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食堂窗口打飯的是衝矢學長,榴花在學長端著兩份早餐回來的時候忍不住調笑:“怎麼,怕有人給我下毒啊。”
赤井秀一點頭:“我們得先看看其他人有沒有食物中毒的現象。”
“?”
赤井秀一沒在開玩笑,他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在同個打飯窗口購買早餐的同學,等了一會兒,對栗原榴花點頭:“沒事可以吃了。”
榴花:“……”
“覺得我太誇張嗎?”赤井秀一問。
榴花:“有點。”
赤井秀一舉了個例子:“一個半月前,站前一家快餐店發生了集體中毒事件,你知道嗎?”
榴花:“有印象……不過衝矢學長,那時候您就已經在霓虹了嗎?”
她記得和同學聊起這事的時候,衝矢學長還沒來東大呢。
赤井秀一咳嗽了一聲:“我那天正好剛到霓虹,所以印象很深刻。”
那時候還沒有衝矢昴這個假身份,栗原學妹真敏銳。
赤井秀一繞過了這個話題,繼續說之前想說的:“那次中毒事件就是人為投毒,目的是希望病患衝進醫院。當時醫院裡以快遞禮品的名義被送了大量的炸彈……栗原學妹,你有沒有覺得很熟悉?”
當時琴酒為了試探出基爾的位置,分彆在餐廳下毒,車站放毒氣,密閉的電影院縱火,讓大量民眾受傷蜂擁至最近的醫院。他們FBI以為琴酒的目的是讓組織的人趁亂混進醫院,實際上卻是用60枚炸彈確定了基爾的病房位置。
這一手漂亮至極。
榴花想到自己被發的那枚炸彈了。
新井龍二就是讓她當快遞員送東西給佐佐木教授。手法確實有點類似。
“那……”
新井龍二背後的人和那次操縱病患闖醫院的是同一批人嗎?
赤井秀一搖頭:“現在還沒有證據,但小心一點比較好。栗原學妹,你要是發現什麼可疑的人也可以和我說。”
榴花咬著筷子看向坐在她對麵正經又嚴肅的衝矢學長,總覺得衝矢學長就像一名正在調查案件,儘忠職守,分析的頭頭是道的警察,安全感十足,帥爆了啊……
誒?等等!警察?
一直被衝矢學長帥迷糊了,腦子糊住的栗原榴花猛地驚醒了。
衝矢學長是美·國·來·的!
衝矢學長要是警察的話,也是美·國·警·察!
雖然說普通人中好人也不少,但能這樣不懼危險,徒耳辨炸彈,輕鬆拆密碼箱的已經不是普通人範疇了吧。
你是警察嗎?
榴花特彆想問出口,但美國的警察來霓虹乾什麼?還是說……是FBI?電視裡不都是那麼演的,去彆人的國家,像孤膽英雄一樣無視當地警察和法律法規……糟糕,她不能再想電視電影裡FBI的糟糕形象了,會降低她的好感度!
但要是衝矢學長真的是FBI……
“衝矢學長還真是個好心人呐。”
赤井秀一拿著筷子的手一停,總覺得這句感歎不像是什麼好話。
有種曾經麵對波本,被那家夥屢次三番找茬嘲諷的感覺。
榴花雙手托腮,露出個甜甜的笑容:“怎麼辦,我好像更喜歡衝矢學長了呢。”
赤井秀一:“……”
“我們非親非故,認識的也不久,學長卻這麼儘職儘責的送我,保護我,我想衝矢學長一定也是喜歡我的吧?”
見衝矢學長似乎想否認,栗原榴花打斷道:“要不然是因為什麼呢?學長單純人好嗎?如果是這樣,那學長就不要參與進我的麻煩中了,昨天那個炸彈你也看見了,昨天僥幸逃過一劫,那下次呢?太危險了,我並不想害死一個好人。”
赤井秀一:“我不怕危險……”
榴花:“但我不想有負罪感。我的男朋友保護我理所當然,一個好人隻是因為單純人好,見義勇為就被卷進麻煩裡,我負罪感會爆炸的。吃不好,睡不著,每天都害怕害死彆人,要不然我乾脆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吧……”
赤井秀一放下了筷子。
他看向對麵笑的甜甜的女孩頭疼了。
栗原的小心思他看出來了,要麼承認喜歡她,要麼就離她遠點。
他在FBI救援中也遇見過難纏的受害者,但他通常隻要表示這是職責所在,就可以避免很多麻煩。但現在,他的後路被堵死了。
他不可能放著栗原不管,這是接觸組織的好機會。
那他那麼積極的原因能是什麼?他就是個熱心腸的好人嗎?栗原拒絕好人被她連累,她會在負罪感下睡不著覺,這種情況他再強硬的要求介入就太奇怪了。
所以隻剩下最後一個選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