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正門走肯定是行不通的,要是被她那冤種老爹知道了又要拿虞嬌來惡心她。
虞弦枝讓玉梨和白愫從柴房找來一架木梯,她打算從虞府後門處的一堵矮牆處翻出去。
兩人一開始是拒絕的,畢竟虞弦枝早上才醒,晚上就翻牆,正常人怎麼會有這樣充沛的精力。
“姑娘若是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那我們也沒有必要再聽姑娘的話,恕玉梨難以從命。”
玉梨知曉虞弦枝要翻牆出府後便一直沉著臉,也不管自己說出違抗主子的話是否會被責罰。
白愫也跟著附和:“沒錯的,奴婢和玉梨的職責本就是照顧好姑娘,現如今姑娘卻讓我倆幫著姑娘翻牆,實在是不像話。”
看著兩人一臉嚴肅,虞弦枝知道來硬的沒用,必須得采取其他措施。
虞弦枝在心裡醞釀了一下情緒,小聲道:“好不容易從鬼門關回來,我隻是想去多看看外麵的世界,難道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也不能答應我嗎?”
“說到底都是我不好,不愛惜自己的身子,讓你們倆擔心不說,一不小心還會害你們受罰。”
“不僅如此,會讓父親和姨娘蒙羞,還會讓整個虞府蒙羞,罷了罷了!我還是回屋接著睡覺吧!”
一出苦情戲演完,虞弦枝眨巴著杏眼擠出幾顆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讓人心疼不已。
莫說是男子了,就連玉梨和白愫都心軟了幾分。
虞弦枝見此舉可行,繼續趁熱打鐵,“這樣美的黃昏怕是再也見不到了,就讓我一直深居閨閣吧!省得出去還要被旁人說道。”
說完後她垂下眼簾,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這下她們徹底心軟了。
最後虞弦枝靠著自己的綠茶發言輕鬆說服了兩人。
爬上牆頭後虞弦枝便讓她們收了木梯,並且沒讓兩人跟著自己出府。
“我自己出去就行,人多更顯眼,要是被認出來可就不好了,玉梨,你身形與我相似,若是有人來找我,你就去床上躺著,到時候就說我身子不適已經歇下了。”
玉梨和白愫就這樣仰頭望著虞弦枝。
兩人心裡跟明鏡兒似的,知道這位小主子明白她們吃軟不吃硬。
而她們也隻能陪著一起胡鬨。
下午的時候虞弦枝就打算出府了,她提前消化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對她來說記住大概的內容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出了虞府後虞弦枝很快就找到京城最繁華的地段。
沒體驗過真實的古代生活,就連外麵的空氣都是新鮮的。
出來之前虞弦枝往荷包裡揣了不少銀子,夠她逛完整條街了。
逛完服裝店逛首飾店,逛完首飾店逛糕點鋪,一路逛下來買了不少東西。
對此虞弦枝隻想說,買東西不用考慮預算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就在虞弦枝一手拎著大大小小的東西一手拿著一串冰糖葫蘆準備回府的時候,她的視線被一家圍滿人群的店吸引過去。
走近一瞧竟是一家首飾鋪。
白玉閣。
這個名字她有點印象,太京城最好的首飾鋪。
不管是達官顯貴還是誥命夫人都喜歡在這裡挑選首飾,就連宮中的娘娘也有派宮女以出宮采購為借口前來購買自己心儀或是新出的不同款式的簪子和釵子。
看樣子現在應該是在做什麼活動,門口掛著一塊木牌,木牌上寫著:
凡是能對出所列五首詩詞的下一句,皆可免費獲得白玉閣一等一的白玉琉璃釵一支。
原來是對詩詞啊,這個她在行啊!
想她做文科生那幾年背過的詩詞都能出好幾本書了,正好她就需要這種淡雅的釵子,若是能拿到還省下一筆買首飾的錢。
虞弦枝拎著東西艱難地從人群裡擠到最前麵一排,見沒幾個人敢嘗試,她便舉著手高聲道:“我來試試。”
這句話剛說出口她就覺得不對勁,明明剛才就她一個人在說話,可為什麼卻聽見了兩個不同的聲音?
虞弦枝環顧了一圈,最後視線停在了一個穿著淡藍襦裙的少女身上。
這個少女也在看著她。
短暫的對視後虞弦枝率先收回視線,思考了一下終於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此人名叫王嫣然,是王太守之女,同虞嬌更是手帕之交。
糟糕!出門前應該看一下黃曆的。
“這不是虞弦枝嗎?聽說前段時間受桓王邀約遊湖結果在去赴約的路上被人綁架,然後一天一夜沒回虞府,怎麼現在還有臉出現在這啊?”
還在和自己進行心裡對話的虞弦枝被打斷。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件事發生後虞岸是警告過府中的所有人不可將此事外傳的。
為什麼不能外傳呢?明麵上說是為了虞弦枝的清白著想,可他心裡很清楚那些綁架她的人根本就沒做什麼事,而這一點虞弦枝手臂上的守宮砂就是最好的證據。
不想外傳當然是為了自己的名譽啦,本來自己這個女兒就已經夠丟人了,要是再讓外人知道她還被人綁架一天一夜沒回府,不得被議論得體無完膚?
那麼問題來了,王嫣然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呢?
虞弦枝動動腳趾頭就知道是誰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