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誰會是首發? 比賽的前……(2 / 2)

“佐佐木教練,看起來,他們兩個人還要一會才可以結束,你先向我們介紹一下青道吧。”

“對對,我想知道他們的投手是怎麼樣的!擅長什麼球?球威怎麼樣?”作為三棒的北原直樹一下子站起身來,做出擊球的動作,雙手握緊,就好像手裡握著一個球棒一樣,用力地揮了揮,眼睛裡閃著激動的光,他是那個三個二年級中的一個,也是因為半夜去神社裡祈福,結果因為光線太過於昏暗,一下走空,在神社的台階上摔了一跤,結果扭傷了腳,在第一天不能出戰的倒黴蛋。

“我說說可以,但是北原你不要忘記你還坐在我的床上,怎麼大的地方,你才剛剛好,萬一哪裡碰到了,我是不可能讓你上場的。”佐佐木扶了扶額頭,無奈地說道。

聽到這話,北原直樹連忙乖乖地坐了下來,他可不想再在板凳取看完一整場比賽了,他雖然性格比較衝動,不然也乾不出半夜去拜神社的事情,但是就像他在接受來自比自己小一輩的白石的邀請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加入了這個東拚西湊的棒球隊的時候,他隻是想站在棒球場上而已。

看著已經冷靜下來的眾人,已經還在若無旁人在互毆的兩人,佐佐木揉了揉太陽穴,環顧了一下四周,認命地說道:“雖然青道一向是以打線聞名的,但是這個夏天,他們似乎特彆關注投手這個方麵,投手陣非常的深厚,這一次更是足足帶了四個投手,三年級的王牌丹波,他的曲球非常刁鑽,二年級的川上控球力非常優秀,還有一年級的兩個投手,最近大出風頭的豪腕牌投手降穀曉,還有擅長變化球的左投手澤村榮純。在剛剛看過的比賽錄像也可以看得出來,到後期,稻實的絕對王牌成宮鳴明顯體力不足了,而青道則是用了三個投手,到最後穩穩地拿下了勝利。”

“教練你的意思是青道是靠投手陣生生磨死了對手嗎?”一個人有些困惑地舉了舉手。

“是,也不是。”佐佐木拿起手裡的資料分給了每一個人,上麵是他和白石用了好幾個晚上總結的有關投手方麵的數據了,雖然因為地域差彆,在短時間裡沒有辦法借到所有的比賽錄像,但是他們也是根據現有的資料所做出的最合理的整理,“從表格上,可以明顯看得出來,一般的打者很難從青道的投手手裡拿分,大部分的分數幾乎都是四壞保送打者上壘的。青道看起來似乎是依靠著繼投策略,實際上在緊要關頭他們更傾向於相信投手可以自己解決麵前的問題,好處是在經曆了這一場壓力過後,投手都有了一定的成長,這為他們拿下甲子園的名額提供了不少的支持,但是同樣,”他的眼睛閃了閃,“這也造成了非常多不必要的失分。壓力既可能會是在沙漠裡的一口清泉,也有可能是駱駝背上的最後一根稻草。”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暗淡了下來,這句話不知道說的是誰。

“不過,青道既然贏到了現在,說明他們還是有一定實力的吧。”

“是的,”佐佐木教練一下子反應了過來,連忙解釋道,“我說這一點並不是說青道弱,實際上這才是青道最強的地方,在麵對強敵的時候,還可以不斷突破自己,真是了不得的一個隊伍啊……”他感歎了一下,“不過,他們也並不是鐵板一塊,就像是第一場比賽一樣,我們要針對對方的薄弱處下手,才可能抓住一瞬間的獲勝機會。”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表情很嚴肅,這讓他看上去不太像平日裡和學生混作一團的年輕老師,而像是引導隊員前進的教練一樣。

“是!”靜水眾人心底最後一絲顧慮也消散了,說實話,能登上甲子園,他們也擁有著不願意輸給任何人,也不認為自己會輸給任何人的信心。

“你是故意的吧。”在所有人離開回自己房間的時候,鈴木治拿著自己的遊戲機,頂著一頭因為打枕頭戰亂若雞毛的頭發,語氣都沒有多少變化地說道。

“很明顯嘛?”白石悠有些害羞地刮了刮自己的臉,稍微歎了一口氣,用隻有兩個人才聽見的聲音說道,“因為教練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呢,在整理資料的時候也會提出一些有趣的觀點,就是不太喜歡在眾人底下發表自己的觀點,就像是在旁人麵前羞於表現自己和棒球的關係一樣。我還是希望他能夠和大家親近一些。”

鈴木治的動作停滯了一下,又恢複了平時的樣子,“有些事隻有當事人才能表達自己的意見呢,旁人是幫不上忙的。”

“總得試試看嘛,不過,這一次行動這麼成功,還是治你的配合好呢!”說著,白石悠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異常燦爛的笑容,也大大地比了一個大拇指的形狀,看上去都可以直接印在某款糖果的外包裝上。

“彆來沾邊,”鈴木治一手把麵前這個笑容移開了一點自己,他有時候真的懷疑,自己這個發小是不是耍著自己玩,有時候覺得他是一個棒球笨蛋,但是會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但是說他聰明吧,這個家夥又會像現在一樣做一些蠢事,“我隻是單純想打你一頓而已。”

“哈哈哈!治你真的很幽默呢!”白石大笑道,眼睛卻忍不住移動。

“都說了彆用大笑來轉移話題的,而且你笑得太蠢了。對了,你覺得幾天後的比賽,青道的首發會是誰呢?”

“王牌丹波,或者是那個一年級的豪腕派投手吧。再怎麼樣,他們應該也不會把王牌留到現在還不出場,不要說什麼保留體力了,連比賽狀態能不能維持都是一個未知數,還有一個是現在風頭正盛的投手,雖然在第一場投了好幾局,但是這麼多天了,他的體力應該恢複得差不多了,而且他的球速對於初見的打者還是很有效的。那個側投手也不錯,但是以他的狀態,應該不太適合首發。”白石悠認真地解釋道,對於棒球,他一向都是非常認真的,這是他整理了所有的比賽記錄得出的結論。

“還有一個。”鈴木治看著自己手裡的遊戲機,他的角色意外觸發了隱藏的BOSS,現在隻剩下一道血皮了。

“那個你覺得熟悉的左投手?”白石悠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他是很厲害啦,但是在以往的比賽裡,他一次都沒有作為過首發投手出場吧,基本上都是作為救繼投手,在最危難的時候出場,雖然都是投手,但是兩種投手采取的策略和體力分配都不一樣,貿然改變的話,說不定反倒會損害投手的狀態。所以基本上,到了職棒之後,各個投手的職能也進行了非常詳細的劃分。”

“喂,”鈴木治放下了手裡的遊戲機,在這一刻,他的角色最後一點血也被打掉了,遊戲機上閃著一個大大的“game over”,“我們來打個賭吧,悠。假如下一場比賽不是那個投手出場的話,我就聽從你的指揮,乖乖地等到第六局再出場,與之相反,假如是他的話,我想要在第三局就出場,並且在那個人下場之前,我想要一直在場上投球。”

比賽當天,靜水拿下了先攻,在熱烈的太陽光下,賽場上的每一個人,除了青道,他們都驚訝地看向投手丘的方向,夏日的微風吹拂起了那人的衣角,比賽剛剛開始,還沒有被人踏上的投手丘非常整齊,還沒有因為投手的投球而翻起的泥土,這是屬於首發投手的舞台。

背後的“七號”在陽光的照耀下,似乎閃著鑽石一樣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