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道魚肚白衝破天邊的時候,達達利亞直起已經彎得酸痛的腰,眸子深沉地掃了一眼周圍戰死的璃月與他國的子民,緩緩站起身。
他走了兩步,歎了一口氣,靜靜地又一次轉回身,看向了躺在血泊裡的鐘離。
“先生……”他還是又一次跪在了地上,他無法離開他此生最深愛的人。
達達利亞抱起鐘離,他才發現鐘離越來這麼輕。鐘離的腹部插著一把劍,是敵國將領的劍,已經讓鐘離致命。
而那個敵國將領,已經被達達利亞用一把刀砍的麵目全非,死無完膚。
達達利亞扯下自己的披肩,蓋在了鐘離身上。鐘離的傷還在流血,儘管被紅披肩緊緊裹住,也還是能看出血液的輪廓。
一點點浸濕、暈開。
達達利亞就這麼不知累地抱著鐘離,走過璃月的每一個角落,看看鐘離誓死守護的城疆和子民。
最後,如血的殘陽染紅了半邊天。達達利亞獨自一人來到了岩神神像前。
前幾日剛剛下過一場暴雨,也宣示著戰爭的開始。如今神像一塵不染,明立於高山之上。
達達利亞吃力的爬上神像,他喘著粗氣,看著眼前熟悉的麵龐。儘管在這時,他也打趣到:“什麼嘛,這神像一點都不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