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都已經這樣了,當真還要去嗎?更何況,您還在禁足中,皇上不讓您出去呢。”靈月看著正坐在素輿上的宋知鳶有些頭疼。
半個月前公主將掉下樹的小鳥送回樹上時不小心從樹上摔了下來,傷了腳,皇上吩咐朝陽公主禁足半月,在腳傷未痊愈前必須坐在素輿上。雖說是禁足,不過就是讓宋知鳶待在公主府,不讓她出門,免得又不小心再受傷而已。
“父皇不過是說說而已,更何況,今日是最後一日,就算被父皇發現我出府了,父皇也不會責怪於我。再說了,今日玉楠回京,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去城門口迎接。”宋知鳶此刻很想從素輿上起來,奈何靈星緊緊按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公主,此時江小姐與少將軍都已經回到江府了,您去了也晚了。倒不如明日再去,明日您便可以自由出入了。”靈星說著,手上的動作輕了許多。
“不行,今日必須去,他們既已回了江府,那我們便去江府。玉楠回京這般重要的事,本公主不能缺席,況且江府就在對門,又不遠。出了事,有本公主擔著,怕什麼。”宋知鳶說著便要掙脫靈星,靈月見狀忙上前抱住宋知鳶,不讓她起來。
僵持一會後,靈星開口說道:“罷了,公主既要去,那便去吧,但是還是要坐素輿的,左右不過最後一日了。”聽到這話,靈月不情不願的放開了宋知鳶。靈星知曉他們二人是攔不住宋知鳶的,公主都已經自稱本公主了,怕是已經有些生氣了,反正江府就在對麵,想來也沒事。
“如此甚好,快,推我去江府。”宋知鳶聞言高興極了,這兩丫頭就一直盯著她硬是不讓她出去,雖說是父皇下令不讓她出門的,但是玉楠今日回京,即便父皇知曉了她今日出了府去了江府,也不會責罰她的。父皇沒有派侍衛守在公主府門口不就是為了讓她可以去江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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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那便說好了,明日未時城西見。”江府內,一名身穿白色衣衫的男子說道。
“好,明日見。”另一位穿著黑色衣衫的男子回道。
“皇兄明日要去哪裡,為何不帶上朝陽,朝陽也要與您們一起去。”眾人轉身看去,隻見宋知鳶被抬進了江府大門,是的,是被抬進來的。
“朝陽,你怎麼來了,你的傷如何了。還有,父皇不是將你禁足了嗎,還敢到處亂跑。”白色衣衫的男子寵溺的看著宋知鳶,又有些擔心,但是看著她這副模樣,想來也是沒事了。
“皇兄放心,朝陽的傷已經無礙了。今日玉楠回京,朝陽是定要來看看的。皇兄千萬彆告訴父皇,反正今日是最後一日了,皇兄可千萬替朝陽保密呀。”身穿白色衣衫的人正是當今皇後所生,當朝太子宋晏溫,宋知鳶的大皇兄。
宋知鳶雖不喜皇後,但是幾位皇兄待她卻是極好的。宋晏溫也從未因為宋知鳶不喜皇後便疏遠她,反而一直護著她,有什麼好玩意也會讓人給她送去。
“你呀,太調皮了。”宋晏溫點了點宋知鳶的額頭,勾起唇角,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臣,民女參見公主。”江奕辰與江玉楠行禮道。
“不必多禮。”
“公主這是怎麼了?怎麼坐著素輿?哪裡受傷了?傷勢如何?太醫怎麼說的?”江玉楠看向宋知鳶,很是擔心,幾年未見,朝陽公主怎的就坐上了素輿?是一時的還是以後都要坐著素輿?
江玉楠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宋知鳶都不知道先回哪個了。江奕辰在一旁看著,眼中的擔憂並不少於江玉楠。
“回江小姐,公主是半月前將小鳥送回樹上的鳥巢時不小心摔了下來,腳上受了點傷,行動不便,這才坐著素輿前來,已無大礙,明日起便可以不坐素輿了。江小姐放心。”靈星回道,自家公主與江小姐自小便認識,二人關係極好,因而怕江玉楠擔心,連忙解釋。
聽到靈星說的話,江玉楠這才放下心來,還好,並無大礙。宋知鳶見狀安慰著江玉楠:“玉楠,我已經沒事了,不必擔憂。都是父皇小題大做,非要我在傷勢未痊愈之前必須坐著素輿。還禁足不讓我出來,若不然我早來了。”
宋知鳶雖是公主,但是在江玉楠麵前從不自稱本公主,也不許江玉楠自稱民女,即便是在靈星靈月麵前亦是如此,除非生氣的時候。
“臣從邊關回來時帶了一些藥膏,雖不比宮裡太醫所做,但是效果卻是極好的,公主不妨帶些回去試試,或許可好的快些。”江奕辰走到宋知鳶麵前說道。
宋知鳶看著江奕辰,仔細的打量著,江奕辰變化可真大,從前可不如現在這般好看,現如今,容貌俱佳,身材高挑,在京中,怕是再找不出比他好看的了。宋知鳶看得愣了,一旁的宋晏溫與江玉楠有些疑惑的看著宋知鳶。許是看得時間有些長,她本就坐在素輿上,一直仰著頭與他們講話,這會又一直看著江奕辰,脖頸有些酸了。
許是看出宋知鳶一直仰著脖頸不舒服,江奕辰單膝跪了下來:“公主不必仰頭,臣蹲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