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 順著閒池閣的石子小路,遊宗戈進……(2 / 2)

遊宗戈麵無表情的坐在花轎裡,腦袋上的珠翠重的很,耳朵眼兒勉強止住血,胸前還有兩團……

遊宗戈上手捏了捏,小六兒:“……”

遊宗戈歎了口氣,拽了拽為了遮住喉結衣領,覺得全天下但凡換個有骨氣的男人都會立馬死一死,然而錦端沒有音信,榮氏那個老虔婆怕是捏著奶母一家的命,決不能因此受到連累。隻好先做此姿態,進入侯府再說。

花轎一停,遊宗戈一手捏著團扇遮麵,一手提裙下花轎,剛起身,就假模假樣地踉蹌了一下,腳下一軟,弱風扶細柳的打著擺子,小六兒剛要接過來,一雙骨節寬大,掌心乾燥的手接住了他。遊宗戈心裡打了一個突,自己一雙男人的手,再怎麼裝佯,將軍一摸怕是要被當場揭穿。然而什麼都沒發生,連絲停頓都沒有,好像被他輕而易舉的就這樣混了過去。

遊宗戈一笑,小將軍,有意思。

新人拜過天地,給公婆敬茶,宗戈深深稽首:“婆婆,請吃媳婦的新茶。”禮畢,進入洞房。

媒婆崔媽媽看著新娘子陪嫁的小六丫頭,心說這孩子怎麼了,怎麼一會臉白涔涔的,一會笑嗬嗬的,又一會兒紅辣辣的,最後又麵無表情,還富貴人家出來的孩子呢!

她哪裡知道小六兒天崩地裂最後歸於麻木的心呐。

二人喝過合巹酒,因著寧鑄麵冷,大家湊著說了幾句吉祥話,主人家默契的請大家去前廳喝酒,寧鑄一走,遊宗戈緊緊攥著小六兒:“冠!冠!”頭上一輕,宗戈也似剛喘上一大口氣。小六兒把婚冠剛剛放妥,後頸一痛,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宗戈攬臂一扶,把小六兒安置到床鋪上。

他自小體弱,今日足足折騰一天,水米未進,眼前已經發黑了,伸手從點心匣子裡拿了兩塊酥一齊塞進嘴裡,噎的他怒捶胸口,拿起桌上的茶壺倒嘴裡往下順酥。

寧鑄一進門,架在眼上的水晶玻璃片映出了他的新娘的冠不知哪裡去了,嘴邊的胭脂也暈開了,麵目猙獰邊捶胸口邊拿茶壺喝水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