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夫是機甲師協會的成員,是雲季的前輩。在雲季進入機甲師協會之前,他是機甲師協會的新星。
雲季最近主持的一個重要的機甲設計項目,他也參與了進來。
和其他貴族機甲設計師不同的是,迪夫雖然也是貴族,但卻大力支持景從參與項目。
奇怪的是,雲季知道,迪夫這個人,雖然明麵上對自己畢恭畢敬的,但暗地裡,他指不定恨自己恨得牙癢癢。
機甲師協會例行會議上,所有機甲師圍坐在圓桌前,會場莊嚴肅穆。
一向當甩手掌櫃的榮譽會長,雲季先生,也罕見地出現在了會議上。
且一向笑眯眯的他,此刻的臉色卻並不好看。與會的其他人心照不宣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會長,覺之這孩子,疑似德行有失。在事情沒有得到澄清之前,我們應該暫停他在協會中的一切活動,包括手上的這個重要項目。
畢竟,機甲設計,關乎國之安全,不容有失。”
一位老派的機甲設計師嘴上說著冠冕堂皇的話。此話一出,立時引起與會者的讚同,許多人紛紛表態:
“會長,當初是您說的,機甲設計師的品性,甚至比能力還要重要的吧?我想,會長也讚同我們的提議的吧?”
他在逼雲季,雲季知道。這下子,雲季都不用刻意演出他們想要的效果了。
他猛地坐上前來,靠在圓桌上,像是個毛頭小子一樣,大聲駁斥:
“我的徒弟,他的品行是什麼樣的,我最清楚了。我想,在事情還未真正確認的時候,我們不能這樣對待一個優秀的機甲設計師。
更何況,覺之在項目中的重要性,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麵對會場的動靜,迪夫卻從始至終隻是在那微微笑著,看著大家,卻不說話。
終於,在雲季說完辯駁之言後,他整理了下袍子,隨後不緊不慢地站起來,假裝氣憤地說:
“雲季會長,我也不敢相信,方覺之是這樣的人。但在消息出來以後,我照常在整理項目資料,卻突然發現,方覺之抄襲了我的設計圖紙。”
他邊講,邊示意大家看懸浮在圓桌上的懸浮屏。淡藍色半透明的光屏上,展示著兩份設計圖紙。
哪怕是外行人,也能看出這兩份圖紙的相似性。
“這份設計圖紙,我拿去協會裡麵備案了。
但在幾天後,方覺之卻抄襲了我的圖紙,並把那份抄襲之作,當做自己的作品,上傳到我們項目的公共資源庫裡。
我想,雲季會長麵對這樣板上釘釘的證據,不會選擇息事寧人的吧。畢竟,對於機甲設計師來說,抄襲是極其惡劣的事情。”
雲季冷著臉。就算是會長,他也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再為他的徒兒說話:
“那麼,你們打算怎麼辦?”
一開始提議的設計師卻笑了:
“哈哈哈。原本的決定,自然不適用了。我想,麵對如此惡行,我們應該終生禁止方覺之從事機甲設計行業。諸位覺得怎麼樣?”
此話一出,又是異口同聲的讚許。
雲季猛地站起來,拂袖離去。剩下的人卻沒有因此冷場,反而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笑得猖狂:
“機甲設計,隻能是貴族的專利。平民,不容許占據其中的任何席位!”
拂袖離去的雲季卻沒有他們想得那樣暴怒。他在轉身的一瞬間,就變為麵無表情的樣子。
“一環扣一環的,這是要覺之毫無出頭之日……貴族,嗬。就連他,當初能出頭,也是托了某位貴族的名頭。
不然就他一個次級星球來的平民,怕是連成為一瞬即逝的流星的資格都沒有。”
他走到庭院,閉著眼睛呼吸外麵的清新空氣,才覺得那種嗅到惡臭空氣的惡心感消散了些。
他已不再是那個天真到有點傻的小子。以前的他,不通世故,相信努力會有結果,容易相信彆人……
他現在,也對當初靦腆著笑,不敢見生人的自己感到陌生了。
實在是太久了,久到他都忘記了,這種還會為世事不公感到如此憤怒的感覺。
他原以為,他已經麻木了……原來自己還有熱血嗎……
當初的他沒能做到的事情,現在到了覺之,應該會有結果了……
連同長久以來,他秘密搜集到的證據一起,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他要他們無處遁形!
他要讓他們連斷尾求生的手段,也使不出來。他要……釜底抽薪!
星際頭條:方覺之抄襲迪夫大師,證據確鑿(爆)
“我就說,方覺之和他母親一樣,是不擇手段,毫無廉恥之人。這種人,居然還有人相信他是無辜的。真是可笑!”
辯駁的聲音被詆毀聲淹沒,無數動搖的帝國人,開始相信方覺之之前的所有新聞。
“方覺之卑鄙無恥,他配不上葉上校!@帝國婚姻匹配機構,當初的你們毫無作為。現在,你總得乾點實事吧?怎麼能把帝國英雄,和這種人綁定在一起?”
……
係統:“恭喜宿主完成劇情節點:抄襲機甲師迪夫。”
這些日子,景從和葉引風卻還是照常過著他們平靜卻溫馨的小日子,並沒有像外人期盼或猜想的那樣,吵架離婚,也沒有出現裂痕。
像是享受暴風雨前的寧靜,他們都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時光。一則語音通訊打破了平靜,提醒他們現在撥雲詭譎的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