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離開的裡蘇特頓了一下,沉默地留下來,乾脆地坐在你背後,然後讓你倚著他,方便梅洛尼動作,不過背後有所依靠也讓你終於感覺好了一點。
梅洛尼一邊解你身上裹得亂七八糟的衣服一邊笑著說:“把我當成醫生就好,不用這麼害羞,小姐。”他冰涼的皮質手套若有若無地碰到你的皮膚,你渾身僵硬。
不說還好,一說你更尷尬了,怎麼可能不在意啊,他可是在你麵前說過那種性騷擾一樣的話的家夥!
你狠狠瞪梅洛尼一眼,又在男人察覺到你視線,要抬頭的瞬間馬上挪開眼睛。
裡蘇特扶著你的肩膀,你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眼皮底下,他當然沒有錯過你的小動作。
可憐的小東西,但他不打算拆穿你。
裡蘇特從茶幾上不知道是誰的煙盒摸了一根煙叼在嘴裡,好讓你以為他的注意力不在你身上,減輕一點你的緊張。
打火機輕響了一聲,裡蘇特察覺到你的身體果然放鬆了一些。
但很快你身上那件屬於背後男人的外套被剝下來蓋在大腿上,你沒有任何阻隔地感覺到裡蘇特的體溫,他緊實的肌肉底下搏動的脈搏讓你變得更難熬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你們到底在乾什麼?你頭暈腦脹地放棄思考,捂著胸口生無可戀地揚起腦袋,避免麵對梅洛尼幫你包紮的尷尬場麵,卻猝不及防地和裡蘇特對視,你清楚的看到他赤紅的瞳孔像蛇一樣收縮了一下。
還不等你有任何反應,梅洛尼突然用力地用繃帶纏緊你胸下的肋骨,你痛得大腦一片空白,瞪著眼睛說不出話。梅洛尼很有經驗地死死按住你,讓你根本沒辦法掙紮:“鎮痛劑去年就用完了,忍一下吧,很快就好。”
他說的很快就好,指的是包紮而不是疼痛。你連呼吸都不敢用力了,整個人癱在裡蘇特懷裡。“你們沒有……止疼藥之類的東西嗎?”明明紗布酒精之類處理傷口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你欲哭無淚地問梅洛尼。紫發的男人輕笑著說:“因為對我們來說沒有必要啊。”
你偷偷翻了個白眼,用力咬住嘴唇才能不叫出聲。
“你要喝酒嗎?酒倒是有不少。”梅洛尼漫不經心地一邊做最後的固定一邊說,“喝醉了睡一覺?明天應該就沒這麼痛了。”
哪有勸病人喝酒的醫生,你冷汗涔涔,保留的最後一絲理智讓你搖了搖頭。可是肋骨被擠壓著實在太疼了,你小聲哭了。
“……”大概你的樣子實在太可憐,梅洛尼也沒辦法無動於衷了,他像哄小孩子一樣對你說:“我讓加丘去給你買止疼片,再忍一會兒,很快的。等我把你的臉處理好他就能回來了,好嗎?”你點點頭,從裡蘇特懷裡坐起來抱緊梅洛尼又給你蓋上的那件外套,然後乖乖仰著臉讓梅洛尼給你處理。
可是你的眼睛還是紅的,眼淚止不住地流,剛擦上的藥膏馬上又被洗掉,梅洛尼困擾地歎了口氣,遲疑了一下對你身後叼著煙的裡蘇特說:“給她抽一口嗎?”
尼古丁也有鎮痛作用。
你下意識順著梅洛尼的視線看向裡蘇特,裡蘇特沒什麼表情地吸了一口煙,然後低下頭湊近你,你莫名其妙地頭發暈,一定是聞了煙霧的緣故。裡蘇特的嘴唇很薄,血色很淡,他的嘴唇湊近你的時候你感到一點微熱的溫度,那讓你的臉發燒。
他要乾什麼?你迷迷糊糊的有了個奇怪的想法……他該不會真的要讓你抽煙吧。
裡蘇特在離你很近的距離吐出白色的煙霧,你本能地閉上眼睛,聽到他低沉的嗓音平靜地說:“還是算了,她不會抽煙。”
還是算了是什麼意思?他本來打算把那口煙渡給你嗎?
你的臉一下子紅了,連眼淚都嚇得停了。
梅洛尼好笑地扳過你的臉:“現在不疼了?”
……當然還是很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