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謊話 不在乎。(2 / 2)

雖然這樣說很奇怪,而且你原先還覺得他這樣很虛偽而討厭他呢。

也許是生理期你變得情緒化的緣故。

你扁扁嘴,摟著抱枕抱住梅洛尼的胳膊,把腦袋埋在他肩膀上不動了。

梅洛尼才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他回過神來,因為你的親昵心情很好地小聲逗你:“哎呀,你看,霍爾馬吉歐的貓跟你的姿勢一樣。”

你虛著眼找霍爾馬吉歐,他的那隻壞脾氣的貓果然像梅洛尼說的,和你一樣爪子抱著霍爾馬吉歐的手臂,任性地枕在他臂彎打呼嚕。

你扯扯嘴角:“那梅洛尼也跟霍爾馬吉歐學。”

男生聽了你的話,真的學著霍爾馬吉歐的動作輕輕摸你的頭發。但這樣的確讓你感到一些安慰,你乾脆整個腦袋埋在他懷裡,梅洛尼非常上道地脫了手套去摸你的小腹。可這個姿勢實在太彆扭了,你默許他把你抱到腿上,換了個方便一點的姿勢。那隻長久被手套包裹而蒼白的手擠進抱枕和你的肚子之間,有一搭沒一搭地揉著,微熱的溫度和不輕不重的力道緩解了你小腹的脹痛。

你眯著眼睛有點兒昏昏欲睡,聽到男生含糊地說:“你好像長胖了,真是好極了。”他湊在你耳邊,語氣又黏又甜,聽得你有些發癢。

你不知道他在“好極了”什麼,隻摟住梅洛尼的脖子,敷衍地回答:“應該吧。”

看到梅洛尼在學他的霍爾馬吉歐本來還覺得很有趣,直到你們兩個抱在一起,他的笑臉一下子僵掉。因為被抱枕擋著梅洛尼按揉你小腹的動作顯得過分曖昧了,讓人產生一些不妙的聯想,更糟糕的是你和梅洛尼都沒有意識到似的,又或者你們都並不在乎。

可是不知道裡蘇特會不會在乎啊。

他偷偷看向裡蘇特,那個男人還是麵無表情,好像沒有注意到似的。

霍爾馬吉歐從一開始就默認你是裡蘇特的女人,所以即使覺得你作為打發這段無聊的日子的玩具很合適,他也沒有對你出手過。

你是裡蘇特帶回來的,即使裡蘇特從不表現出什麼,但你們之間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用動物來比喻的話,就是你身上有裡蘇特的氣味,有裡蘇特的標記。

而事實上,裡蘇特當然也看到了,他冷漠地想,你果然是不會長記性的。

原先你和梅洛尼在他眼裡都還沒有長大,你就不用說了,梅洛尼的性格也很有些天真,所以他並不在意你們混在一起胡鬨。

可是他現在發現了你並不是什麼都不懂,你隻是無所謂,你不是一個……愛惜自己身體的女孩。

在浴室你那毫無自覺的樣子讓他頭暈腦脹。他衝動地吻你,吮咬你沐浴過後異常柔軟的嘴唇,手指順著你蒼白的脊背向下,壓抑著用力摩挲那顆紅痣緩解難以疏解的衝動。

你該害怕該驚慌失措,他想,等你拒絕,等你掙紮,他就會停下來。

可裡蘇特始終沒有等到那個停下的時機,你並不害怕,也並不掙紮。你的平靜顯得他像一個愚蠢的混蛋,雖然事實如此。

他最後惱怒地摁住你的肩膀壓到鏡子上,你因為冰冷的鏡麵而瑟縮一下,慌亂提起的腿卻勾住男人,讓他意外地完全和你貼在一起。

這並非裡蘇特本意,但(鎖刪咯),事情失控地滑向無法挽回的方向。

“……”

你既想推開他,又不能推開他,否則你會直接掉下去,這讓你們陷入長久的僵持。沉默裡,你黑色的瞳孔因為水汽濕潤著,沒什麼情緒地盯著裡蘇特兜帽垂下來的金屬球,那上麵有霧氣凝結成的細小的水珠。

你的大腦無法處理這樣的情況,久違地無意識地啟動了逃避的自我保護機製,感官蒙上霧一樣模糊,好像你在慌亂中把靈魂抽離出去,這一切與你無關。

直到浴室的溫度降下去,空氣變得冰冷,裡蘇特聽到你平靜地說:“你知道的,我現在不適合……”

隨著你的話語,男人感到一股溫熱的液體沾濕布料。

你下意識讓自己的語氣變得輕佻一些,就像蜜拉習慣輕賤自己,在被彆人傷害之前,先由自己傷害自己,來減輕痛苦:“你需要的話,嗯,我用手可以嗎?”

你僵硬地伸手握住那個嚇人的玩意兒,它在你手心一下一下搏動,在你生澀地試圖活動手腕的時候,裡蘇特猛地抓住你的手,儘管他已經克製,然而力氣仍然大得幾乎能把你捏碎。男人壓抑著憤怒訓斥你:“你把自己當成什麼?愛惜你自己!”

明明是他……,可笑的是他竟然在教訓你。

他沒有這個資格。

裡蘇特用力咬了一下臉頰,最後生硬地放開你:“我向你道歉,但不要原諒我。”

“……”你麻痹的大腦沒辦法做出反應,還好他並沒有要求你回答。

你慢慢撐起身,看到自己腿間的血順著純白的洗手台流下去,像凶殺案的現場一樣。裡蘇特那條黑白相間的褲子上也沾了一些,非常顯眼。你不知道是這個更驚悚還是你和他難以忽略的()麵麵相覷更驚悚,但是你真的已經沒有力氣去尷尬了。

你垂著腦袋讓視線避開裡蘇特的下身,盯著自己懸在空中的腿發呆,總之……你知道他應該不會繼續了。

你想,裡蘇特果然也是男人,男人一旦被打斷就會失去興致了。

裡蘇特從旁邊的架子上扯了一條新的浴巾裹住你,他想說他的本意是讓你長個教訓,讓你彆再輕易地相信彆人,彆再毫無防備地站在他麵前,不要對他抱有幻想,不要把他當作好人。

可裡蘇特知道那是道貌岸然的謊話,是他自己騙自己,他在那個瞬間是真的想吻你,真的想要你,你的氣味令他眩暈,令他產生了一種迫切的食欲,他要將你據為己有,吞咽你的血肉才能壓下那使他燃燒的□□。

但他比你要年長太多,你們的關係是不對等的,就算你真的不拒絕他,他也絕不能就這樣狡猾地將你占有。

裡蘇特最後沉默地離開,放你一個人獨處,他知道他犯了無法彌補的罪,他的存在對你來說已經是傷害本身。

男人沒由來地想到那天你嘴唇上顯眼的傷痕,原來你其實知道會發生什麼,但你誰也不拒絕。

你的眼神遊離,好像這具身體不是你的一樣,你隻是冷漠的旁觀者,你的無自覺並不是因為未經人事的無知,而是一種自暴自棄。

你並不愛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