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顧白善在陽葵帶了一屆又一屆,直到退休,還拿到了全國模範教師。
齊長寬不是在做公益,那就是在做公益的路上,也得到了優秀企業家的口碑。
人都退休了,就坐在家裡喝喝茶,養養花,慢慢的開始接受自己以老年人的身份了。
一天下午,來了六個不速之客,他們也退休了,除了設計師的房西袖,隻要她想一直想要乾下去,那就沒有退休可說。
孩子們也都大了,開始去不同的地方上學,陪在她們身邊的也隻有自己一開始選擇的人了。
顧白善臉上戴著太陽帽,咪著眼睛睡覺,可還是能感受到人走過來的風聲,畢竟人太多了,想不知道都難。
“你們怎麼時間過來了?”懶散的取下了太陽帽,剛好就與走在最前麵的林妍雪四目相對,彆提有多尷尬了。
林妍雪想要嚇她一跳的,結果,被顧白善發現了,那就裝成若無所事,坐在她躺椅的一角,“我們很無聊了,就想把你的六十歲生日提前過,你覺得怎麼樣啊!”
顧白善覺得一點都不奇怪,他們總是借著各種理由,大家就可以一起出去玩了,想到這次的借口,居然是她。
怕顧白善不同意,房西袖也從前開始勸說,“善善,我的靈感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們一起去尋一尋,人多力量大。”
齊長寬在一旁偷笑,顧白仁拍他一下,我們群人都在幫他的忙,結果他在這裡看戲,能不生氣嗎?
顧白善眾人的勸說下,成功的踏上了旅行的道路,他們四個人開車去江會,是他們美好回憶的地方。
這次回去,也算是故地重遊了。
姐妹們一輛,由顧白善來開,老公們一輛,由葉澤開。
林妍雪坐在後排,“終於,能感受到野玫瑰的車技了。”
“好,那我就讓你們好好的感受一下黑玫瑰的速度。”人畢竟在市區,車子也不能開的很快,讓她們感受感受一下風就可以了。
葉澤知道他們加速了,就跟旁邊的齊長寬彙報,“長寬,她們加速了,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安全的追上前,隻好在紅燈亮起的時候,和她們並排。”
他的車技也不負眾望,兩輛車真的在前麵的紅綠燈前並排停了下來。
齊長寬按下車窗,顧白善也很有默契的按下車窗,“白善,開慢點,我們跟不上你們,安全第一。”
顧白善不想讓他擔心,還真的就減慢了速度,正常的行駛,開的太慢了,也有可能會造成交通事故。
姐妹們開始陰陽怪氣起來,“善善,你可真聽齊老師的話。”
“都挺了大半輩子了,習慣了。”
到了目的地,男士們紛紛的下車去找自己的老婆。
老婆們覺得自家男人有一點黏糊,嫌棄的推開了。
他們首先就來到了一條美食街,吃完宵夜,就各回各家,各回各酒店,互不耽誤,也彆想要對方留宿自己。
他們路上吃了顧白善做的小點心,對於宵夜肚子還是有很大可容納的空間的,畢竟那個香味實在是太香了。
八個人一同進入美食街,壯觀的場麵,有種來搶地盤的感覺。
齊長寬看見了冰糖葫蘆就給她買,“水,我們挺多年沒有吃到冰糖葫蘆了。”他挑了一根水果的。
雖說正宗的糖葫蘆是山楂口味的,那玩意實在是太酸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接受的了,水果的才是最佳,山楂是經典。
“確實。”
顧白善拔絲的畫麵被他拍了下來,另外三對人紛紛的效仿。
他們每一次來到抓娃娃的地方,那個地方還是跟往常一樣,十分的熱鬨。
顧白善娃娃的能力大不如從前了,就算是沒有抓到,也沒有自我煩惱,畢竟年紀擺在那裡了。
到射氣球的攤位,和當年的位置有所不同,可是這個項目還在,之前,在這條街發生的事情,林妍雪還曆曆在目。
林妍雪撞了撞她的胳膊,“當初,我們拿了老板的兩個大娃娃,最後走的時候,齊老師給老板塞了五百塊錢,這件事你還記得嗎?”
“那是自然的,我記得那個時候我說了,不是我教的。”顧白善當初也沒有問清楚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長寬,你當初為什麼要給老板五百塊錢啊!
難道是為了在我麵前表現出待人愛心的一麵,好了,讓我堅定一點自己的選擇沒錯?”
齊長寬親自出麵認真地解決了一下這個問題,“不是的,真的是為了儘一點綿薄之力。
當初那個還沒有娃娃高的老板的女兒,看著挺心疼的,反正自己的錢也挺多的,就灑了灑水。
一切都要靠真心來換取,到江會到老師也是為了近水樓台先得月。”
顧白善的手搭上了他的肩,“長寬,我相信你。”
他們一條街走走喝喝,要把自己的肚子裝飽了,才舍得離開。
他們在江會有房產,當時也不缺錢,就沒必要出手出去,而方子謙,他的家本來就在江會。
顧白善去江會的家,心裡還有一點緊張感。
“老公,我都忘記要讓人過來打掃一下了。”你畢竟,這趟來決定的太突然了,她都沒有時間好好的準備一下。
齊長寬那出來鑰匙,把她的那間房子打開了,裡麵沒有一絲灰塵的痕跡。
“你提前叫人來打掃了?”麵對這樣的情況,顧白善很是驚訝,難道這是有什麼驚喜要帶給她嗎?
他放鑰匙在進門處,“我沒有叫人提前過來打掃,而是請人定期過來把我們的房子都給打掃了。”
這個家也承載了他們很多的回憶,齊長寬不想讓它們生了灰。
齊長寬有如此細膩的心思,她作為妻子也感到特彆的驕傲。“還是你想事情周全。”
“謝謝,老婆的誇獎。”
半夜,顧白善睡不著覺,向著酒櫃裡還有她當初沒有拿回去的酒,倒了一杯,站在陽台上,仰望著星星。
想當初,在火鍋店遇到了,回家就把他畫了一下,還鬨過一次誤會呢!
想想也覺得蠻搞笑的,顧白善抿了一小口。
齊長寬找出了房間,從後麵抱住了她,還沒有睡醒的腦袋枕在了她弱小的肩膀上,“老婆,怎麼又不睡覺了?”
“真的睡不著,可能重返自己生活了幾年的地方,興奮的有一點睡不著覺了。”
他的語氣特彆的懶散,“那怎麼辦啊!”
顧白善把杯中的酒,一口氣給乾了,“算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哄著我睡覺吧!”她轉過了身,齊長寬眼睛還是閉著的,還是讓他好好的休息。
二人一起回到床上,齊長寬非常輕輕地拍著她的背,看來真的是帶孩子帶出的經驗,這招完全用到了她的身上。
結果拍著拍著他自己倒是先睡著了,顧白善笑了笑,在他的額頭落下了一枚吻,慢慢的自己也睡了過去。
齊長寬醒來了,用手擋了擋眼睛,並不是覺得很刺眼,而是眼睛上有陰影。
原來是顧白善在練習腿,年紀大了很多動作都做不了了,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怎麼了,我把你吵醒了的嗎?”
其實也睡了挺長時間的,齊長寬卷了卷被子,乖巧的搖了搖頭,“睡夠了。”
顧白善把手伸到了他的麵前,“齊先生,可以邀請你跳一段《相擁》嗎?”
齊長寬也不掃興,直接揭了被子,把手放在了她的手上,“當然願意。”
很多動作他們都已經做不了了,為了自己的骨頭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