事故的處理結果。”
“烈陽廳的監管存在漏洞。”
夢幻冷笑了一聲:“趁著首席處刑人不在,他們還瞞報了消息,直接忽視了奧西裡斯家族的異常。”
夏莫爾笑了笑:“看來你都知道了。既然如此說說另一件事,我攬下了烈陽廳調查依暮的任務,這是他們的考察報告。”
夢幻接過他手上的文書,看了兩眼,眼底一沉:“有空擔心她究竟是人還是潛在的怪物,為什麼不去查一下魔界的勢力究竟是怎麼滲透進來的。”
他在說氣話,他明明也知道發生這麼大的事故,烈陽廳不可能不去追查,這群人的業務能力可一點也不差,組織內部的“處刑人”更是讓無數惡徒聞風喪膽。
夏莫爾的視線落在了那份被拽緊的報告上:“你也無須自責,時間緊迫,讓她獨自一人前往悲林實屬無奈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