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琴酒貓貓,他的渾身上下都被包成了個粽子。
不知道是不是寵物醫院裡醫生的惡趣味,還專門在眼睛處繃帶剪去了兩個圓圓的孔看東西。
要不是為了處理傷口提前將大貓的爪子剪掉了,醫生可能就毀容了吧……
哦莫。
這身傷也不全是在這個世界裡得來的。
西伯利亞森林貓尤記得那時剛剛順利完成一樁危險交易,走私完成後滅口那個實力不賴的老大。
坐上老大這個位子的人要麼疑心病,要麼怕死,這場交易除了提前安排的遠程狙擊手,程度可謂是單槍匹馬。
纏鬥花費了不少時間,槍林彈雨,等平靜的時候地上隻布滿了屍體和七零八落的人體組織。
腦子清明,恢複過來的神經疼痛感傳遍了全身各處,血跡順著黑色風衣向下。
目前來看還不會致命,銀發的top killer盤算著,將伯/萊/塔,放回風衣口袋裡向外走。
在安全到達安全屋後,換下風衣和暗紫色的毛衣,露出健壯的身體,和那些日記累月的傷痕。
琴酒處理傷口很快,他完全不在乎自己如何糟蹋身體,處理完後隨便吃了點安全屋桌子上的速食,才準備讓自己短暫的休息一會。
誰能想到休息出了事,在一睜眼是陽光明媚的太陽,腳底下是褐色的泥土,眼前是翠綠的簇擁在一起的葉子。
變成貓這一認知即使是琴酒都怔忪了一些時候。
身體傳來的疼痛感仍然提醒著他昨天晚上完成的任務,和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的真實感。
他沒有思考自己是如何變成一隻貓,而是理性的分析這現在所處的環境,這是掌握主動權的唯一途徑。
然後一個陌生人走進了他的視線。
那是一個年輕人,他氣憤的走在小區的路上,也許是跟人吵架了吧,嘴裡罵罵咧咧。
不是霓虹語,也不是他所會的其他語言,而聽著咬文嚼字,琴酒不由嘖了一聲。
偏偏是不怎麼熟悉的種花語。
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突然來到種花呢?
那人正好看見花壇縫隙處打量環境的大貓頭。
貓身上有很多傷痕,經常被欺負這一認知讓青年男人身心愉悅,這意味著他可以放肆的對著它宣泄情緒了。
但這樣做的前提是對方是一隻真正的“貓”,而不是一個富有經驗的殺手
大貓對於這副矮小的視野非常煩躁,爪子差一點就可以劃傷脖子上的大動脈。
卻因為不熟悉的身體和青年男人的躲避隻劃到了手上,皮開肉綻。
好吧,也不算是一無所獲,最起碼遇到了一個能聽懂話的小女孩,還有疑似同類的幾隻貓。
聽著他們一唱一和的像是熱血動漫一樣的中二開場次,先不管工藤新一是誰,西伯利亞森林貓明顯意識到了幾分不對勁。
————
時間退回到現在。
“……”小黑貓爪尖一頓,低著小貓頭,良久,它重新抬起頭,好似聽不懂一樣歪頭喵嗚,鳶色的大眼睛一眨一眨。
“好吧好吧……”萬媽媽揉揉小貓脖子,佯裝歎氣,在小黑貓的脖子纏了薄薄一圈,頂著小貓示意她繼續的目光把繃帶收了回去。
它又將目光看向在不遠處捧著茶一口一口喝的奶奶,奶奶注意到目光,悄咪咪比了個動作。
小黑貓歪頭,跳下了桌子。
此刻的琴酒趴在地板上休息,爺爺就坐在不遠處,老人左右檢查他的傷勢,看著唯一露出來的兩隻耳朵,沒忍住捏了一下。
迎來了大貓危險的哈氣聲,尖牙露出。
爺爺熟練的躲了過去,一邊還笑著對著奶奶指了一下,“火氣不小!”
萬小寧走過來小心的看著大森林貓,揪著奶奶腿角,
“奶奶,為什麼它這麼凶啊?”
奶奶放下杯子,將萬小寧摟緊懷裡,抱著她前後小幅度搖晃,“因為小貓受太多苦了,太疼了。”
森林貓扭頭看了一眼老人,嘴角咧開,仿佛再為這種荒唐的想法不屑。
”哇,那大森林貓真的好可憐嗚嗚嗚嗚。”五歲小姑娘瞬間眼睛裡充滿了瑪麗蘇聖女光芒。
“噗。”另外幾隻貓貓聽到後紛紛傳來了舒適的微笑。
琴酒:“……”
果然是讓人厭煩的小孩子。
大貓起身,向著安靜偏僻的地方走去。
但有人(貓)就偏偏不會讓他如意。
五條悟邁著貓步顛顛走來,臉上的墨鏡讓他平添了份不靠譜感,雞掰貓嘿嘿一笑。
“彆板著臉嘛Gin醬,如果還有來人的話,你說不定能跟柯南小朋友麵對麵哦~”
注視到琴酒看過來的目光,五條悟坐在地上,兩隻前爪抱著肩,“沒有錯,柯南小朋友就是工藤小少年哦。”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彆多。
“還有沒有彆人?”琴酒問。
小黑貓思考了一下,眼睛彎了起來,“如果還有的話,那就是安室君和工藤君吧。”
“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