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扶額,心想你沒事吧,你可是差點就要被她校園暴力了耶,如果是林靜本身,她會認為家庭因素也不是袁苗在校園胡作非為的理由,但原身肯定不會這樣想,不過她還是真心實意地說了句:“希望袁苗能早日擺脫她父母的影響吧。”
程彥在後麵看得很是稀奇,以他這兩天的了解,他會覺得林靜隻是個外表文靜但骨子裡還是隱藏著叛逆因子的青春期高中生,剛才還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怎麼現在就如此善解人意,
但他操心的也不是這,雖然疑惑,他也沒有想要深究的意思。
林靜的腳傷好得比預想中要快得多,她猜測是之前吃下的那顆內丹在發揮作用。
吃下那顆內丹後她睡了一覺,第二天起床後她能明顯感覺到力量變強了,走路都輕快了許多,最明顯的變化是她練劍的時候動作不再那麼吃力。
為了掩人耳目,她仍然一瘸一拐地上學,上下樓梯一跳一跳的。
這件事最後是怎麼結束的,她並不知道,她隻知道袁家賠了她的醫藥費。
她現在也不關心這件事,因為另一件令她頭疼的事就要來了,那就是期中考試。
林靜給自己放了個假後,就連學習都輕鬆不少,她每晚都能一邊哼歌一邊寫作業。
中午,因為一跳一蹦地回家太費力,加之她也想多擠點時間學習,乾脆就在學校裡吃。
白若初自然是非常積極地要幫她帶飯,一早就交待道:“靜靜,中午就等著我給你帶飯吧。”
林靜覺得很好笑,這是把她當成殘疾人在看待嗎。
程彥看著紋絲不動的林靜,問道:“你不去吃飯嗎?”
林靜還在改錯題,頭也沒抬:“哦,我腳不方便,小白幫我去食堂打飯。”
程彥點點頭,不緊不慢起身出門。
偌大的教室裡隻有她一個人,吱呀的聲音在空曠的教室裡很突兀。
她轉過頭:“小白,你怎麼這麼快。”
話還沒講完,發現來的人是程彥。
“你吃飯了嗎。”說著,程彥順手拿出餐盒。
此時白若初也趕到教室:“靜靜,你看看這些菜你喜歡吃嗎?”
程彥和白若初看著對方手裡的餐盒,又默契地一致看向林靜,等著她做出選擇。
林靜看著兩人看似和善的眼神,非常頭疼。
“靜靜,我給你選的菜都是食堂裡最受歡迎的,排隊都要排好久。”白若初耷拉著腦袋,楚楚可憐。
程彥沒有拆穿是沈誠提前下課跑到食堂買的菜,他淡淡道:“我來給你們加餐,這是漁鄉樓的酸辣魚,還是熱的。”
此話不僅讓林靜眼前一亮,連白若初都很驚訝。
漁鄉樓的菜在整個江城都十分出名,酒樓就在一中對麵,然而由於高昂的價格和會員製使得一中的學生很少去這個酒樓吃飯。
程彥笑了下:“你們吃吧,我和周濤去吃飯。”
林靜迫不及待就打開了餐盒,不愧是做魚最有名的酒樓,她感覺這個教室都是魚的香氣。
林靜把白若初拉到走廊上,品嘗起來。
白若初越想越不對勁:“靜靜,程彥他不會喜歡你吧。”
林靜手一抖,夾好的魚肉就掉在地上,沒來得及心疼,她反駁道:“這怎麼可能。”
“程彥這麼優秀,長得帥成績好,買得起漁鄉樓的魚肯定很有錢。”羅列完這一堆優點,她下意識歎了口氣,“不像那個沈誠。”
“沈誠也不錯嘛,長得帥,就算他成績不好可是有家業要繼承啊,最重要的是無條件對你好啊。”
白若初很害羞,手指絞著衣帶,聲音細小:“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哦。”隨即,她敲打林靜的胳膊,“彆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快點吃飯吧。”
她並不清楚男女主的故事主線,也不知道白若初經曆了啥,感情升溫如此之快。
林靜挑起一塊魚肉,鮮嫩爽口的感覺在味蕾綻放,她滿足地眯起了眼。
至於白若初說的程彥會喜歡她,她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在她眼裡,兩人的交流多了很多,成為朋友是很正常的事,原文對程彥的描寫就是教養很好的富家子弟,在她腳受傷時送一條好吃的魚也再正常不過了。
期中考試終於來臨,林靜信心滿滿上了考場,她也想要看看,這些日子她的收獲如何。
語數外都寫得很順,其他科目也還行,唯獨物理寫的磕磕絆絆。
她坐在考場上,真的很懷疑自己的腦子的構造,物理上輩子就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這輩子還要再來一次麼。
知道自己的缺陷,林靜這些日子已經特彆用功地在學物理,然而一點用都沒有,上了考場還是腦子一片空白。
唉聲歎氣地走出考場,她遇到了白若初,臉一皺,朝她哭訴道:“這個物理也太難了吧,小白,你說我是不是天生就不是學物理的料啊。”
白若初也有些惆悵:“這次的物理確實有些難度。”
回教室的時候她們看見了程彥。
三人組這幾天話多了一些,白若初自從發現程彥這個物理外掛後,時常會找他討論題目,林靜在旁邊像聽天書一樣。
“你的物理考的怎麼樣。”
程彥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試卷難度兩級分化,簡單的大家都會,難的題可能大家都不會寫,分數差距不會太大。”
林靜聽出了這一番話是來寬慰她的,然而從程彥的嘴裡說出來,林靜表示有點被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