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是……想要做律師給堂哥的孩子報仇，然後發現不如直接殺了那個司機吧？”

裡蘇特把裝著快餐的紙袋塞進你懷裡打斷你的話，你說得沒錯，他的確考慮過。但那樣要花的時間太久，就算把對方送進監獄，隻要花點錢就可以保釋——何況，已經結束的案子一般不會再翻出來重審。

一條生命在家庭裡和社會上的重量是不同的。

男人拍了拍你的腦袋：“不，事實是我的成績並考不上大學。”

好吧。

你放過裡蘇特，專心解決早餐，時不時喂他幾口。裡蘇特一邊開車一邊就著你的手喝了口咖啡，速溶咖啡的味道讓他皺起眉毛：“你想好了嗎，怎麼救伊魯索。雖然我並不信伊魯索會輸。”

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你呢？裡蘇特，你想好了嗎？和我一起讓所有人都活著……還是執意要和老板對抗，哪怕你自己也會死？”

裡蘇特沉默了一會兒，沒有看你。直到你以為他不會告訴你答案的時候，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來：“你不會讓我死的，不是嗎？”

一聲鏡子碎裂的巨響，福葛掃了一眼恢複原狀的垃圾桶，又謹慎地抬起手查看了一下腕表的狀況——腕表上的數字也恢複了，鏡中世界解除了！

他看向自己的替身紫煙，流著涎水的可怖替身暴躁地不停撞擊牆壁，渾身是血，可福葛卻沒有在附近看到那個敵人的屍體。

……那個狡猾家夥又躲進新的鏡中世界了嗎？

無所謂了，現在更要緊的是喬魯諾該怎麼辦。

福葛的神色焦急地轉向喬魯諾：“紫煙的毒素正在你身體中蔓延，一旦中毒可是連我都束手無策的啊！”

喬魯諾卻沒有像福葛預想的那樣驚慌，不如說他的鎮定仿佛中毒的人並不是他一樣。

“這樣就可以了。”他蹲下身捧起那條黃金體驗用磚塊轉化成的蛇，一切在他的計劃之中，接下來隻要利用這條蛇製出解毒的血清即可。

男生的神色短暫地怔了一下，他發現蛇身上有一道很淺的傷口，像是匕首或者小刀造成的。

也許是他想多了，或許隻是被飛濺的鏡子碎片割傷的。

喬魯諾來不及細想，毒素即將擴散到全身，再拖延下去他的精神無法支撐替身活動。男生召喚出黃金體驗，冷靜地說：“將血清注入我體內，黃金體驗。”

不遠處的牆角，你從後麵像打暈伊魯索一樣弄暈因為失血過多已經半昏迷的阿帕基，他對自己太狠了，整個手腕都被切斷，這些家夥都是些做事完全不考慮後果的瘋子。你不敢去看那個恐怖的傷口，可是為了幫他包紮又不得不去看，這讓你幾乎快要暈過去了。裡蘇特嘖了一聲把手發抖的你拽起來，嫌惡地操縱金屬製品用鐵元素製成訂書釘將這個敵人的斷手和手腕縫合。

就算這樣也還是很恐怖啊！你不由得懷疑這樣真的有用嗎？血管什麼的難道還會自己粘合嗎？看裡蘇特的熟練程度他大概也經常這樣處理傷口……算了，替身不能用常理解釋。

你回過頭趴在牆角，確認那邊的喬魯諾已經解了毒之後，馬上拉著裡蘇特快步離開。

回到車上，你把一小片鏡子碎片從口袋掏出來，又不知道該放在哪：“伊魯索會暈車嗎？”

“他沒那麼脆弱，先放在你身上，待會兒把他丟到地下診所就可以了。”

你呆呆地嗯了一下，忽然聽到男人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