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白和踏雪的前車之鑒,林陽暫時打消了狩獵妖獸的計劃。他也沒料到上陽府會坐落在這麼可怕的山林中。
不過,開派祖師上陽道人也沒料到上陽府會淪落成這副“秋風破茅簷”的景象吧?
沒有外出的打算,那就久違地收拾收拾上陽府吧。
“首先是這個。”林陽手裡握著一張名為“上陽劍陣”的極品陣圖,“這是係統為數不多有過描述的陣圖,是上陽道人曾經所創的護山大陣的四分之一殘圖。
即便是殘圖也能發揮陣圖四成力量,更何況,這殘缺的陣圖還是殺陣!”
林陽將手中陣圖拋向高空,陣圖迎風便漲越來越大,直至將整個上陽府囊括進去才停了下來。
“不過,這陣法的啟動方式還真是另辟蹊徑……”林陽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二階長劍,以上陽決催動上陽劍法朝籠罩在頭頂的陣圖斬去。
劍光煌煌,猶如大日親臨。
攜裹著狂風的劍罡仿佛浴火燃燒般,直直撞在了陣圖上。然而陣圖僅是泛起了一絲微不可察地波瀾。
林陽:……
而林陽揮劍斬陣圖的這一幕,恰好也被許墨看到。許墨在仔細體悟一番後,便順利地突破到築基期中期,成了築基期後期修士,同時還加深了對上陽劍法的感悟。
許墨的小境界提升自然沒逃過林陽的眼睛,徒弟突破自然是好事,能從中領悟到些東西也是好事,但不打破這陣圖,可就稱不上什麼好事了……
就在這時,林陽突然又收到係統返還提示。
“這返還的定義看來不僅是物質上的,還飽含精神、感悟上的麼?那倒是有更多操作的空間了。”
“許墨,你對這陣圖如何看?”林陽打算尋求場外援助,“能不能試著使出為師剛才的那招?”
“能仿個八成。”許墨保守回答。
“那你來試試,看看能不能斬開它。”
“好。”許墨鄭重地點頭,舉起手裡的長劍。
而林陽則是後退幾步,左手撈起老白,右手抱住踏雪躲在了假山後。
在聽到上陽府這名字時,林陽就有過懷疑。但真正施展出上陽劍法後,他的猜測也被證實了。
上陽府的上陽,是取自天上陽氣之意。
此劍法非至剛至陽者不得修煉,故而上陽府很少有女弟子,而這些陽氣源於淩空的大日。
林陽:這上陽劍法的俗稱怕不是閃瞎狗眼劍法吧。
許墨的起手式和林陽如出一轍,甚至劍身上散發的上陽劍氣都與之相差無幾。然而許墨隻有築基期後期修為,施展出來的劍法威勢完全比不上林陽的那一劍。
但就是這麼一劍,卻將陣圖破開了。
許墨對此也早有所料,這不是他技高一籌,而是師父的良苦用心。
他也曾聞有大修士願為徒弟修煉,花費代價開辟小世界供其曆練。
那時許家還在,他還是那位少年意氣的許家少爺,每當聽友人說到此處,他心中也甚是不屑。
修道一途本是與天爭命與人鬥狠,修的是自我。友人的想法過於理想,若這世間真有這般師父,怕也是活在說書人的話本中吧。
直至家道中落,他感受過人世間的冷暖,修仙一途的殘酷。他從鮮衣怒馬的少年郎淪落成了人人可欺眾叛親離的喪家犬……
他孤注一擲襲殺仇家卻以失敗告終,最後隻能狼狽逃命。但就在他身受重傷,以為自己會無聲無息地交代在這無人在意的街巷時。
那個被他認定隻會活在話本裡的師父,卻從話本裡走出來了……
師父所做的,不過是在指點他在上陽劍法上的短板,而他也確實從師父的劍中解開了近日困惑著他的難題。
…
林陽從假山後走了出來,他拍拍許墨的肩鼓勵道:“徒兒做得好,但你修為還是太弱了。我這裡正好有一塊極品靈石,你拿去修煉。”
不由許墨分說,林陽便把靈石塞到許墨手裡,然後將他給打發走了。
“這護山大陣的工程,總算告一段落了。”林陽心道:“這陣圖好是好,但啟動方式還真是彆具一格,竟然得兩人才可以催動。
幸好是許墨這種紫氣天賦的天才,否則我也不敢貿然啟動這陣圖。隻是這種事還是得少做,否則哪天就陰溝裡翻船,落得個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局麵。
但話說回來,躲在假石山後還真是個聰明的決定,不然我的眼睛又得被閃瞎一次了。”
護山大陣的事情告一段落後,林陽決定繼續收拾上陽府。之前說將雜活交給徒弟做也不過是句玩笑話。
何況,許墨現在該做的也不是休整上陽府,而是潛心修煉,將自身境界提上去。
如今的上陽府妖獸環伺,指不定還要元嬰大妖出沒,沒點保命的本身怎麼行?
這也是林陽為何要冒著被困在這裡數月的風險也要啟動護山大陣(殘)的原因。有了這護山大陣,上陽府才能暫時稱得上安全。
至於提供大陣運轉的靈石,林大財主這裡有的是。而且他拿到的護山大陣是殺陣,不必擔心自己會成為“守陣”那樣光挨打的烏龜殼,殺陣是完全可以打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