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陸隊長辦公室
一名年輕的男子輕輕的靠在皮椅上,海軍中校軍銜,他雙肘支在椅把兩邊捧了一遝紙看著,翻了一兩張就隨手扔在桌麵上,邊上坐在電腦前的文書疑道:“隊長,怎麼樣?這批新兵都還行嗎?”男子略一沉吟,語速很慢的似乎十分怠倦的說:“你拿去看,完了輸入電腦裡。”語畢便起身走了,不一會兒走廊裡又傳來一聲關門的“哢噠”聲,文書尋思著他是進了房間,才去伸手拿那一摞紙,隊長今年有三十二歲,看起來卻異乎尋常的年輕,這個年紀就在海軍軍級那裡當處長可以說是很了不起的人物了,上一年被調下來做海軍陸戰隊隊長,可以說是降職級的調法,一般沒背個處分都不會這麼調……不過也怪,聽說他是自己寫的調動申請,文書到底隻是個小戰士,一想便入了神,隊長長的也很好看,畫搬的人物……
“下午體能前給我,你在乾什麼?”年輕的中校不知道什麼時候折了回來。“啊?啊,是!”文書吃了一驚,忙立正站了起來,男人似乎被逗笑了一般:“坐下,我要去接兵了,晚上點名,花名冊記得重打一份,有事打電話給我。”說完中校敲了敲桌子,示意小戰士趕快坐下乾活,轉身又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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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軍車呼嘯著有些恣意的飛馳過馬路,招搖臭屁的將一眾驚訝的路人噴了一臉尾氣,司機是個年輕的男人。袖子隨意挽起,露出古銅色精壯的小臂,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筋脈在皮膚下盤虯,麵容上帶了一絲神采飛揚和不馴的乖張意味,他將窗子開了一小半,風撲哧哧的的湧了進來,將他身邊的人吹得黑發飛揚,幾乎要迷了眼。司機笑得格外大聲:“哈哈!玉隊,終於醒了?你怎麼親自來接兵啊,讓導員來唄……”司機說著將車窗升了回去,眼尖的把快鑽進車的一條小蛇堵在了外麵“臥槽我不就給你吹醒了,至於放蛇啊!!?”玉隊長終於抬了抬眼皮,頭向邊上輕輕一歪,雙手抱臂:“林帆,安靜。”司機還要張口說什麼,便“嗚嗚”的講不出來話,隻好憂怨的開車去了。
林帆安靜下來後,車開的又快又穩,又漸漸入了城郊,車慢慢的少了起來。
“咣!咣!————”軍車一個急刹車,玉拾被安全帶的作用力狠狠的貫在靠背上,他迅速扭頭看了看邊上的林帆,後者正咬緊牙,陰狠的盯視著前方,一塊巨石砸起的灰塵還未平息,堪堪的距車頭僅有半尺之距。林帆的嘴幾乎抿成了一條線,帶著一絲狠厲的問:“玉隊,一隻低等魔物,我去給他……”
“不用了,快六點了,新兵要來不及回去點名了。”玉拾輕蹙眉頭,揚手輕輕一揮,巨石憑空消失,“一個把戲而已,繼續開吧。”
林帆又啟動了車,心中暗暗思量,剛剛的那塊巨石分明是有分量的,否則也不至於揚起那麼大煙塵,但玉隊的意思好像是說是個障眼法,現在低等魔獸都這麼厲害了?那麼多年沒回血海,它們居然敢在……林帆瞥了一眼邊上的男人,眼梢微挑的總是不經意間顯出一點冷漠又妖豔,膚色有些發白,唇色淡紅,唇角也是細微上鉤的。怎麼說都不是一張喪氣嚴肅的臉……“哎?到了,玉隊。”林帆想了一路心思,沒回神才發現前麵有好幾輛軍用卡車、大巴吉普停在那,都是接兵的。
玉拾側身看了看,吩咐著:“你去吧,我看那邊那群可能是。”不遠處有一小撮子人,看起來隻有十二三個,林帆沒吭聲的下了車,大步走去,玉拾見他去了,又翻了翻名冊,支楞著下巴看遠處的林帆和那群人中間的一個交涉,林帆雖性子急,與人在外確實拿捏的一把好手,一會兒便說笑了起來,對方還摸了兩支煙,一支給林帆敬上了,應該是送兵的戰士,請求他們好好帶新人,也不要多久,林帆接了那個十幾個,整了隊向玉拾走了過來。其實也算不上整隊,新兵們光是隨行行李就挺多,幸虧還是小夥子,雜碎的東西又少些,否則林帆開來的這輛中巴還不夠放行李的。
林帆招呼著新同誌們放行李上車,見玉拾坐在副駕駛上八風不動安然入定,也不好問什麼,隻能獨自吆喝著新兵十分賣力。
“怎麼回事啊玉隊長?壓車壓睡過去了?接兵乾部不下來意思意思…”最後一句隻是微微捏了尾音,沒敢以排比句層層把音量提上去,畢竟林帆人大大咧咧但腦子還清醒,對自家上司也不敢來這一串三連問。話音落了許久,對方都沒什麼回應。林帆心有餘悸的偷看上司一眼,才發現玉拾似乎很不舒服似的,歪頭靠在車窗上,隨意交握的指尖似乎泛著血色,黑發生長到剛及肩頭蓋住小半邊臉,隻能見到一廓鼻梁修長挺拔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