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明媚的早晨,泛藍的天空顯得格外清澈,還不時拂過幾縷暖風,他約了她在他們最初約會的咖啡館裡見麵,猶如一年前,她的目光依然狡黠,一襲米色的碎花長裙,將她姣好的身材呈現的淋漓精致,美麗動人,幾縷陽光灑落在她那濃密的秀發上,顯得光彩動人,他記得這件裙子是他送給他的,她今天穿著她來到這裡,想必也是知道他要說什麼了吧。
“唯一,你看你進來的時候回頭率多高,我都要嫉妒了”葉言冬笑笑的說道。
“那是,也不看這是誰買的裙子,冬冬的眼光怎麼會差呢”還不忘配上一副崇拜的眼神。
每當葉言冬聽到王唯一叫他冬冬,他都會異常的開心,他喜歡她親昵的稱呼,她喜歡她崇拜的眼神,雖然知道她是裝的,他知道真正驕傲的人不介意去稱讚彆人,崇拜彆人,不介意被比較,很顯然,王唯一就是哪一類人,但當王唯一和葉言冬在一起的時候,免不了有人嫉妒,雖然說王唯一很漂亮,成績也不錯,家境也一般,但葉言冬可是女生心目中的王子,相貌一流,成績一流,待人和善,聽說家事也很不錯。相比之下,王唯一就顯得遜色許多。
“更何況以後就沒機會穿給冬冬看了”王唯一故意拉長了聲音,還狡黠的充葉言冬笑笑。
葉言冬原本飄忽的心突然地沉了下來,本來看著他穿著這件裙子來,心裡很開心隱隱有些很期待,她是不是會挽留些什麼,她是不是會有些不舍,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葉嚴冬隱隱有些怒意,平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說道“唯一,你知道,我畢業後就要回國了,所以--”王唯一刻意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對麵的人。
“冬冬,我知道,你是不是不好意說分手啊,放心吧,我不會怪你的,我們好聚好散”王唯一不急不忙的結過話長。
葉言冬看著一臉笑意的王唯一,直視她的眼神,希望能看出一點倪端,從她眼裡能看出一絲的不舍抑或是傷感,隻是很失望,除了微微的笑意什麼也沒有。葉言冬不禁自嘲:如若她有一點點的挽留之意,一絲絲的在意,他都會堅持下去,即使是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這樣也好,他可以安心的回國了,他不用糾結了於她了,他需要的是一個家世相當的妻子,她應該隻能算小康之家
“這就好,如果你有什麼要求你可以提,我會儘量去做”葉言冬麵無表情的說道,不在看她他還真希望她會提出什麼要求,讓他徹底死心。
“你看,咱們好歹也交往了一年,怎麼也留點回憶吧,要不我今天一起出去玩一天”王唯一臉期待的看著葉嚴冬。
“不好意思,今天導師那邊還有點事,所以不能一起去了,這是我在國內的電話,有事可以打這個”葉嚴冬說著寫了張字條,塞給王唯一,徑直站起來“服務員,結賬”,然後轉過頭來“唯一,我先走了”。
葉言冬就這樣走了,準確的說是逃了,他不敢答應她的請求,因為他害怕他引以為傲的理智崩潰,他怕他會不舍與她分開,他怕看到她淡然的表情,他的理智不允許他這樣做,他的尊嚴不容彆人踐踏。所以他像一個逃兵一樣溜走了。
王唯一看著葉言冬的背影,心裡越發的酸酸的,最然她對愛情沒什麼期待,也不那麼幸運的認為自己可以遇到,當初接受葉言冬隻是覺得他足夠優秀,如若發展下去家裡人也不會反對,一年來兩人相處還是蠻愉快的,最近,他不怎麼聯係她,她也清楚知道是什麼意思了,她覺得她已經夠有自知之明了,她這女朋友已經夠善解人意。沒想到這男人分手頭也不回,連最後一起出去玩一天都不肯,夠絕情的。
然後她在咖啡館裡坐了一天,看著湛藍的天空,飄著的朵朵浮雲,也不知自己在想什麼。
正值暖春,她卻感覺到秋天的蕭索與寂寥。樹葉凋零,隻剩光禿禿的樹乾挺立著,不知在等待著什麼,不知在堅守者什麼,許是等待來年的綠葉嫩芽。
她突然想李清照詩中,尋尋覓覓,淒淒慘慘是不是就是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