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九晚五才是正常人的作息,加班什麼的都是邪門歪道!這是一位來自加班熬夜猝死的社畜用性命為代價總結出的經驗教訓。
杜絕過勞死,從我做起。
“……巳時起,酉時休。”許墨重複念了幾下,“那豈不是隻有四個時辰?”
“足夠了。”林陽侃侃而談,“隻有良好的作息才能提升工作……修煉的效率。徒兒,莫要執著修煉而誤入歧途才好。”
…
天陽城城郊。
冬雪初融,萬物初醒。
一間茅草屋安靜地坐落於林間空地中。
嘎吱——
伴隨著木門被推開的聲響,蕭千雪微蹙著眉頭從屋內走出來。此時她的情況並不太好,臉色慘白,遍體鱗傷。殷紅的鮮血止不住地從傷口處外溢,很快便將繃帶浸染成了血色。
她微喘著氣倚靠在門框上,望向看向天陽城所在的方向,眼底是一片痛苦與絕望。她最終還是沒有完成師父給予她任務,阻止師門叛徒沈念血祭天陽城……
為避免沈念以血為引招致災禍降臨,她和阿嫦不斷奔走於天陽城中血氣濃重之地,而麵對不同的情況,她也會采取不同的處理方法。
但百密一疏,她未料到沈念招致的災禍並非是以人血為引,而是被百姓們屠宰的家畜!
蕭千雪這才意識到沈念為什麼要選擇在秋收節時潛入天陽城。
隱藏蹤跡或許是原因之一,但最根本的原因是想借助秋收節慶典宰殺的家畜之血作為媒介召喚出災禍……
大概是由於血液選擇的關係,召喚出來的災禍是一頭體型巨大的牛怪。這牛怪的實力已經達到金丹中期,以她初入金丹期的實力,完全沒辦法給對方造成有效的傷害。
而在這裡建立的山門,也就隻有上陽府離得最近。可上陽府早在半年前便被白雲門給滅了,假如他們還在的話,或許還能牽製一二等待師兄他們的救援吧?
隻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這天陽城,怎會有如此濃重的血氣?”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倏地傳入蕭千雪的耳朵裡。她下意識地尋聲望去,便見兩位少年一前一後從不遠的林道走過,而他們要去的方向正是朝天陽城。
蕭千雪正欲出聲提醒,但胸口驀地傳來劇痛令她眼前一黑,等她漸漸緩過勁後,那兩位少年已經不見了蹤影,仿佛之前她所看到的都是幻象般。
她自嘲地笑了笑,或許真是她病急亂投醫,所以才會產生這種不切實際的荒誕想法吧……
在這場劫難中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禍首沈念已經伏誅。天陽城也因為她的及時提醒,才能將損失降低到最小。
至於那些在這場劫難中喪命的人,她也無能為力,因為這是無法避免的。而僅憑她和阿嫦也沒辦法去拯救更多的人。
就在她準備轉身回屋時,天陽城方向突然傳來劇烈爆炸的響動,緊接著便是一聲驚天的牛叫,那聲音振聾發聵。
蕭千雪下意識地捂住耳朵,她抬起頭將視線望向天陽城所在的地方。隻見那頭體型巨大的牛怪後腿直立,整個前半身處於騰空的狀態。
然而下一刻,一道不起眼地劍光劃過,那牛怪瞬間頭身分離,腦袋直接被力道拋飛向了高空,又重重砸落在天陽城內……
蕭千雪臉色震驚地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原本失血過多導致慘白的臉也被帶起了一絲血色。
這、這是怎麼回事……
……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林陽看到眼前倒地不起的牛怪欲哭無淚。若非顧忌到徒兒在場,他都打算直接坐地上仰天嚎啕大哭了。
他為什麼執意陪許墨下山取衣服?不就是為了親手將衣服送給許墨,從中獲得返還的獎勵嗎?
可誰知道才半年時間不見,天陽城竟然就成了這副鬼樣子了。原本鱗次櫛比的房屋化作廢墟,滿目瘡痍。曾經喧鬨的街市變得毫無生氣,餓殍遍野,血流成河。
而作為罪魁禍首的牛怪也俯臥在城中酣睡。
其實林陽也沒打算和對方動手的,因為瞧那牛怪的體型就知道對方肯定不好對付。
他來這裡的目的也很明確,等拿到要給許墨的衣服就撤退。可好死不死的,這牛怪休息的地方正是為許墨裁衣的製衣坊!
於是在怒火中燒之下,林陽直接揮劍把對方給斬了。起碼站在林陽的角度上看是這樣的。
但這一切落在許墨的眼裡卻有了不同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