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兩杯深紅色液體的男人回去的時候,門口還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推開門,房間裡卻空空蕩蕩。
把酒杯放到床頭櫃上,葉看了眼還鎖在鐵柱子上的手銬,沒有損壞。這才拿起床頭櫃上的便簽條:
沙文豬SAMA:
看來特彆行動小組的手銬,也沒有特彆到哪裡去嘛。
落款的地方畫了一個鬼臉,再旁邊畫了一個仰天長笑的笑臉,然後可能是下意識落了款:阿朱。看字跡,應該是用左手寫成,但平時肯定有練,隱約看得出字體。
葉嗅了下便簽紙上的淺淡味道,忍不住勾起唇。本來手放到了垃圾桶上麵,想了下覺得不妥,不太安全。這麼想著隨手把紙條放到了襯衫的胸口口袋裡。
開了門,男人沿著長廊往女廁所的方向走去了。房間裡的床底下利落地滾出一個人來,那是個穿著水藍色晚禮裙的女人,她象征性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好在五星級酒店的特應房也是五星級,床底下也沒什麼灰塵。隻見她隨手扯掉了頭上的金黃色卷發,然後拉開禮服拉鏈將衣服完全剝了下來。
脫掉累贅的晚禮服,上麵是個簡單的小吊帶,下麵是條超短的小馬褲。女人留一頭乾淨爽朗的短發,剛及耳。麵容一新的清新小女孩撥了撥短發,弄掉可能沾上了的假發,把床上的□□放進口袋裡,扯了腿上的護帶,踢掉高跟鞋換了房裡的便利拖鞋。
去浴室洗了把臉,對著穿衣鏡看了看,很好,十七八歲的高中女生完美誕生。
葉在女廁所查找了一番,幸好沒什麼人,沒被人當成變態,不過他好像料錯了,忽然想到什麼往房間走回去的路上,和一個清爽的女孩子擦肩而過。女孩子很友好地笑著和他打了招呼,“Good Evening。”
男人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若不是還有個人在等他,他絕對會開口問她要不要留下來。
再次推開房門,門口的牌子晃蕩了幾下。床上扔著一堆的廢品,上麵放著兩樣他很熟悉的東西——他的工作證和手銬的鑰匙。
看到地上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葉忽然想到了剛才那個女孩子……就算是一個一米六多點的小姑娘,穿上十厘米高的鞋子,也必然變得高挑。床頭櫃上的醉生夢死已經空了一杯,他剛才竟然沒有聞到味道!
雖然很不甘心,但已經沒有去女廁所查看窗戶的欲望了。
葉一口氣喝完了另外的醉生夢死,鞋也沒脫就直挺挺躺在床上直接睡去了。
第二天各大報紙的頭條都大同小異,沒什麼創意,無一例外不是——
“國會議員史密斯先生的夫人弄丟了三克拉的Deep Red”(平淡版)
“公道自在人間——Deep Red回歸人間”(憤世嫉俗版)
“正義必勝:史密斯巫婆的魔法鑽戒逃離舊主!”(瑪麗蘇版)
……
坐在單人床上翻完報紙大標題,年輕的女人覺得很沒意思,看著房間裡收拾好的行李,歎了口氣過去抱住了還在上網的室友。
“Sally,我要走了,你都不會想我,不送我嗎?”掐著室友的脖子,一臉青春無敵的二十幾歲女博士生嗲聲用標準的美語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