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誌強坐公交去上班。素欣約了劉穎去逛街，吃過中午飯，太陽弱弱的慢慢的出來，空氣清新卻寒冷，路邊的雪已經堆在樹窩裡，夾雜著塵土慢慢化去。商場裡溫暖如春，劉穎看女裝，素欣看男裝。劉穎老公出差，素欣晚上住在劉穎家裡。這是個頂層帶露台的房子，劉穎坐在茶桌前細致擺弄著那些精巧的功夫茶具，一道一道的步驟緩慢進行，普洱茶的香味慢慢散出，素欣坐在中式落地台燈的旁邊沙發上，溫暖的橘色燈光印在臉上，抿了一口劉穎遞過來的茶水。“怎麼樣？”劉穎問“嗯嗯，後味醇香。”“回頭拿點給誌強。”“好。”“我想…回頭把離婚協議簽了…然後就這樣了。”素欣抿著茶慢慢說。劉穎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坐在素欣身邊：“欣，一彆兩寬了。”“嗯嗯。”素欣笑笑。“什麼時候，送你出嫁。”劉穎胳膊親密的摟著素欣。“還沒同誌強說呢。”“哎，這樣，我們明年去泰國。一起去，去好好玩玩。”劉穎甜甜地說。“你們？老公也去？”素欣轉頭問。“朋友。老頭沒時間。”劉穎解釋到。“哎…哪個人…哎，注意彆後院起火了。”素欣斜了劉穎一眼。“我知道，就出去玩玩，有分寸。”“一起啊？”劉穎繼續說。“誌強哪有空。再說吧。”素欣笑笑站起斟水。

素欣開始上班，院裡沒有什麼異樣，新老顧客依舊來來往往。一位補習班老師，皮膚略黑，戴著眼鏡，很喜歡與素欣聊天。“你們皮膚真好，特彆耐看。”老師很羨慕。“經常過來，做做調節，效果不錯呢。”素欣持著職業的笑容。“你們工資很高吧？”老師臉上敷著麵膜嘴角微微的動著。美容師出去拿藥膏。“還好吧。”素欣回答。“也辛苦啊。你氣質挺好的，以後想動動，可以到我們這邊來，收入也不錯的。”老師在拉人。素欣沒有說話。

第二月發工資的時候，因為顧客的過敏反應，美容師與素欣被扣除了當月提成。李顧問吃飯的時候安慰素欣：“習慣就好了。”

臨近二月份過年，天氣突然熱起來，誌強說要準備壓貨，忙過了就過年休息了。

美容院裡也為為VIP顧客準備了年貨禮品，美容師們聊著自己將要準備的美食。忽然吃過飯的素欣胃裡有點不舒服，她重新回到休息室，夾雜著各種飯食氣味，讓素欣惡心起來。她捂住嘴快速衝進衛生間。吐完，胃裡舒服了。素欣頭有點發暈，坐在前台讓自己穩定下來。“沒事吧？”有人問。“沒事。”

第二天中午，一進休息間，素欣又惡心起來。“自己一定出了什麼問題。”素欣心裡想著勉強吃了一點白飯。下午空閒去了一趟附近的私人診所，醫生說做孕檢。結果懷孕了。素欣半信半疑，怎麼可能啊？晚上下班素欣去醫院掛了急診，複診後：“早孕四十多天。”素欣默然走出醫院，解開羽絨服的領口，圍巾搭在肩膀上，寒涼的風吹過脖頸，手掌遮住臉部，眼淚湧出。路邊站了很久，打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