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繪:“要一起去唱K嗎?”
榴花:“你安慰人的方式真老套。”
“彆管老套不老套,管用不就好了!去不去嘛?”
“與其花錢去KTV唱K,還不如我們去街邊義演呢!”
她喜歡看陌生人被他們樂隊音樂感染的樣子。
“那也行,我聯絡鳳君和壽葉。”
兩三句話,不需要什麼特彆的商議,兩個人就把事給敲定了。
鳳長太郎、北園壽葉接到電話欣然應約。
地點選在了經常有樂隊路演的路口。
鳳長太郎沒有搬沉重的插電架子鼓過去,警視廳交通課前段時間在那貼了告示,路口禁止插電架子鼓。他拿了他最擅長的小提琴。
時間已經接近傍晚,夕陽將天空染成橙色。
車流的喧囂聲中,吉他撥弦聲驟然而起。
輕快中有著獨特節奏的吉他solo如一滴水滴入油鍋,瞬間炸裂開來。
“米娜桑!我們是唐懷瑟!”
朝氣輕盈又悅耳的嗓音和吉他solo聲如一道耀眼的流星劃破天際,穿過喧囂的街道,響徹路口。
路過的行人情不自禁視線紛紛被吸引過去。
榴花深吸一口氣和北園壽葉對視,一記重重的掃弦作為信號,輔音吉他,貝斯,小提琴先後融入。
特彆是最後融入的小提琴,音色古典悠揚,極具穿透力。它和吉他互相追逐,就像田野中放肆奔跑的孩童。
他們合作了差不多五年,早就親密無間,流暢融洽。
歡快,蓬勃充滿生命力的琴弦聲在空中漣漪擴散。
滿身疲憊的上班族們聽到這樣的聲音無一不精神一震。
“如果不快樂,來聽我們的音樂吧!如果疲憊厭倦著一切,也來聽我們的音樂吧!讓我們一起來high!相信我!明天一定是個好天氣!”
榴花、壽葉、理繪的笑容比天邊橙色的晚霞還要燦爛,頭頂奶奶灰,身高優越閉著眼睛拉小提琴的鳳長太郎如王子般優雅。四名樂手全是帥哥美女,整個演奏氛圍賞心悅目,唱的也好聽。
心情不好的人忍不住在輕快的節奏下駐足,滿是重擔的頂梁柱閉著眼睛享受這片刻,對他們來說早已逝去的青春。
歌聲裡,他們聽到了熱愛,聽到了祝福,聽到了讓人會心一笑對未來的向往。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心急,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將會過去。
拒絕內耗,拒絕被PUA,開心點朋友,下一個明天,一定會是個好天氣。
榴花喜歡音樂,因為音樂在那演奏就能給人帶來最簡單的快樂。
她喜歡把自己最直白最熾熱的情感傳達給大家,傳達給每一個陌生人。
正如她最喜歡在創作歌曲時寫的一句歌詞,
“開心點,朋友。”
街邊,已經卸下易容的赤井秀一手肘搭在車窗邊,副駕駛座位的詹姆斯被充滿生機與振奮的音樂聲吸引,看了一眼:“是那個女孩。”
剛從FBI據點回來的赤井秀一沒想到在街邊再次遇見栗原榴花。
東京看來真的很小。
“赤井,你不是說你狠狠的拒絕了那個女孩,那個女孩肯定回去哭了嗎?”
赤井秀一:“……我原話不是這麼說的吧。”
詹姆斯:“反正意思差不多。她的歌寫的不錯,節奏簡單,朗朗上口,越是簡單明快越容易打動人心。嗯,吉他不錯,唱的也充滿感情,赤井,她可沒哭哦,聽這歌聲沒準是在罵你呢。”
沒錯,榴花和北園壽葉現在唱的正是一首原創“渣男之歌”。主題是讓渣男滾蛋,姐妹們男人不值得你們掉眼淚。
十字路口的紅燈變綠,赤井秀一沒有回詹姆斯的話,直接開車駛離了路口。
“唐懷瑟樂隊”的歌聲和樂器聲被拋在了車後,越來越遠,漸漸消失不見。
“真絕情啊,赤井。一點觸動都沒有嗎?”
說實話,詹姆斯有點擔心赤井秀一的狀態。
七年前赤井加入FBI,他一直看著這個年輕人在調查那個跨國犯罪組織的路上越走越深。
拋棄了家人,朋友,一切的感情,隻為覆滅那個組織。
但那個組織實在是太深不可測,他們直到現在還隻是窺見其中的冰山一角。
發條繃的太緊早晚會斷,他不希望他們FBI最優秀的探員在某一天壞掉。
車裡靜悄悄的,太陽完全落山,街邊的路燈逐漸亮起。
燈光晃過赤井秀一那張混血又過於深邃的臉,明明滅滅中上麵滿是冷漠。
“彆忘了,詹姆斯,她和一名警察的死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