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村有些無聊地待在左外野,從比賽剛開始他就發現對方完全抓住了丹波前輩的直球,一球哪怕隻要有一點難打就絕不打,把等球策略貫徹到了極致,雖然這不是特彆符合高中棒球熱血的特點,但是對於已經很久沒有作為首發選手出場的丹波前輩來說,非常有效。
雖然青道的守備已經非常努力了,但是在第三局下半局,丹波前輩依舊被人抓住了一瞬間的空隙,失了一分。與之相對的就是青道有名的打線沒有在對方王牌手裡取下一分,也並非是沒有人能打出安打,隻是青道的眾人即便提前適應過高個子的曲球,但是也很難在比賽中短時間克服這個投手,打線總是串聯不起來。而且,想起自己在第三局上半局被人抓了個雙殺的澤村,一下子臉就黑了下來,仙泉這個隊伍和積極進攻的青道不同,它更加沉穩、理性,沒有什麼特彆出彩的地方,也很難讓人找出一絲可乘之機。真的是,在擺脫攻擊性極強的猛虎後,又遇上了藏在暗處的毒蛇嗎?青道的簽運到底是有多差呢!
不過與藥師不同,仙泉表現得太明顯了,遇到曲球連象征性揮一揮球棒都不揮,這不就是告訴彆人你隻打算打投手的直球嗎?可能是習慣了遵從教練的指令,在賽場上缺乏了自我思考的能力呢。澤村不留情麵地想到,但是隻是憑借這樣的覺悟,可是無法打敗我們的王牌的啊,隨著丹波一發犀利的曲球,青道拿到了最後一個出局數,攻守交換。
“我還真是想打到那一球呢。”在休息區換護具的澤村喊道,“身高接近兩米,本來放球點就比一般人高,再加上他是日本少見的小跨步投手,他的重心本來就比一般投手高,放球點就更高了,還有明明那麼高卻有把球路壓低的控球力,這難道不是專門為強調上下落差的曲球所設計的投手嗎?”雖然說著誇獎對方投手的話,但是從澤村躍躍欲試的表情上看,他是真的非常想把這一球給打出去呢。這同樣也是用三局來觀察對方球路的青道眾人的心聲。
第四局上半局,首先出場的就是青道的三棒伊佐敷純,雖然他積極揮棒,也打中了對方王牌的曲球,但是對方的三壘手發揮非常出色,接住了向三壘方向的平飛球,接殺了打者。走下打擊區的純桑臉色黑得要死,在休息區死死地瞪著投手丘上的投手。
而拿到一個出局數的仙泉也並沒有放鬆警惕,因為下一個打者就是這場比賽中,他們最可怕的對手,青道的不動四棒,結城哲也。當他麵無表情地握著球棒站在打擊區的時候,就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壓力鎖住了投手的脖頸。雖然前幾局遏製住了他的進攻,但是這也是有青道一開始選擇觀察球路的因素在,所以要任何攻克這個打者,成為了壓在仙泉身上的一座大山。
砰,棒球與球棒接觸發出的巨響仿佛是青道開始反擊的號角,就像一把利刃刺向三壘,但這一次三壘手沒法再現剛剛的美技,憑借一發完美的左外野方向的長打,結城安安穩穩地上了二壘。
假如一次曲球被打中還是意外,但是連續兩次打中,就隻能說明青道已經瞄準自家王牌的曲球了。真木在投手丘上焦躁地踢土,說實話,在看見青道的校服的那一刻他就煩的不行,那是他曾經最希望進入的學校,但是直到最後,青道也沒有對他發出任何邀請,所以他才會如此渴望用自己的投球來證明自己並不會比任何人差。
五棒增子前輩站在打擊區上,龐大的身軀幾乎遮蓋來一整個本壘,根據調查,青道的五棒屬於力量型打者,多為長打,所以,先投一個直球來賺一些好球數吧。但是出乎意料的,打者選擇了犧牲短打,這打了已經準備好迎接長打的仙泉一個措手不及,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在二壘跑者跑到三壘的同時,也讓打者乘機跑上了一壘。增子前輩摘掉了護具,一顆光溜溜的頭在太陽底下簡直要閃瞎一壘手的眼睛。在聯想到青道王牌丹波也是相似的光頭,難道青道的策略就是用光頭的閃光來乾擾對手的視線嗎?
六棒的禦幸一也,一個把壘上有人這一buff運用到極致的男人,也光榮得嘗到了被保送上壘的甜頭,雖然在他有些遺憾的表情上看,他似乎更想和投手來一對一的對決。
一出局滿壘,在這樣的情況下,青道的下一位打者是青道最不引人注目的打者——白州健二郎。在上場前,教練囑咐他道:“對方想要抓雙殺,所以不要追求長打,可以嘗試多糾纏幾球,擾亂那個投手的投球。”
白州點了點頭,事實上他也非常完美地完成了教練給他的任務,在糾纏了幾球後,被對麵投手的曲球三振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