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在高中的第一戰,不少人渴望一戰成名,他們本來都是各個棒球隊的精英,他們會尊重前輩,但實際上他們並不認為自己會弱於前輩,他們認為自己隻是缺少經驗,所以……
此刻的比分才會如此的恐怖。
被教練下放到二軍的丹波,他的曲球宛如從打手的胸口轉進捕手的手套裡,犀利到讓人懷疑自己的眼睛,不要說打出去,連看清楚都難;即便打出去了,又會變成接殺。而在他們這邊,投手的球一次,一次,又一次,被前輩們轟出去;作為守備成員,隻能看著投手在投手丘上麵無血色而提供不了任何幫助。
而且,這真的隻是二軍啊,連一軍都不是,還更不要提主力隊員了,他們仿佛看見了自己的未來,一次比賽都沒有登場,在訓練場上度過自己三年的青春,天呐,他們從未想過,這樣的未來是多麼的清晰。
作為被重點打擊的東條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曾經在全國第四的少棒隊擔任主力投手的他,他對自己的球是充滿信心的,第一次他最為自豪的棒球被人這樣一遍又一遍地打出去。比起痛苦,更多的是一種非現實感,他開始懷疑自己過去的榮耀是真的嗎,自己所投的棒球是正確的嗎,那種仿佛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磨去的懷疑感始終籠罩在他的心頭。
直到教練的提醒,他才發現自己還在賽場上,他急忙把手裡的球投出去,等等,那個球太高了,會被……他瞪大了眼睛,如他所料,前輩們不會放棄這麼甜的球,球棒重重地打在棒球上,因為極大的力量碰撞時發出了一聲刺耳的破空聲,接住他看見那顆棒球直直向外野飛去,外野手急忙向飛馳的棒球跑去,跑到一半,他緩緩停住,已經不需要跑了,因為那是——全壘打。
在下場的最後一秒,所有人都在想,啊,自己還要再打一局啊……
澤村在這時候卻顯得格外不同,他站在一邊,一個人在進行熱身。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他一個人的投球練習,“怎麼?你一個人在這裡做投球練習,你的夥伴們都快被前輩們打爆了哦。”不懷好意的聲音格外欠揍。
一年級和二軍前輩們都在比賽,在一軍裡有這個閒空向他搭話的,語氣還那麼奇怪的家夥也就隻有……
“你好,禦幸前輩。你今天不用練習的嗎?(該乾嘛乾嘛去,彆來煩我)”在不能訓練的時候,就通過觀察,了解到了青道的正捕手,日後會被叫作所有投手幻想中的捕手的禦幸一也其本質就是一個性格惡劣,喜歡欺負人,看熱鬨不嫌事大,熱衷於煽風點火的家夥。那家夥如果被稱作投手心中的幻想捕手,那麼不得不懷疑投手們是不是都是一群有糟糕興趣的家夥。不知不覺把自己罵進去的澤村早就放下了一切對前輩的尊敬,以及對於一個溫柔捕手的幻想。
“教練今天讓所有的主力隊員休息,畢竟要準備關東大會的,學弟不知道也不能怪你。(你還不是主力隊員呢,不要那麼囂張)”禦幸感覺開學後的這個學弟似乎變了許多,真是懷戀暑假時那個一激就上頭的笨蛋呢……不過性子變穩重了,惹得麻煩倒一點也沒有少,想起這三周澤村惹的各式各樣的麻煩,忍不住露出了壞笑。
“那麼作為主力選手的禦幸前輩,來這裡是要為二軍的前輩加油,好看看會不會有哪個捕手進入一軍的呢。(你是怕有人把你的位置擠掉吧,真是可憐啊)”看見禦幸嘴邊的壞笑的澤村更氣了,學著漫畫裡惡毒女配的的語氣茶裡茶氣地說道。
“如果真的有捕手能夠進入一軍的話,那我就太開心了,畢竟一個人不僅要負責王牌,還要兼顧其他的投手。我也是會累的呢。(無所謂會不會有捕手進一軍,反正我都會是正捕手)如果真的有就好了呢……”最後一句他說得很輕,說完又立馬換上了一副慷慨大方的做作表情。
感覺再和那個家夥說話,澤村要不會被他氣死,要不會因為自己說的話越來越羞恥而死。澤村乾脆把頭一轉繼續練球了。
“彆一個人不高興啊,澤村。我陪你熱身怎麼樣?”看著把投手氣到這樣的地步,禦幸才想起來自己本來的目的是為了看看澤村的投球。一般來說,剛剛說到了這種地步,普通人是不敢提出這樣的請求的,但是禦幸不同啊,他是真覺得無所謂,反正隻要能接到球,而且他是認為作為投手的澤村是不會拒絕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