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筆錄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之前秋彥就在想沒有做筆錄,這不就來了。
開頭是熟悉的三問:你為什麼到那去,之前在做什麼,除了你當時還有彆人嗎。秋彥一一回答。
接下來大概就是確認了他的無辜後放他回家。秋彥走神的想著。回家順路還可以買點糕點,他有些想念蛋糕的味道了。
這時秋彥還不知道這一場看似普通的問話被全程直播著。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二樓房間。
一個警察用筆在紙上刷刷寫了一長串字,正是對名為降穀秋彥的青年的側寫。他的身旁貼著兩人,如果秋彥在場,就會發現這兩人正是那天出現及時對他有救命之恩的墨鏡臉和桃花眼。
“很正常。”側寫師放下筆,說道。
墨鏡臉“嘖”了聲。
桃花眼捏著下巴沉思道:“會不會是石田的臆想。”
石田是那個犯人的名字。
三天前。
鬆田陣平和諸伏景光經過救下了命懸一線的降穀秋彥。同天石田被逮捕歸案,嘴上一直嚷嚷著有鬼,當然沒有人信他,隻是第二天,石田就被發現死在了房間裡,身上被刺了數十刀,幾乎成了個篩子。
查監控,監控從當晚的十點鐘到第二天的淩晨四點莫名缺失,四點之後監控恢複正常,看到的畫麵裡就是石田躺在血泊中已經死亡的畫麵。
首先排除石田自殺的可能,經過對石田的了解,石田是個極其怕死的人,這樣的人為了活可以殘忍殺害彆人,怎麼可能會自殺——那麼,就是警局出現了凶手,那名凶手悄無聲息的潛入進來,殺死了石田。
這可是警局!臉都被打腫了。
至於特意叫降穀秋彥來警局一趟,自然不是單純的就為錄個筆錄。石田曾說過:“那個人身上有鬼!”
那個人指的是降穀秋彥。
“我明明可以殺了他,不——我已經殺了他!刀子都捅進去了!他明明死了!可是他活過來了......!我是在做夢......?對,我肯定是在做夢。”
那會誰也沒把石田的話當真。現在依然是。
如桃花眼-諸伏景光委婉的所表達的意思:石田癔症了。是目前大家對這起新案的主流想法。
但警察不可能憑主觀辦案,該走的過程還是要走一遍,是以秋彥被帶來了。
確定秋彥沒有作案可能後秋彥被放了回去。
鬆田陣平伸了個懶腰,和諸伏景光並肩穿行在走廊上,突然說道:“還是沒有zero的消息。”
“怎麼,你還沒死心。”諸伏景光好笑的道。那天知道青年的名字後鬆田陣平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勢要查出青年和好友的關係,結果就是兩人根本沒關係。
“可是他們一個姓氏,還長得很像。不過降穀秋彥比zero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