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見什麼的,不過是遮掩他們齷齪之心的布料罷了。
真是可笑,同帶一個魔字,魔界之人竟是如此貪婪可恥!
那一天真是太安靜了,陣法之外是靈力團崩裂的火光,陣法之內是充斥著恐懼與絕望的生靈。
他其實能看到,那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在底下嘶吼著,哀求著。而遠處一個男人已經昏迷,另外一個奄奄一息。
她是新任的魔君之一,她在說——“求求你,救救她,不要管我們了,救救她!”
救救她——
海麵的颶風卷起的驚濤駭浪被陣法阻隔,但是他還是能看到那個黑色的身影,舉刀與來者廝殺。
即便是強弩之末,她仍然能夠以一敵百。
隱沒在兜帽之下的眸子緊緊地鎖住了那一道身影,她身負重傷,卻依舊敏捷無比,那之前她找到自己時,她是不是沒有使出全力?
他懸浮在空中,手臂保持著前伸的動作。些許是由於自己不能同時使用白陣與黑陣,倘若能同時應用全力一戰她未必能贏,不過趁人之危是為不武。
海嘯撞擊上巨大的白色屏障,持續了許久的戰局似乎已經有了轉機。
三日之後,水位退去,他出了魔域。卻不見那個癲狂的戰神,卻見到了另外一個人。
自其腳底,蔓延出一片小小的的冰麵,那塊海域被他凍結了。
他很難形容那個一身白衣的人給他的感覺,他未必很強,但僅僅是遠遠的看著他身體都會不由自主的發顫,自己並沒有與他一戰的欲望。
難道是守著此處幾日導致他感到疲憊了嗎?還是那個人手上托舉的光團太過於熟悉了,熟悉到自己不禁一愣。
那人看向自己,轉瞬間冰麵自他腳底蔓延開來鋪滿海麵,舊日血色的天空再次被複原時,這位被加冕的領主才意識到——眼前這位才是真正的神明。
而且顯然已經被隕神的癲狂刺痛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