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李側妃賠了夫人又折兵(2 / 2)

重生之貴婦 笑佳人 5390 字 9個月前

殷蕙臉色微沉。

魏曕的舅舅早年喪妻沒有再娶,因為還要讀書考取功名,便把唯一的女兒溫如月寄托到了溫夫人身邊,所以,溫如月是在燕王府長大的,吃穿供應都不輸官家小姐。又因溫如月與魏杉同歲,兩個姑娘經常玩在一起,二人感情究竟如何殷蕙無從知曉,但自從她嫁過來,魏杉沒少在她麵前提及魏曕與溫如月的青梅竹馬之情。

可以說,魏杉與紀纖纖一樣令她厭惡。

隻是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

殷蕙去了前院的廳堂。

魏杉在門口站著,瞧見殷蕙,迫不及待地便跑到殷蕙麵前,直接在走廊裡問道:“三嫂,二哥二嫂到底做了什麼,竟惹得父王那般生氣?”

殷蕙做做樣子歎息一聲,解釋道:“二嫂與我講解京城的繁華,二郎聽著也想去,正哭鬨時父王來了……因為二郎撒謊,父王才動了怒。”

殷蕙眼中的燕王,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威嚴,誰也不可侵犯。

尋常人家祖父疼愛孫兒,撒個謊不算什麼嚴重的錯誤,燕王卻不容許。

魏杉聽了,下意識地責怪殷蕙:“二郎隻是太想去京城了,若三嫂肯開口承認你也想去,三郎肯定不會去揭穿二郎。”

殷蕙在心裡冷笑,她若順著二郎的意思說,公爹要罰的人就是她了。

魏杉真是隻把二房一家當親戚,沒把她當人看。

“我怎敢欺騙父王,妹妹實在是為難我了。”

麵對魏杉的傲慢無禮,殷蕙隻是愛莫能助地道。

魏杉察覺到殷蕙身上好像有什麼變了,隻是此刻不是深思這個的時候,她遷怒地瞪了眼殷蕙,轉身離開。

路過頤誌堂的時候,魏杉腳步一頓。

殷蕙也許隱瞞了什麼,但大哥的庶女眉姐兒當時也在場,一個五歲的孩子,應該不會隱瞞什麼,也不敢在她麵前隱瞞。

魏杉馬上又去了頤誌堂。

世子爺魏暘、徐清婉夫妻倆雖然不在,頤誌堂還有老練的管事嬤嬤掌管,一切井然有序。

管事嬤嬤前來招待魏杉。

魏杉給徐清婉麵子,在廳堂落座,喝了茶,才笑道:“眉姐兒呢,我想帶她去花園裡捉迷藏。”

管事嬤嬤眼角的褶子笑得更深了,彎著腰答道:“姑娘來的不巧,因為今日世子爺他們要出門,昨晚大小姐一夜沒睡,剛剛送完世子爺回來就犯困了,這會兒在姨娘身邊睡得可香了。”

魏杉笑容一僵,轉瞬明白過來,徐清婉提前跟管事嬤嬤打了招呼,不許眉姐兒摻和到此事中來。

好個徐清婉,滴水不漏的,怪不得鎮國公府徐家那麼多適齡姑娘,徐王妃偏偏挑了徐清婉來做兒媳。

再也打聽不到更多的消息,魏杉直接去見生母李側妃了。

側殿發生的事還沒有完全傳出去,因為女兒來報信兒,李側妃才知道兒子一家被禁了足,氣得差點將手裡的茶碗丟了!

母憑子貴,如今她的兒子兒媳受罰,她臉麵何存?

前有徐王妃壓著,後麵又來了個郭側妃,來燕地後她受的氣還少嗎?

“娘,現在咱們該怎麼辦?總不能真讓二哥二嫂禁足到中秋吧?”魏杉心疼地道。

李側妃攥緊茶碗,半晌才道:“娘會想辦法,你且回去等著,不用著急,歸根結底,二郎犯的錯並不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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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一直在前朝待到黃昏。

燕地北線分彆與金人、瓦剌接壤,戰事頻發,所以建隆帝賜給燕王的權利也比較大,除了燕王府按例配備的三個護衛軍共五萬人馬外,燕王也能參與燕地十萬禁軍的管理調度,包括燕地的其他文武官員在處理政務時遇到什麼緊急情況,也可以先與燕王商議,後稟報朝廷。

所以,燕王是個大忙人。

從前朝回到後宮,已經是紅日西沉,燕王一邊舒展著筋骨一邊往前走,來到勤政殿前,遠遠就見李側妃帶著兩個丫鬟站在殿外。養尊處優的女人們看起來都比同齡人年輕,李側妃穿了件紅底妝花的褙子,徐娘半老笑起來依然討人喜歡,那兩個丫鬟則一人抱著一個食盒。

“表哥怎麼現在才回來,忙了半日,早就餓了吧?”李側妃殷勤地迎上來,親昵地挽住燕王的胳膊。

徐王妃娘家顯赫又如何,是建隆帝欽定的兒媳又如何,她還是燕王的親表妹呢,少時便經常見麵,早定了情意。

李側妃十分肯定,她是燕王喜歡的第一個女人,青梅竹馬的情意,其他人都比不上。

“表哥,我給你做了紅燒蹄髈、清蒸茄子還有酸菜燴肉,都是你愛吃的。”李側妃一邊挽著燕王往裡走,一邊笑盈盈地道。

燕王的口水就冒了出來,表妹或許恃寵生嬌,但這三道菜做得最合他口味,王府廚子都比不了。

“辛苦你了。”燕王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李側妃心裡一喜,對後麵的事更有把握了。

吃飽喝足,夜裡李側妃又賣力侍奉了燕王一回,等燕王平躺著享受餘韻時,李側妃嫵媚無比地伏在他胸口,漂亮的手指一圈一圈地轉了起來:“表哥,二郎那孩子的確該管教,隻是老二還有差事呢,他媳婦又大著肚子,你禁二郎一個月的足,饒了他們兩口子吧?”

燕王眯著眼睛按住她的手,不太上心地道:“老二的差事不打緊,停一個月也無礙,正好利用此事讓他對二郎上上心,彆全都丟給他媳婦,孩子小時候如果教不好,大了想扳回來就難了。還有老二媳婦,把京城誇得那麼好,是後悔遠嫁了,還是也想回去,怨我沒有安排他們去祝壽?”

李側妃心裡一咯噔,忙道:“她就是喜歡顯擺,沒有旁的意思,您彆多想。”

燕王哼了一聲:“喜歡顯擺,當時殿裡就老三媳婦沒去過京城,老三在場她都敢欺負老三媳婦,你說,我該不該罰她?”

李側妃竟然半個反對的字都說不出來。

燕王困意上來,將懷裡的女人推下去,翻個身側躺著,拉拉被子,含糊不清地道:“前麵的事已經夠多了,內宅的事還要讓我操心,這要不是你,換個人我早連著一起罰了。”

說完沒多久,燕王睡著了,呼吸變得綿長規律。

李側妃對著他的背影咬牙。

講那麼多大道理,其實就是不肯饒了兒子一家,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她何必在廚房忙碌半晌吸了一身油煙?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丁點好處也沒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