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這麼客氣。”顧白善怕黃會計會傷人家小姑娘的心就接受了,“謝謝你的雞腿了。”
吃完飯,齊長寬打來視頻電話,“我去玩了,先走了。”
“嗯。”
放好飯盤,就去學校的操場,接通電話,“水,你還好嗎?”
“我一切都好,池,你吃飯了嗎?”
齊長寬鏡頭轉向飯盒,“你不在家,我一個人做飯,實在沒趣味就點了外賣吃。”
“幸虧交流時間不長,不然豈不是你以後天天要吃盒飯了?”
“嗯,水,你說話真好聽。”
顧白善一臉疑惑的看著他,“我說什麼了?”
他打開那段音頻,正是顧白善在食堂對李老師所說的話。
“江南給你的。”
“那不然還有誰?”
江南一開始隻是想錄她報菜的音頻好讓他放心,這樣好巧不巧?又讓他吃了一頓狗糧。
說話的時候有一隻螢火蟲,從顧白善的麵前飛過,見他還要再說什麼就打住了他,“池,你先不要說話,等我一下。”
還好那隻螢火蟲沒有飛的很遠,停在一片樹葉上,顧白善走近,它也沒有被嚇跑,鏡頭對著它,“池,我真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看見螢火蟲,是我第一次真實的!”
以前隻能在書中看到的動物,真實的出現在麵前那種喜悅,心情難以言表。
它好像感覺到顧白善的喜歡了,鼓足勇氣的飛到了她的手上,在她的手中,努力的讓自己發光,顧白善這一刻,真的有被它感動到。
感覺自己的熒光素熒光素酶快用完的時候,才飛向天空,顧白善大聲的對它說,“螢火蟲,雖然它的生命隻有3~7天,那也要用儘全力的努力活下去,世界上每時每刻都有可能會發生奇跡,說不定某一刻,他就會降臨到你身上,成為少數中的之一。”
齊長寬眼看著螢火蟲飛去的方向,說,“哪怕到生命的儘頭,也要釋放自己所有的光與熱,為前行的人照亮前方的路。”
螢火蟲好像聽到了他們的鼓勵,用儘全身的力氣,又發出最後一點熒光。
鏡頭再次轉向自己,“池,我真的很幸運,能在這裡看到螢火蟲。”
“我也是。”
在食堂的兩人吃完飯,譚中月主動邀請江南一起去出去走一走。
這一次走,不再是學校裡麵,而是鄉間的田野。
“其實,我不是這裡人。”
“看的出來。”一個愛打扮的姑娘,不屬於鄉間的田野。“那你為什麼要到這裡來任教?”
潭中月停了下來,展開雙臂,呼吸新鮮空氣。“我想尋找一點屬於自己的野性。
我的家庭算得上是比較富裕的,在讀書時期永遠就屬於在家是父母的乖乖女,在學校做老師是好幫手。
在這之前覺得這樣的日子挺好的,但有一次我的同學給我看一段視頻,是她的姐姐在外遊玩的視頻,那種隨風奔跑,無拘無束,讓我很是羨慕。
所以也不顧父母的反對,來這所鄉村給孩子們帶來外麵世界的所發生的新奇的事。
趁著還年輕,還有從頭再來的機會,就勇敢的為自己的夢想拚搏一回吧!”
一個姑娘能有這樣的想法,也讓江南很是佩服。“那你想一輩子都這樣嗎?有沒有彆的夢想了?”
“我已經在這裡支教快三年了,這也算是我給20歲的我有個圓滿的交代了,就是還有一點舍不得這裡的孩子們。”他們的淳樸笑容最能打動著她。
江南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撫摸著她的頭,明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可還是不由自主的做了這個動作。“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相信就算你離開了村莊,還是會想念著他們的。”
談到夢想,譚中月看著他的眼睛,很清澈,從見到他的那一刻開始,這已經有了。
譚中月嗯了一聲。
把送她回宿舍門口時,譚中月提議,“我可以和你和一張影嗎?中午的那幅畫需要。”
見他不答,就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算了,那幅畫已經完成了,沒有再修改的必要了。”
“可以。”
看見照片,潭中月欣喜的笑了,“謝謝你,今天送我回來,本來應該我送你的,你能找到回去的路嗎?”
“嗯,這點路我還是記得的。”
看著江南離開的背影,譚中月緊緊握住手中的手機。
轉身進宿舍,同寢的老師問她,“中月,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呀?”
“去吹了吹田野的晚風。”晚風是涼爽的,可心裡卻有一點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