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旻日記)
今天開車真的有點累了,路上莫名其妙的和她起了爭執,粉絲和她的重要性,雖然後麵模棱兩可了過去,她其實也發現了我們的問題吧,隻是在假裝支撐著,我真羨慕她這種總是若無其事的‘變臉’的能力,但一方麵,我又有點討厭,仿佛一切隻是我一個人心甘情願。
我得承認,我是因為她提那個私生姑娘,有一點點情緒,因為她似乎不曾體諒過我一直被迫接受的私生的這種‘監控’令人窒息的感覺,但另一方麵我討厭著我自己明明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並不是我計較些什麼,這種窒息的感覺我已經逐漸麻木,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它是一種罪惡,而當人們做出了這樣的行為,就無需再去苛責他人的不諒解,對她無表情已經是我最大的容忍了。
上麵的這些感覺,似乎很久都不存在於我的生活中,也許是我麻木了,或許是因為和她呆久了,受了她的影響。越深入了解,越覺得她就是一個‘小大人’,從小乖順久了,莫名的反叛一切的指手畫腳。也許她曾經講的那個小女孩與公主還有更深刻的含義,那就是她其實本質上還是個小女孩,有一點點好,有一點點愛與信仰,就能奮不顧身,衝鋒陷陣。
今天帶她見媽媽,應該是嚇到了吧。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拘束的樣子,一本正經的回答,她在老師或者長輩麵前也會害怕,和我一樣,我居然有些許被安慰,雖然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對,但是告訴她,我怕她拒絕,畢竟她連父母都還沒告訴,我雖然和她說著不在乎,本質上還是在乎的吧。我們雖然說著不要讓對方猜測,但是實際上還是默契的緘口不言。既要,又要,我也開始變得貪心了。
我怕媽媽為難她,偷偷聽她和媽媽在廚房講話,還好她順利的回答了,媽媽也接受了她,我很開心,但是回答是客觀的闡述,我又有些難過,我不知道她是本質就習慣了理性對待一切,還是本質就沒有感情,或許有,但是很少。媽媽還是那麼一針見血,直接把動機,過程,結果赤裸裸的擺在我的麵前,讓我無處可逃。或許是因為媽媽了解我,知道我肯定會偷聽,所以故意沒有關門,讓我可以理所應當的審判,但是感情就不是用來審判的,此刻的我反而真的覺得有些堂皇了。最後結果,我們都知道會分開,還在執著些什麼呢?儘可能留下些回憶,還是儘量保護好自己呢?可是不論是誰,媽媽都會有如此疑慮的,最終因為我,媽媽接受了她。我怕再一次因為我,媽媽討厭她,因為這一切的問題其實本質是因我而起,而她隻是在適當的時機出現,被牽扯了進來。
(月離日記)
今天算是把一些問題擺在了明麵上,但是還好被我巧妙的圓了過去,他應該不會那麼在乎吧。我假裝著懂事,大度,告訴自己隻是一段感情而已,隻是試試而已。雖然一時間沒忍住的辯駁,可能是我太討厭被否認的感覺,或者感受到我極度渴望的自由的被限製的。我沒想到他對私生如此反感,也許在我心中私生沒有明確的認知吧。沒有私生的明星,沒有賺差價的‘黃牛’,沒有不分場合的‘代拍‘,那就代表他其實‘糊’,但本著對所愛人的好,我希望他是‘火’的。但是我忽略了她們加載他身上的不可磨滅的傷害,我似乎用錯了表達愛的方式。創傷要如何療愈,我真的沒有了主意,是選擇視而不見的讓時間治愈,還是正麵克服?
見家長這件事,他藏得很好,他也許是在害怕,如果告訴我,我會拒絕。但如果他告訴我,我會拒絕嗎?答案是我會的,我不想給他過多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我做好了隨時離開的準備,哪怕痛苦,隻要是對他好,畢竟長痛不如短痛。最終我也變成那些以愛之名,實行道德綁架裡的一員。我承認我有點慌張,怕失了禮數,怕他夾在中間為難。媽媽問的那三個問題,其實我並不是很意外,畢竟父母都是為自己子女好的,何況我是個圈外人,自然更容易給人有所圖謀的感覺。還好我答的應該不錯,畢竟也是深愛木旻的人,所以也不會明麵上做出什麼傷害的事情,但其實也算是一個可憐人,畢竟愛將一個個人悲喜綁在了一起,讓人迷失了自我。
說實話,因為他母親對他的愛,以及他們的相處方式,我有點羨慕木旻,因為我不可能和母親那麼親密的,哪怕是對親屬,我也不想完全交付自我,畫地為牢。雖然這種觀點本來就是錯誤的,就像是風箏要飛遠,本質需要一個人牽線。而且除去媽媽這個身份,我還是很喜歡她的,一是對問題的敏銳的判斷力,二是因為她給木旻帶來了依靠與快樂,哪怕這份依靠可能是脆弱的,快樂可能是短暫的,至少木旻能有安慰,我也希望我能夠成為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