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夠找出潛藏在a城的基因實驗室逃脫者,卻來不及做周密的計劃。
沈橋一眼掃過一排人,手一揮,前一排的人整齊的走出房間,後一排往前一步,沈橋又一揮…
又過了幾批,沈橋神色微變,淩空一躍,懸空的雙腳踩在地麵,漫不經心的走到兩個人麵前站定。
他朝帶著白色掛脖耳機的叛逆青年看去,輕抬下巴尖,“你叫什麼?”。
青年揚起陽光的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叫奎夜桉,你叫那麼多人來是要乾嘛啊,你長的好漂亮啊。”
他好奇的伸手想摸沈橋的黑發,手抬到半空被旁邊的人一掌拍下,“疼!”,奎夜桉不滿的看著身旁的女人。
江昧留著一頭黑紫色長發,空氣劉海蓬鬆的掛在額前,灰色的眼影把眼尾拉的很長,很韓係,她的表情極淡,看上去心情一般,細長的睫毛垂斂著。
沈橋偏頭看向這個女人,笑了,“你叫什麼?”
“江昧。”
沈橋點頭狀似無意的問:“耳環不錯,哪買的?”。
江昧身形一頓,“忘了。”
沈橋並不打算放過他們,“你們認識?”
“對啊,我們是一個樂隊的!”奎夜桉搶著回答,一臉得意。
如果隻是一個普通的樂隊,自然不會被叫到這裡,奎夜桉和江昧三個月內不僅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創辦了樂隊,而且經濟勢頭隻增不降,樂隊也在一夜之間爆紅,賺的盆滿缽滿。
而他們倆其實開始毫無啟動資金,一個空手套白狼玩的爐火純青,現在還開了很多分公司,在a城最有名的企業便是深藍集團。
奎夜桉明顯避重就輕,試圖掩飾他們真正的身份,不過現在也還看不出,他們是故意裝的,還是真不知道臥龍現在的勢力覆蓋麵有多廣。
以如今臥龍的實力,在臥龍麵前裝模作樣,實在是以卵擊石。
“把他們帶下去。”
“是。”四個黑衣人上前,將兩人帶到一個空房間。
沈橋並沒有跟上去,而是繼續看著接下來大批的人。
兩個人被拉到一個封閉的房間,奎夜桉四處看了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阿昧,你說那小美人找我們乾嘛啊?”
聽到奎夜桉對沈橋的稱呼,江昧嘴角抽動,伸手猛拍了一下這傻大個的後腦勺。
“哎呦,疼!”
“你說話注意點,那時臥龍老大!”江昧心眼子已經在心裡轉了八百個來回了,這傻子竟然什麼也不知道!
奎夜桉呆滯的摸摸腦門,“臥龍?臥龍找我乾嘛?我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這事江昧自己也不知道,但她猜測肯定和幾年前的出逃有關,可他們都沒有了當時的記憶,根本不知道那時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拚命的逃。
而她做了那麼點小動作也被沈橋點了出來,想來是鬥不過他的,不如弄清楚對方究竟要乾嘛再做定奪。
江昧皺眉看向那不省心的傻大個,“你能彆說話就彆說。”
“阿昧,你怎麼嫌棄我啊。”奎夜桉挑著腿笑,順手把脖子前的耳機架在頭上,沒臉沒皮的隨旋律晃著身子,誇大的黑色連帽衛衣也跟著擺動。
看著他那不諳世事的模樣,江昧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算了,被這拖油瓶拽著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誰讓他是她哥呢。
奎夜桉見她一直站著,把屁股往裡挪了挪,“阿昧,彆站著了多累,快坐啊。”
“嗯。”江昧坐了下來,低著頭想事情。
奎夜桉熟稔的把手臂搭在她的肩上,手指圈著她的長發玩,“阿昧,你彆心事重重的了,有我在,哥保護你。”
江昧立馬用胳膊肘抵他的手臂,輕聲說:“小心有監控。”
男人立馬閉上嘴,無辜瞪著眼,嘴無聲的動了動,江昧不會唇語,但她一看嘴型就知道,那是“我艸”。
兩人就這麼安靜的呆了半個小時左右,沈橋就開門進來了,他們立馬站起來,房間裡現在就他們三個人。
“你們不用那麼緊張。”沈橋笑著走進,打量著奎夜桉,他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這人眼裡的天真無害應該不是裝的,可這樣的人真的能從那地獄裡逃出來嗎?
他又看向江昧,“我想和奎夜桉先生單獨聊聊。”
“沈老大有什麼事就問我吧。”江昧的眼睛裡充滿了敵意,纖細的手臂毅然決然的擋在奎夜桉身前。
氣氛突然僵硬。
奎夜桉後知後覺的把耳機摘下來,把江昧的手拉下來。
他閒適的把雙手插進褲兜裡,毫無心理負擔的走到沈橋身邊,彎腰靠近,“找我什麼事啊,沈老大。”,帶著純粹的笑意。
這一舉動,當事的兩人都覺得沒什麼。江昧卻緊張的背後冒了一層冷汗,手抬在半空想提醒奎夜桉可又不知道怎麼說。
“那我就直說了,你們倆有血緣關係吧?是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