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那個。”普羅修特顯然不滿意你的回答,用力掐了下你的嘴唇。
你吃痛地嘶了聲。
難搞的家夥。
你扭過頭想避開普羅修特的手指,卻被加丘不滿地從後麵拽過去:“你把我當成你的狗嗎普羅修特!彆信他的鬼話,他沒資格管我乾什麼。”男生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伸進你的短褲口袋的,你隔著薄薄的口袋布料感覺到他陌生的體溫。你忍不下去了,傻瓜也知道他想乾什麼了,這家夥明明就跟狗一樣啊!
你正要給他一下,裡蘇特低沉的聲音傳來:“想女人想瘋了嗎你們,梅洛尼,你沒告訴他們她是我帶回來的嗎?”
燥熱的客廳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你無所適從地撥了下頭發,低低地垂下頭去。
梅洛尼一臉無辜地說:“我當然講了,但是我可管不了他們。”
高大的男人下了樓梯,把你從加丘身上拎起來:“你可以走了。”
他的聲音很冷淡,也沒有向你解釋的打算。你察覺到裡蘇特出現之後客廳那種古怪的氣氛就改變了,或許你還可以掙紮一下。男人把你放下去,你馬上軟倒跪坐在地毯上,散開的裙擺底下顯露出扭傷的腳踝,那裡已經腫起來了。隨著你低頭的動作,細軟的紅發分開又滑落,暴露出你蒼白的後頸。
你既脆弱又無害,好像很無助,不知所措也無處可去。
你表現得已經足夠明白,再說話會顯得多餘,尤其是那個疑心病嚴重的普羅修特,一定又會敏感地察覺到什麼。
梅洛尼馬上善解人意地說:“老大,大半夜讓她獨自出門太危險了,就讓她在傑拉德的房間休息一晚好了。”男人輕笑著想把你扶起來,你卻扭過肩膀避開他,抓住一直沉默的裡蘇特的袖子。
裡蘇特垂下眼看到你泛白的指尖,你抓得很用力,好像他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
看來梅洛尼也欺負你了。
他本來是想回到樓上避開梅洛尼幫你包紮,他知道自己在場,你大概會一直因為剛才的事情緊張,但沒想到普羅修特他們這麼快就回來了。
男人有些頭痛地把你從地毯上抱起來,你身上好涼,很有自知之明地避免貼在他身上。察覺到這一點裡蘇特在心裡嗤笑了一聲,雖然把你帶回來是一時興起,但現在已經不能就這樣不管你。
等你的傷好了把你送走,這場鬨劇到此為止,他想。
你又回到了那個房間,聽梅洛尼的話,這兒是有主人的,但實在看起來沒有人生活,或許那個叫傑拉德的人搬出去住了。
和客廳相比,這裡安靜得多,你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乖乖躺進被窩,眨巴著眼睛和裡蘇特對視。
裡蘇特是個寡言的人,他的語言係統裡顯然沒有安撫女孩的內容,這讓他站在你床邊有些尷尬。你把半張臉埋進被子,免得被他發現你在忍笑。
“我太累了,我要睡覺了,先生,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最後你善解人意地給了他一個台階下。
男人鬆了口氣,點點頭就離開,又被你叫住。
他疑惑地回頭看向你,你隻露出亮晶晶的兩隻眼睛。
“幫我關下窗好嗎,先生,不然我會感冒的。”你說。
你好像一點也不怕他,裡蘇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