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躺在一旁的病曆單,拿起來,病曆單白紙黑字地寫著:
“患者傷情中等,需要住院三個月。”
還好,還好。
但是,我從頭到尾,都覺得全尹恩十分眼熟,很像小時候跟我一起玩樂的閨蜜。
我從我的包裡掏出了一個泛黃的照片,照片上麵有兩個小朋友,左邊歡笑的是我,右邊是一個女孩。但是照片沒有了一個角,這個女孩的臉我已經不記得很久了。
我打電話給那個女孩的家長,希望能知道一點消息。
“嘟、嘟、嘟…”電話接通了。
“您好,您要找誰?”
一個女聲詢問。
“我是江海茜,我想找我的閨蜜。”
那把女聲笑著說:
“啊,是海海啊,恩恩前幾天已經搬走啦。”
“有恩恩的圖片嗎?”
“恩恩小時候的圖片遺留在這裡了,我要全部寄過去您那裡嗎?”
“好的,謝謝,請寄過來海邊醫院。”
掛了電話,我長呼一口氣,就等著物品寄過來了。
第二天,護士抱著一大箱物品,放到了病床的旁邊。
我打開箱子,裡麵全部是照片,但是這個女孩的名字我愣是想不起來,直到我看到了圖片背後的名字:“全尹恩二歲和江海茜二歲合照。”
啊?真是全尹恩?她還雇人撞我??
我沉默了一會,打通了全尹恩的電話。
“喂,你在醫院過的不錯吧?要不要住半年啊~”
全尹恩幸災樂禍的聲音從聽筒傳來,我沒說什麼,而是拍下了我和她兩歲的合照,便從微信發過去了。
下一秒,全尹恩驚訝地說:
“周樂凝,你咋有這個照片?這是我跟我閨蜜江海茜的合照!”
我噗呲笑了下,回答:
“我就是江海茜啊,但是我媽媽上年去世了,我就不跟我爸爸過了。”
全尹恩沒說什麼,梗咽著:
“我…我…你…你醫藥費…我…我…負責…”
“嘟、嘟------”電話掛了。
我握著手機,笑著說:
“原來她終於知道江海茜是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