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就是上天不讓他好過,接下來的幾天澤村都沒有找到能和教練單獨談談的機會。或許是因為教練宣布了要讓一年級與二軍比賽,這個隊伍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許多,無論什麼時候都都因為訓練上的問題而請教教練的人。
明明已經過了一周,可以參加訓練了,他的煩惱卻依舊沒有什麼解決辦法,反而更加多了。
真正投球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球究竟退化到了哪一步,明明是熟悉到骨子裡的姿勢卻顯得彆扭,拋出去的球總是無法達到最完美的位置,倘若他是一個真正的普通高中生倒不會那麼難受,但是正是他曾經拋出過那樣的球,他才能如此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總是差那麼一點點,訓練,體質,習慣,他的身體無法支撐他的投球。
大部分的變化球都不能很好的控製,成為了完全無法發揮作用的廢物球種。直球也隻有135km/h的速度,隻能勉強掌握幾種基礎的球型。尾勁倒沒有減退太多,這可能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他從未感受到自己是如此的弱小。
澤村站在操場跑道邊,隻是拖了輪胎跑了二十圈,自己就已經到了必須休息的時候,體力也是一個巨大的問題呢。
他明白今天再訓練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成果了,再訓練下去隻是在白白損害自己的肌肉,更何況明天還有比賽。
當澤村把輪胎收拾到倉庫,懷抱著沉重的心情來到食堂時,還是被食堂莫名壓抑的氣息所震懾到。
自己隻是因為自主訓練遲到了一些來食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澤村一下子擠到了與自己同一班的金丸身邊,看著麵前被黑壓壓的前輩圍住的降穀曉,難道是社團欺淩嗎?前輩們因為嫉妒後輩而爆發的集體欺淩嗎?
“你想些什麼呢?”金丸看著身邊的人,小聲說道。
“我說出口了?”澤村一下子像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還好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學長那裡,沒有人觀察到突然跳起的他。
金丸連忙把澤村壓了下來,因為同班加上同社團,他很快和性格開朗的澤村成為了朋友,在他看來,剛開學就因為受傷被禁止訓練的澤村實在倒黴,都是什麼地方能幫上忙就幫幫他。
“沒有沒有,快下來。我等下跟你好好說發生了什麼。我感肯定一定不是你想的那一樣。”
“為什麼不能現在就說呢?”澤村小聲抱怨。
一個粉色的身影靠近了他們,輕輕拍了拍澤村的肩,笑著問道:“你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澤村好奇地看向身邊,那是一軍的二壘手——小湊亮介,是一個令人琢磨不透的男人。從外貌上看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人,但是卻莫名有種恐怖的氣勢。
“你認識我吧?畢竟你每天在棒球場這麼盯人看。”小湊亮介向澤村笑笑。
這讓因為在日棒時是隊友的澤村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亮介前輩是他最敬重的前輩之一,在那糟糕透頂的日子裡,亮介前輩也是極少數為他提供幫助和支持的人。所以當自己不管不顧地跑去美國的時候,亮介前輩也是他最對不起的人。他關於青道的一些事都是亮介前輩告訴他的。所以看見還是高中生的亮介前輩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沒想到被當事人抓包,還是格外記仇的亮介前輩,感覺自己這一年都不會好過了。
“我看過亮介前輩的比賽,前輩的拉杆技術非常好呢。”澤村不敢讓麵前的前輩等,急忙說道。這並非假話,作為未來隊友,他自然是經常看亮介前輩的打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