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完牙，研究完病情，賀景軒帶著陳煙航出了醫院

“談戀愛了，什麼感覺？”

“沒……沒談過……興奮……難過”

“嗯？為什麼難過？”

“我配不上你，我……不是完璧之身，我小時候……我……嗯……家裡什麼條件……你也清楚”

“噗。你也知道我清楚，那我還和你處？不就證明我喜歡你嗎”

陳煙航沒說話，賀景軒離他近了點，伸出手，陳煙航猶豫了一下，牽上了

“你怎麼現在說話還結巴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嗎，有什麼好緊張的啊，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知道了”

兩個人看了一場宮崎駿的動漫，在影院附近找了一家麵館

“清湯牛肉麵，油潑麵，一盤小酥肉，一盤蒜蓉茄子，兩瓶水”

“18+16+22+18+4=78”

計算機冰冷的聲音停止，賀景軒掃了過去，拉著陳煙航

“煙航哥哥，剛補完牙，不能吃辛辣生鮮油膩的食物，我點了清湯牛肉麵。不牙疼嗎…”

“已經不疼了”

店裡人不多，上菜速度也快，吃了一半，陳煙航的手機響了，他掃了一下手機，舉起來示意賀景軒自己要接電話

“喂？舅舅？怎麼了？”

“小航，小航你快來，小雨發燒了，突然開始淌鼻血了，你快來她現在在急診室裡還沒出來”

男人的聲音中帶著崩潰無助，卻不忍心展現出來

陳煙航的手機很老了，電話漏音，被賀景軒聽了個一清二楚

陳煙航瞪著眼睛瘋狂搖頭，嘴裡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賀景軒不忍心，結果手機

“陳煙航舅舅嗎？您好，陳煙航有點緩不過來，哪所醫院，我帶他去”

“礦業總醫院”

“嗯”

賀景軒扶著陳煙航，把他塞進出租車裡，一路狂奔到醫院

隻見急診室門口坐著一個男人，目測二十多歲，年齡也不大

“小航，你還好嗎”

“沒……沒事兒，小羽她……”

“不知道……”

幾個人沉默了一會，陳煙航的舅舅楊樹說

“小航，我不考博了，我打算出去找工作了，但是你得繼續讀書，好好學習，小羽的事有我呢，彆怕”

“不行，舅舅，你替我媽儘了太多不該你儘的責任了，你幫我們家太多了，我們不能再拖你後腿了舅舅”

“你媽楊雪是我親姐，我倆爸媽去的早，是你媽給我拉扯大的，小羽是她的女兒，也是我的女兒，你是她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而且你媽現在也沒找到人在哪呢，但你也不能恨你媽，她會回來的”

“我知道，懂”

楊樹輕輕揉了一下他的頭，醫生出來了

“孩子沒事了，還是那句話，她需要骨髓移植手術，但我們還是希望把孩子轉到大醫院”

楊樹點點頭，出去交錢，買東西了，醫生歎了口氣

賀景軒走過來拍拍陳煙航的肩膀，讓他振作起來

“把你妹妹轉到我家那所中心醫院？”

“可……可以嗎？多……多少錢？”

“都說了，咱家的，要什麼錢？”

“骨髓移植手術至少要四十萬吧……那手術的錢……”

“回去我和我爸媽說，中心醫院有最全的器官骨髓血液，最好的大夫，把你妹妹轉過去肯定比呆在這兒強點”

“謝謝你，賀景軒，有你是我的福氣”

陳煙航激動的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這麼多年，他活著的支柱也就隻有妹妹了，沒有妹妹了，他也變沒有活著的意義了

“有你也是我的福氣”

賀景軒溫柔的替他拭去眼角的淚，把他抱在懷裡

“彆哭了，煙航哥哥，你去看你妹妹，我去繳費辦轉院”

“賀景軒，欠你的錢，我會還的”

“從彩禮裡扣？”

“啊？”

“彩禮六個億，四輛車，兩套房，賀氏集團總部5%股份，算婚內財產不算婚前的，我姐和我妹的嫁妝一樣，算婚前財產，我家這麼有錢，嫁不嫁”

“沒錢也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