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桉笑她:“以後總歸是要學會抱孩子的。”
小福星醒了,估計是餓了,眼還沒睜開就張大嘴開哭,嚇得付小黎一個哆嗦:“哭了?!哭了!”
桉桉把小福星接過來,喂了幾口奶;他嘬了幾口,又睡過去了。
“他平時吵嗎?”付小黎伸手戳戳他的臉,小福星攥了攥小拳頭,沒醒。
桉桉搖頭。
小福星乖的出奇,生產時也不過兩個小時就落地了,沒讓桉桉受多大的罪。
和其他嬰孩相比,小福星簡直像個洋娃娃,不是情況特殊,諸如尿布濕了,肚子餓了,身體不舒服一類,他便安靜得讓人近乎忽視了房間裡還有這麼個奶娃的存在。
。
付小黎就不那麼幸運了,小月牙不是足月生的,早產一個月。
桑洲在門口蹲了五個小時,渾身發顫,付小黎每尖叫一聲,他的臉色就白一分。
醫生中途拿了病危通知書出來,通知家屬簽字。
桑洲簽字的手都在發抖,簽完字,一摸手心,一手的汗。
宋釧遞了杯水給他:“喝一口。”
小月牙淩晨一點落地,付小黎已經脫力了。
孩子被抱進保溫箱,桑洲還直直地望著熄滅了的手術燈。
桉桉推了他一把:“去看看小黎啊?”
他如夢初醒,跌跌撞撞地奔進去。
付小黎辨認出來旁邊是他,用儘最後一點力氣,一個耳光精準地扇在桑洲的臉上,印了個清晰的掌印:“王八蛋!”
桑洲由她打。
他的腿還是軟的,一邊攥著付小黎的手,一邊哆哆嗦嗦地喊她的名字。
她被喊得不耐煩了。
一滴水漬砸在她的手背,她呆呆地看著桑洲:“……哭什麼,老娘還沒死。”
“我怕。”
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哭得泣不成聲,“我害怕。”
他差點就以為,他要失去他的月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