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巴巴的模樣,顧白善擋不住動手去掐掐他的臉,“怎麼心疼我啊!那回來了,那你讓我多掐幾下,我就跟開心了。”
齊長寬直接把臉湊到她的麵前,“你掐吧,我不怕疼。”
顧白善深情的看著他,慢慢的放下了力度。臉上沒有了疼痛感,他轉頭看著她,“怎麼了,我的臉不夠軟嗎?”
她環抱住了他的脖子,“臉不夠軟,那要用什麼辦法才能讓它變軟起來?”
“軟不軟?我來驗證一下就知道了。”
看不見,但臉上的皮膚感覺的到,濕潤的唇吻上了他的臉,輕輕的吸吮了幾下。放開之後,臉直接回彈了回去。
“挺軟的啊!”
齊長寬害羞的撲進了她的懷裡,緊緊地環住了她的腰,“水,你又欺負我,太可惡了。”
她看著這個害羞撒嬌的大寶寶,動手用力的薅他的頭發,“你不喜歡,下次我就去欺負彆人了,肯定有人會喜歡我這麼對他的。”手慢慢的也放了下來。
頭上沒有手怪難受的,齊長寬抓住了她的手,放在頭上,“我喜歡被你欺負的,在你隻許欺負我一個人,知道了嗎?”語氣漸漸地變得凶巴巴起來。
顧白善繼續薅他的頭發,“知道了,我就隻喜歡欺負你一個人。”
兩人膩膩歪歪了半天,才舍得放下彼此投入工作。
到班上,還是很多人準時到班的,也有不少的人在齊聲的朗讀,讀到《琵琶行》時,朗朗的讀書聲瞬間轉變成了歌聲,是一個背書的好方法。可視線往後看,就會發現三三兩兩的人,在後麵吃早餐。
就算與他們的視線對上了,他們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把早餐收起來,而顧白善也沒有生氣,淡定的往講台上走。
“英語老師,今天早上有事,早自習就我來代替她上,沒有坐到位置上的,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坐回去,不要讓我去親自去請你,到時候你我都會覺得很尷尬的。”
這是兩個月以來,他們第一次聽見顧白善這麼冷漠的語氣跟他們說話,說實話,心裡有一點犯怵。
後麵吃早餐的人也不再顧及什麼了,趕緊回到位置上,怕某人真的要變成大boss了。吃了,他們也是分分鐘的事。
這總有一些人不聽話,慢悠悠的走著,就是在挑釁顧白善,我認為她那麼軟的性子,還能把他怎麼了?
用家長威脅他也沒有用,家裡人都拿他沒有辦法,一個女班主任,那就更加拿他沒有辦法。
“張若塵,你的腿是斷了,還是怎麼了?如果是不能走路了,可以請假回家,我會大方批條子的。”她有的時候還挺喜歡自賤骨頭的,殺一儆百,殺雞儆猴,總要讓某些人知道她真正的性格。
張若塵還是繼續慢慢悠悠的走著,“老師,我的腿的確是有一點傷,正常的活動還是可以的。”
他一說完話,底下就傳來一片又一片的嬉笑聲,可礙於顧白善還在這裡,他們自然不敢太過於放肆。
“你說這話隻能騙得了自己吧!大家的笑聲是最好的證明。”
與他相處了這麼久的同學,自然也知道,他的基本情況。全身上下最大的病就是那張嘴太賤了,其他的並沒有什麼很大的問題。
他坐到位置上後,顧白善緩慢的走到了他的身邊,他心裡止不住的打寒顫,“我們作為師生情,我還是十分的相信你。”
張若塵緊張的心,慢慢的鬆懈下來,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他們,他就說嘛,班主任奈何不了他。
一回頭就不小心對上了,她那雙伶俐的眼睛,“張同學腿腳不好,可我看他的口齒卻十分的伶俐,聲音也特彆的好聽,那麻煩你給我背誦一下《琵琶行》!”
對於她出的難招,他也沒有很慌,淡定地回了他兩個字,不會。
“不會可以啊!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在我這裡全文背誦,可以用歌聲的方式背出來;二是把《琵琶行》給我抄50遍,都是明天早上我來親自驗收,我給你做這個選擇的機會,好好珍惜。”她轉頭回講台上。
張若塵卻起身叫住了她,“如果說我兩個都不選擇呢?你又要把我怎麼樣?”
“說實話,我不能把你怎麼樣,不能打你,又不能罵你,但可以在你高中的生涯中添上一筆,給你記一大過。”
陽葵中學有一個特彆狠的處罰,被記三次後直接退學。畢竟高中不再是,屬於義務教育範圍之內。
他們雖然在最差的班,但是也不想因此而失去一個寶貴的“學習機會”。
張若塵直接呆住了,其他的同學也是。
一直以來,他們都被顧白善這一溫柔可愛的表象全部都蒙蔽住了雙眼,剛才或許的就是她的本色。
個個開始了驚慌起來,他們在私底下的事情,或許她全都知道了。
你更慌的應當是站著的張若塵,“我錯了,顧老師,我選擇第一個。”
顧白善點了點頭,“挺會做選擇的,給你的時間還特彆的多,希望你能好好珍惜。”
站回到講台上,顧白善我看著坐在位置上的每一個人,他們在都不敢說話了,“安安心心,沒人打擾的。玩了兩個月,你們覺得開心嗎?”
笑著對他們說,可他們覺得顧白善的笑特彆的陰森,尤其是不敢看她那淩厲的雙眼。
“同學們,高中三年過的很快的。你不要以為我在恐嚇你,是真的。等你到那時,就會真正明白的,可對你來說已經晚了。
我不是你們的政治老師,大道理我也不會說,我都是以事實來說話的。
我再不好好管管你們,你們真的有可能會把學校的屋頂給拆了,你們信不信?”
他們實在是忍不住的笑了笑,可對上了她那雙眼睛,笑不出來了。
“我再一次的重新介紹一下自己。我叫顧白善,是高一(20)班的班主任,接下來的時間,不會放任著你們不管,我會儘我一切的能力,帶你們去看更遙遠的天空,而不是隻能被限製於狹小的教室。”
每一次說出這一番話,外麵的人都持有懷疑的態度。
王藝璿勇敢地舉起了手,“顧老師,我們的基礎不是一般的差,會讓你覺得很心累的,我們一起快快樂樂的度過三年,不好嗎?”
“不好,說實話,與你們相比,我的生活狀態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可要依你這麼說的話,我完全就可以一直帶差的班,然後領著最輕鬆的錢,直到退休,那麼這一輩子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而且,你們回想起自己的高中生活,必定會十分痛恨我這個從來都不負責任的班主任,想想如果那時能夠多多管一下你們,或許到那時就不是某個樣子了。”
他們還是一臉懵逼的狀態。
顧白善就舉了一個離他們最近的,而且是他們自身的經曆,“我就想問一問你們,你們現在有沒有哪一刻,沒有恨過你們的初中班主任。”
他們還是一個個低著頭不說話,“我們現在在分析問題,都到這時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王藝璿先起了一個頭,“有。”
“……”
張若塵的聲音也起來了,“有,如果他當時沒有分成三六九等,或許我就在陽葵比較好的班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