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原創係列/年下(2 / 2)

過去集錦 橘咕 15756 字 11個月前

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攻擊中,巨熊終於倒下,站不起身了。

黑豹警惕地走上前檢查,巨熊卻突然抬頭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張開嘴巴吐出紅球,奇怪的是它攻擊的不是黑豹,而是――

月曜!

黑豹憤怒的大吼一聲,朝月曜快速跑去,巨熊完成這個最後一擊後終於不在呼吸。

速度在怎麼快,也快不過紅球的速度,黑豹眼睜睜看著紅球朝躺在地上的月曜襲去。

突然,一個身著紅色紗衣袒胸露乳的青年出現,他抱著月曜,指尖對著紅球,紅球頃刻消失。

黑豹警惕地看著突然出現的青年,青年的容貌很妖孽,那雙眼睛......

黑豹突然跪下,低下頭。

‘妖王。’

“嗯~很奇怪啊......”青年根本不看黑豹,他奇怪的盯著懷中的月曜。

“身懷莫草之毒,卻沒有消散泯滅,相反,還激發靈智全開......等一下......”青年眼裡的玩味消失,他嚴肅地盯著月曜額頭上浮現的散發著微弱光芒的鈴蘭花。

“原來是這樣啊......”青年突然大笑起來,然後朝著月曜的眉心點了一下,一團白色的光點融進。

黑豹繃緊身體,一動不動,不如說是被壓的不敢動,動彈不得。

“小豹子,好好看著他吧。”說著,青年將月曜扔給黑豹,身體一閃,消失了。現在,他需要去確認一件事。

黑豹弄不清狀況用嘴叼起月曜,輕輕放在地上。同時,月曜的身體開始發白光,傷口開始一點一點愈合,可斷臂......並沒有恢複。

黑豹趴下,用舌頭舔著月曜斷臂的地方。

......

劍塵冷著一張臉,帝暄坐在龍椅上,他不卑不吭站著看著帝暄,大殿上隻有他們兩人。

突然,劍塵心臟跳了一下,原本還能微弱感知到月曜的感覺沒有了,但是他和月曜訂的契約並沒有消散。他隻能用這個安慰自己,穩下一時間沒有控製好的情緒。

劍塵周圍的靈氣開始暴動,他捏緊拳頭,依舊平靜的開口,“你打算怎麼給我個交代?”

帝暄此時臉色也好不到哪去,“劍塵,你忘了你的身份嗎。”

劍塵鬆開手,直直看著帝暄,一字一句的說道,“這次的事我不會忘了的,任何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這算是劍塵說的最長的句子了。

說完,劍塵一甩袍離開大殿消失不見。

帝暄苦笑地看著劍塵離去的背影,“藥柯,看來,最不希望發生的事發生了。”

一個青年從大殿的柱子後麵走了出來,同時,還有一個花白了頭發的老者。

老者朝帝暄行了一個君臣之禮,“陛下,牽紅線本該是臣跟隨天道旨意的行為,本該一直獨孤的劍塵上仙的紅線卻和另一根紅線相牽,臣也為之震驚不已,因為,這個紅線不是臣牽的,而是天道所為啊!”

聽聞這話,帝暄臉色一沉,放在龍椅兩邊的手抓緊。

“荒唐!月老,這句話從現在開始不允許你對任何人提起!”

“是,陛下,臣遵旨。”老者顫巍巍地拜了一下。

一邊的藥柯神色陰晴不定。

“好了,月老,你先退下吧。”帝暄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陽穴。

“是,陛下。”月老顫巍巍地退下了。

大殿內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藥柯一幅還在沉思的樣子,帝暄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

帝暄無奈地開口,打破了大殿的安靜,“藥柯,你現在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這件事。”

帝暄所指的這件事意味不明,但雙方都默契的知道這件事是指哪件事。

“......”藥柯皺緊眉頭,並沒有回答。

“藥柯,既然你知道為什麼不去阻止。”帝暄此時心裡正為了月老所說的‘自身所為’而震驚,語氣不自覺的帶了些質問,畢竟帝暄的身份就養成了他的這種脾性。

藥柯被帝暄這一嚴厲的質問喚回神,他趕緊抱拳,臉色不好,他也知道帝暄發怒了,連忙道,“此事我確實一開始就知道,你也知道那件事,我的眼睛......我也想為劍塵做些什麼,但這是劍塵的情劫,外人根本乾擾不了!”藥科此時也焦躁不安,語氣也帶了些急躁。

帝暄冷著一張臉,臉色越發難看,空氣似乎都被影響,冰冷淩厲。

“劍塵的令牌是你給碧玉的?”帝暄沉吟了一會,問道。

“......是。”藥柯承認。

“簡直胡鬨!”帝暄龍顏大怒,雙手狠狠拍下,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墨一樣,語氣裡充滿了怒氣。

“陛下,碧玉仙子喜歡劍塵是眾所周知,臣隻是幫了碧玉仙子一把,但沒想到她會這樣......手辣。”藥柯本想說狠毒,但看著帝暄難看的臉色委婉的換了一個詞。

“藥柯啊藥柯,這幾百年來,我們幾人當中,你也算是冷靜的。我不是傻子,我知道你要做什麼,可是你問過劍塵沒有,你這樣活生生拆散了他和......他喜歡的人,你這不是害了劍塵嗎!”帝暄知道藥柯的出發點是好的,但做法卻是太過極端,容易釀成大錯。

“陛下,臣也是為了劍塵好!”藥柯一字一句,充滿倔強。

“藥柯,因為情一字而墮仙的例子實在太多,大多數都是因為另一方的消亡而崩潰,你這樣做,是在逼劍塵啊!”帝暄仰頭,防止聚集在眼眶內的液體滑出,他何嘗不知道藥柯喜歡劍塵。【確實一個帝王說哭就哭完全不合格,但就當劇情需要吧orz或者你可以想象是那種特彆心酸朋友,帝王也是人啊。】

他這兩個好友,一個倔強的十頭驢都拉不動,一個冷淡的放佛所有都入不了他的眼。

“......”藥柯抿著唇,堅定的眼神讓帝暄無奈。

“罷了......”帝暄閉上酸澀的眼睛,“這件事......你也不要再插手了。”

藥柯隱藏在衣袍下的雙手握緊,“是。”

劍塵用勢不可擋的劍氣毀了三個陣法後,一個慌慌張張的人從裡麵跑了出來。

“我說是誰,劍塵,你怎麼了,這麼大火!”出來的人看著被破壞的不能使用的陣法,心疼的小心肝一抽一抽的。

“我要用你的陣法找一個......人。”劍塵說出了來的目的。

“找人?”長期宅在家中的陣淵並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他隻是稍微有些驚訝了下,就點點頭,領著劍塵進去了。

“哎,你要找什麼人啊?”一停下來就八卦的陣淵嘿嘿道。

“......”劍塵沒有回答,斜睨了一眼。

陣淵馬上閉嘴。

把劍塵領到一個門前,陣淵推開門,“就是這裡了,我要繼續去研究我的陣法了,你慢慢找吧!”說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劍塵熟練的走進門,剛一走進,門就自己關上了。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陣法,陣法前有一個瓷碗,瓷碗裡裝著白色的粉末。劍塵抓起一把粉末,灑在陣法上,割開手指,將血滴在戰法上。

頓時,狂風四起,吹的劍塵的發絲和衣袍飛揚,劍塵閉上眼眸,長長的黑色的睫毛如蝴蝶輕微顫動翅膀一樣。

突然,劍塵眉頭一皺,噴出一口血。陣法也停止了,劍塵捏緊拳頭,眼裡爆發出殺意。

有人隔斷了他和月曜的聯係!

“輕塵師弟,今後你的房間就是這間了,可千萬彆走岔了。”身穿灰色道袍的年輕師兄推開房間木門,叮囑道。

“嗯嗯,謝謝師兄。”輕塵靦腆的笑了笑。

“師弟......”師兄一臉糾結,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總之......你最好不要去惹那些師兄師姐,會招來麻煩的。”

輕塵半懂不懂的點了點頭,不太理解師兄說的去招惹彆的師兄師姐。

師兄見輕塵這副樣子,心裡便有了底,頗有幾分無奈的笑道,“你也不要太過擔心,每個月分發的弟子靈石和靈藥你小心藏好了,儘量不要讓那些......師兄師姐撿了去,還有注意堤防你的同屆。”師兄小聲的提示道。

輕塵懵懵懂懂的點頭。

“你不要嫌師兄聒噪,今後你好好修煉,總有出人頭地的那天,說不定還能入內門弟子。”師兄輕輕拍了拍輕塵的肩膀,表示安慰。

其實如果人人努力都能出人頭地的話,哪有那麼多一生勤奮努力修為卻半點不漲,隻能當外門弟子,或者難聽點就是打雜的。所以這句話是師兄安慰輕塵這個看起來不諳世事的師弟的。

唉,師弟這般純潔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該說的他說了,不該說的他也提醒了,接下來隻能看輕塵自己的造化了。

“如果有什麼不懂的,你可以來問我,我一般都在祿堂。”師兄有些心疼的看著懵懂的輕塵,凡人都認為隻要摸到修真的坎就萬事無憂了,哪有那麼容易,當天上掉餡餅呢。這孩子的父母大概是為了輕塵好,但輕塵這樣子妥妥的在這豺虎豹口/活不下去啊!

誰叫輕塵是四靈根,也就是比五靈根打雜的好點,估計今後也是個隻能像他這樣的命了吧,不過壽命延長一些,但終究修為無法漲進。

這樣,還不如活在塵世,陪伴父母,成親生子。這樣想著,師兄又拍了拍輕塵的頭。

“好的,師兄。”輕塵認真的回答道。

師兄滿意的點了點頭,離開了。

輕塵走進自己的房間,裡麵有兩杆床,空間並不大,有櫃子有桌子有椅子有茶壺有被子......生活平常用品都齊全。輕塵將跨在肩上的用布裹著的一團東西放到床上,解開結,裡麵是幾件衣服和一顆圍棋大小的黃色珠子。

輕塵先將衣服整理好放在衣櫃裡,然後小心地拿起黃珠子,看了看周圍沒人,衝著柱子小聲喊道,“黑豹,黑豹......”

‘看來你成功進入玄虛宗了。’珠子發出聲音,是一道低沉的男音。

輕塵興奮的用力點頭,“嗯嗯,是的!”

‘你最好不要和我交談,很容易被發現。’

“我很小心的!”

‘......玄虛宗是大門派,各式各樣的法寶很多,保不準就有監視的。’

“那......”好吧。

嘭!

房門被人用力地推開,發出悲鳴。

推門的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少年穿著白色的衣服,一看布料就知道是上等的,生的也很好看。

輕塵不免有些看呆了,愣愣地偏頭看著少年。

“嗯?”當少年看到呆愣的輕塵,還順帶著查看了輕塵的穿著後,發出一聲不屑的鼻音,“你就是和我同住的人?”

“呃......是的。”輕塵有些尷尬,紅了臉。

“哼,從現在開始,你離我遠點。”說完,少年仰著頭就走進了屋子。

輕塵被對方毫不客氣地嫌棄打擊到了,不過很快又打起精神,“我叫輕塵,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不搭理,理自己的衣物。

“聽說新弟子在三個月後都要進入試煉之地試煉,如果表現佳的話還很有可能提為內門弟子呢!還有啊,試煉之地好像有很凶猛的魔獸,最高有......”輕塵興致勃勃地介紹到。

“你煩不煩啊!”少年不耐煩地吼道,“你沒看到我不想理你嗎,哼,平民就是平民,一點眼色都沒有,還有你說的,我可比你知道的還多,就彆在這班門弄斧了!”

其實輕塵隻是想和這個今後一起住的少年交個朋友,努力找話題,“......”抿著唇,皺著眉。

少年見輕塵的模樣,似乎有些氣惱,想說什麼但又沒說,最後僵硬著繼續收拾自己的衣物。

一時間,整個房間內安靜無比,掉根針都能聽到。

“那個......”少年背對著輕塵,僵硬的開口。但泛紅的耳尖顯示少年此時的尷尬氣氛,“我叫司徒雷。”

......又一陣尷尬。

司徒雷見輕塵並沒有回話,有些糾結的轉過身看著輕塵。

輕塵正低著頭,全身顫抖。

“那那那那那那那那那個......”司徒雷同手同腳地跳起來,見輕塵一副要哭的樣子,整個人都慌亂了,不知所措。

“噗......”輕塵捂著肚子在床上滾來滾去大笑。

司徒雷愣了幾秒,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惱怒地爬上輕塵的床,“喂!!!不許笑!你聽到沒有!!”

回應司徒雷的是輕塵更大的笑聲,“哈哈哈哈哈!!!”

兩人一番打鬨之後。

“呐,你是從哪裡來的啊?”兩人用儘力氣後躺在床上,輕塵看著天花板,翻過身看著司徒雷問道。

“你知道司徒嗎?”

“司徒?”

“哈??哪裡來的土包子,司徒都不知道!”司徒雷震驚,但隨後又好像鬆了一口氣,“不知道也好......”這樣就不知道我的身份了,司徒家一個五靈根的廢物。

司徒雷望著天花板,苦笑。

啪!

輕塵翻身跨坐在司徒雷身上,兩手拍在司徒雷臉上,皺著一張臉。

司徒雷呆了幾秒,氣憤的吼道,“喂!!你乾嘛!”

“你這副表情讓我很不爽。”輕塵認真的回答道。

“哈??!誰管你不爽啊!”司徒雷黑著一張臉,但看到輕塵一副認真的表情後,不知不覺也放棄了掙紮。

輕塵認真的模樣,一雙黑色的宛若浩瀚星辰的眼眸,熠熠生光,緊抿著唇,頭發因為剛剛的打鬨而散開,像黑色瀑布一樣。

司徒雷不禁呆住。輕塵的樣子算是清秀書生的長相,比輕塵長的更好看的司徒雷也看到過。但唯獨輕塵有些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呢?司徒雷想。

一不小心撞進輕塵的那雙眼眸,是了,哪裡不一樣,就是這雙眼睛。

包含了無窮無儘的可能,像太陽一般耀眼。

不......不是太陽!是比星星更耀眼,比月亮更皎潔寧靜的存在!

這一刻,司徒雷想的竟和劍塵想的一模一樣。

......

祿堂麵前,好幾個弟子排隊領取任務。

輕塵和司徒雷正是其中之一。

有幾個弟子看到司徒雷,露出驚訝的眼神,開始竊竊私語。

弟子A,“那好像是司徒雷?”

弟子B,“應該沒錯。司徒家的那個廢物......”

弟子A,“他的哥哥司徒煉可是非延長老的首席弟子啊,聽說是個水係單靈根......”

弟子B,“可不是,司徒家這一代的孩子五靈根的很少,沒想到......嘖嘖,司徒雷還就是一個,一個五靈根的......”廢物。

輕塵皺著眉,扔出一個半月形的白色光刀,割斷了那個弟子B的頭發。

“喂!你乾嘛!”弟子B看向輕塵,臉色鐵青的大喊。

司徒雷垂下眼眸,輕輕地拉了拉輕塵的衣袖,“彆管他。”

“......”輕塵抿著唇看了眼扯他衣袖的司徒雷,又轉回頭看著那兩個弟子,“從今天開始,我不要聽到你們說我朋友的壞話!”

“哼,你以為你是誰?你......”

“發生什麼事了?”一道男音響起,一個身穿灰色袍子的青年出現。

“師兄!”輕塵眼眸一亮,開心地喊道。

“輕塵師弟!”師兄朝輕塵點點頭,“你是來接任務的?”

“嗯嗯!”說著,輕塵又拉過司徒雷的手,“這是我的朋友!司徒雷。”

師兄聽見司徒雷的名字稍稍驚訝了一番,再看看那兩個弟子,心裡有了底,“我這剛好有兩個任務,你們兩個剛好,跟我來吧。”

“師兄!那個人......”弟子A不服的喊道。

師兄沒等弟子A說完就打斷,淡淡道,“你們兩個詆毀同門的事按照門規理應受罰。”

雖然玄虛宗確實有這個規矩,但其實都是擺設。

而師兄的言下之意就是:我都沒找你們麻煩你們就彆揪著不放了。

弟子A和弟子B相視,臉色難看,沒有在說話。

師兄將司徒雷和輕塵領進門,從掛在牆上的幾個木牌中拿下兩個,遞給輕塵。

“這兩個任務分彆是采取弭草一百株,和隨意擊殺一頭一階魔獸,獲取其內丹。”師兄解釋道,“前一個任務還算簡單,但後麵這一個或許對你們來說難了點,不過,輕塵你已經築基了吧。”

輕塵驚訝,“師兄你怎麼知道?”

師兄無奈一笑,“你剛剛的那個攻擊,還有根據你散發出來的靈力我推斷出來的。”師兄頓了頓,“你應該有什麼遮人眼目的法寶,一開始我都沒看出來你築基了,既然有心隱瞞,可就彆這麼粗心大意,暴露馬腳了。”

輕塵聞言有些不好意思,“我......”

一旁的司徒雷震驚地看向輕塵,和他差不多的年紀,但沒想到,輕塵就已經築基了嗎......心裡一陣苦澀。

“好了,去做任務吧。”

“弭草在後山,一階靈獸也在那。你們注意安全。”師兄不放心的叮囑道。

“好的師兄!那我就和司徒雷去做任務啦。”說完,輕塵拉著司徒雷往外走去。

兩個臉色陰沉的弟子看著輕塵和司徒雷,朝對方點了點頭,尾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