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盲盒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2 / 2)

他想降下窗戶,可車子未啟動,不能降,隻好敲敲玻璃,“水,我要回家睡覺,困了。”

“你,……”再一次讓她說不出話來,“回家,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他淺淺的笑了笑,他還是不信。

在拐彎的路口,在反光鏡裡,知道了他坐後麵的目的,兩人在鏡子裡對視了一下,他害羞的往一邊倒。

顧白善單手打方向盤,另一隻手放在鼻子下,來掩飾嘴角的翹起。

“想要看我就光明正大的,我是你領過證的老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你剛才凶我了,我才不敢光明正大的看。”說光明正大的語氣特彆的重,妥妥的小嬌夫。

她嗬嗬了幾聲,“齊長寬是不是一直以來都把我當笨蛋來看的,一開始,是你自己要坐後麵的,怎麼能算是我不讓你正大光明看我的。我凶你是因為,你太過於做作了,明明沒有醉,還要裝。”如果不是腦子稍微轉了一下彎,真的就被他蒙混過去了。

齊長寬就裝不下了,遮掩的摸了摸鼻子,“好了,我錯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回去之後,兩人就一起洗香香,同時也在裡麵戲耍了一番。顧白善無力的倒在他的身上,“下去再跟你一起玩耍了,每次,我的半條命就沒了,需要好久才能夠恢複。”

齊長寬也不太好說什麼,隻好微微轉過去偷笑,自己的能力太強了,那也沒有辦法啊!

見人沒有說話,她也轉了過去,恰好,就看見他再偷笑,“你還真當笨蛋啊!”毫不客氣的往他手臂上掐,可惜他手臂上都是肌肉,反倒是掐著她的手好累,“跟塊鋼鐵一樣。”

既然掐他不成,那也要送他一盆水,然後逃到對麵去,穿個衣服,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不然,某人就把化身為狼來抓她了。

齊長寬用手抹去了臉上的水,他紅著的盯著眼前伸手就可以觸摸到的光滑後背,在她拿到浴袍時,及時把她圈在懷裡,“做了壞事就跑,顧老師這麼還是沒有改正呢!”

在她的肩膀處,咬了一口,“池,咬輕點,我疼。”

他難道聽勸,鬆口了,還在傷口處舔了一下,“時間不早了,勉為其難就放過你。”

顧白善可不敢耽誤時間,趕緊穿好浴袍,他還在浴缸裡閉目養神,給她的感覺就是神仙下凡了,她這個凡人,隻可旁邊偷偷欣賞。

可她從不認那一套,就是他是神仙,她也要親自給拽下來。

齊長寬聽見沒有腳步聲,他睡眼惺忪,“你怎麼還不走啊!明天不想上班了。”

她沒及時搭話,而是回頭看了一眼退路,地麵很乾,不會滑倒。緩緩的走到他的身邊,輕輕的抬起他的下巴,“齊哥,有沒有人說過,你還是不說話的時候,最好看啊!”

“哦!”

她的手沿著浴缸,在他的耳邊吐著熱氣,熱氣的溫度不亞於剛出的熱水的溫度。

顧白善過來了,他感覺周圍的空氣都稀薄了,挺有壓迫感的。他討厭彆人威脅,可威脅的人是她,那就是另一番滋味。

輕輕的在他耳邊說,“清欲寡歡的神仙也不過如此,還不是敗在了我的手上。”親了一下他的側臉,再一次的跑路了。

隻留下他的一隻手在後麵追她,“敢調戲我,給我等著。”

出來時,外麵還是黑的,齊長寬急迫的想要找到那個調戲他的人,琴聲把他吸引了過去。

古琴旁邊有一個香薰蠟燭,而人則是優雅的在彈琴,彈的是《琵琶行》。

有了琴聲,最好再來一個歌聲就更好,在彈到“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他就掐著進去了。

齊長寬的歌聲進入,她彈的多了一份喜悅,更加專注彈琴。

一首彈完,齊長寬上前撥弄了兩根琴弦,發出了特彆刺耳的聲音,“難嗎?”

“練多了就不難。”她吹滅了蠟燭,讓他背著身去,“你怎麼想到晚上要彈琴了?”

早有預料,她會上來,安全的把她托住了,“真是一個調皮的小家夥。”

顧白善在他的背上嗬嗬笑,“突然興起的想要彈一首,而且最近太忙了,也沒顧得上它,總要讓它動一動。”

兩人一起躺在床上,顧白善還是回想他唱歌的聲音,非常的乾淨動聽,央求他再唱一首,“齊哥,你唱歌真好聽,快來唱一曲。”

老婆的要求,他怎麼可能不答應呢?

她準備好了錄音設備,可被齊長寬按掉了,“有我在,隨時都可以唱給你聽,你這麼做,顯得我毫無用處。”

“才不是的,我的老公用處可大著呢!讓他給我唱歌,我都覺得有點屈才了。”

齊長寬還是最喜歡,心愛之人,誇他能乾,特彆有興趣的撐著頭看她,“哦!顧老師,能展開來說一說嗎?”

“不要臉。”

“我們都什麼身份了?我們彼此的哪一處,對方是不知道的,現在是講麵子的時候嗎?”

“我們的日子還長,慢慢向你傾訴,一夜是傾訴不完的。”

齊長寬撫摸上她的背,“這還差不多,平躺,我幫你唱歌入眠。”

躺好後,手輕輕拍在她的肚子上,唱歌幫她入眠。齊長寬看著她平平的肚子,“也不知道我們將來能開出一個怎麼樣的驚喜盲盒。”

“有我這個老師在,我們的小朋友能差到哪裡去呢?”她的教齡剛好滿了十年,要是管教不好,該上哪裡去就上哪裡去,對學生要求嚴厲,更何況是自己的小孩呢!

他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我不說話了,你快點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