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新來的懂什麼?”
新井龍二相當不客氣地回懟了一句。
這個實習生相當不識趣,愣的半點聽不懂他暗示。現在看起來還要多加一條,不懂眼色,還死板。
栗原榴花自打家被台風吹散了後,從小受過的冷眼,家境鄙視不計其數,被當眾下臉對她來說沒什麼好丟臉的。
隻要自己不覺得臉紅羞愧,就沒有傷害。
“新井先生,就因為我是新來的,我才不懂啊。您不說明白,我隻會按照部門工作權責來理解,規定上,征地拆遷談判就不是我們的工作,我怎麼懂?”
會議室在這一刻連雜音都沒有了,所有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過大的呼吸聲引起新井龍二的注意,被當作轉移話題發作的工具人。
新井龍二的臉色陰沉了下去。
“栗原,你明天……”
在新井龍二發作之前,栗原榴花再次發揮茶言茶語技能,她麵露忐忑地打斷了新井龍二的話:“新井先生,您……您生氣了麼?您不會因為我勤學好問就開除我吧?這……這……到時候我導師要問起來,我這要怎麼回答呢?因為提問國土交通省東京城市規劃課為什麼不按規定辦事就被開除……這……這……”
新井龍二地臉都青了,這個小小的實習生居然敢威脅他。
東都大學的導師就沒一個省油的燈,今天她要是敢這麼和她導師說,明天她導師絕對就敢聯絡東京地方檢察院,對他們部門進行反腐倡廉調查。
“閉嘴!你不懂我現在就告訴你!真要靠國土建設那邊,你以為我們的項目要談多久!!東京六木本新城項目建了18年才建好,你以為是因為什麼?!國土建設那邊光是拆遷談判就談了14年,我們的項目談那麼久,還做不做了?!現在懂了沒!”
這理由聽起來倒是像模像樣,非常充分。
立場瞬間轉變,倒是顯得栗原榴花這個新人愣頭青不懂瞎問。
榴花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臉皮賊厚,她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恍然大悟般說:“原來如此啊!新井組長您還真是辛苦!之前是我不懂您的良苦用心,現在我明白了!感謝您的指教!”
鞠躬敬禮,禮數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新井龍二“哼”了一聲,宣布了散會。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會議上栗原榴花的表現,小組其他員工對她態度明顯就變了。
如果之前是輕視,認為她會成為新井那個色鬼的新玩具,那麼現在就是避之不及。
這小姑娘也太勇了。
栗原榴花又去複印打印一大疊資料,回來發現桌子上的文件夾有移動,她回頭看了辦公室一圈,所有人都在低頭忙。
拿起移動的文件夾,一張折起來的紙條赫然印入眼簾。
栗原榴花一愣,她還以為是不是要發生什麼辦公室內鬥陷害戲碼,沒想到居然有人好心提醒她了。
不動聲色的把紙條收起來,又是忙忙碌碌地打了一天的雜。
雖然說實習生是整個部門最底層的,誰都能指使得動,但栗原榴花直接進入新項目組,經手的資料文件從頭開始,她這兩天如饑似渴地翻閱手裡的東西,對項目流程也算有了個大概了解。
但了解到越多,她越疑惑,新井龍二的理由看似是規章向實操低頭,但她總覺得這裡麵的貓膩極大。
【新井組長背後能量很大,栗原桑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彆太得罪他。早點回學校,就算考公務員也彆考這個部門了。】
紙條上的字是打印機打出來的,無法通過字跡辨認留紙條的人,但不可否認,這絕對是個好人。
榴花喜歡好人,真要呆在一個全員惡人的項目組,她會覺得這現實也太黑暗了吧。
就在栗原榴花忙於實習工作的時候,赤井秀一也在追蹤黑暗組織的爪牙。
“小子,你委托我調查的汽車公司,現在是亂成一鍋粥了啊。”
組織白道上的企業,主要負責搞錢的皮斯克在被琴酒殺掉之後,皮斯克所擁有的汽車公司陷入了股權爭奪的混亂。
他的幾個子女為了爭奪遺產大打出手,天天出現在八卦雜誌頭條。
隻要是關注金融圈的,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看笑話。
“這些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啊,但話雖這麼說,那個組織總不會把這麼大的企業說舍棄就舍棄吧。”
三個月前,江戶川柯南在街上意外遇見琴酒的車,在車裡放了竊聽器和信號器。得知琴酒吩咐皮斯克殺了某個人。在經曆了一係列的事情,他得知黑暗組織的皮斯克正是知名汽車公司的董事長。
組織想殺的是一名叫吞口重彥的議員,皮斯克用消音手-槍射擊吊燈,想讓所有人以為吞口是意外身亡,沒想到他趁著追思會播放幻燈片關燈的時候動手,正好被一名記者拍到。最終,皮斯克被琴酒滅口。
在和FBI的探員赤井秀一相識熟絡之後,江戶川柯南委托對方調查皮斯克公司的現狀。
“小子,據我對那個組織的了解,他們確實乾的出來。現在的繼承人爭權,很大可能是演給外人看的。最終結果我預計會是那幾個敗家子繼承人把公司賣掉,移居海外。”
“組織殺了他們的父親,他們也不會背叛組織嗎?”
江戶川柯南很難理解皮斯克的子女明知道皮斯克是被琴酒殺掉的,為什麼不找警方庇護。
赤井秀一聞言有些壞的笑了:“因為他們可不想回家的時候見到琴酒那張臉。”
背叛組織,就意味著會被琴酒處決。
沒不準那些人還會抱怨自己老爸在殺吞口議員的時候不夠慎重,被記者拍下來,才害得他們也受牽連。
“可惡!難道說線索就這樣斷了嗎?”
被那個黑暗組織用毒藥謀殺,意外沒有死卻身體變小化名江戶川柯南的工藤新一不甘心。好不容易抓住了點黑暗組織的尾巴,難道又要不了了之了嗎?
赤井秀一:“或許我們可以等一等,看看最終收購汽車公司的贏家是誰。”
江戶川柯南並不看好:“你不是說組織會徹底甩掉皮斯克的公司,清理他們的痕跡嗎?”
“這隻是一種可能。”
赤井秀一說:“首先,皮斯克隻是因為謀殺吞口議員時被人拍下了照片,證據確鑿,會被警方逮捕。組織為防止他在警局亂說話,才派琴酒滅口。在組織看來,皮斯克並沒有暴露和組織的關係。那麼皮斯克經營多年的汽車公司,就有一成的可能被組織保留下來,換人繼續經營。”
江戶川柯南額角黑線:“隻有一成嗎?”
赤井秀一聳肩:“誰讓Boss那麼能藏呢?不過……調查皮斯克、吞口議員過去履曆的時候,我倒是發現了點有意思的東西。”
“誒?”
“或許你可以通知一下你小蘭姐姐家樓下的咖啡廳服務員,有蛀蟲在啃噬他的國家哦。”
就在剛剛,這個偵探小子真是給他一個超大的驚訝。
他居然認為波本是公安警察。原因是因為波本對“零”這個代號有反應。
霓虹公安“零”組和美國CIA類似,如果波本真是公安……那麼三年前的事就很難說了。
赤井秀一有些說笑的提了個建議,倘若偵探小子真的把事情委托給波本,那麼對方是不是真的是公安就能看出來了。
江戶川柯南聽到這個建議卻沉默了下來,論信任度,他對親手安排假死的FBI探員赤井秀一要遠高於那位老是騙他嚇唬他的公安。
委托公安先生,公安先生一定會問來問去,他並不希望工藤新一的消息過多出現在那位公安的眼中。
最終,一年級的小學生雙手放在腦後,用童音說:“我隻是個小孩子,新一哥哥隻讓我委托赤井先生呢。”
赤井秀一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小鬼:“那好吧,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和他說這個。說實話,調查那個公司,那位服務生先生要真的是公安,比我要方便的多。”
和一年級的小鬼告彆之後,赤井秀一開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