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觸電般握住住孟七七的手,不讓她繼續接下來的動作。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乾嘛。
男生唇部是能隨便摸的嘛。
不知道自己在犯罪嘛。
他腦子裡迅速三連問,行動比腦子反應快。
頭還是自然微低儘量遷就她,眼睛落在她紅潤的薄唇上,喉嚨下意識滾動。
“你乾嘛,抓疼我了。”孟七七皺著眉一臉不悅,“等等,你等等。”從兜裡拿出一隻唇膏,費勁的扯開蓋子對準沈肆的嘴塗了起來,嘴裡還是不是發出軟綿綿的笑聲。
沈肆一副看神經病的眼神盯著她,滿臉嫌棄,卻沒有製止她的動作。
孟七七沒有站穩向後仰去,失重感讓她胡亂抓扯。
猝不及防倒在床上,床深深凹陷下去,沈肆長腿壓住她的腿,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
兩人姿勢有點詭異。
孟七七嘴唇微張喘著粗氣,唇在他耳垂上反複摩擦著發出吱吱的聲音,熱氣混著酒氣順著毛孔竄了身體,額前幾縷碎發隨著劇烈呼吸在他臉上胡亂撓著,有幾根還黏在他唇上。
沈肆的心就像煮沸的開水一直往外湧,隨著溫度升高越跳越快,血脈好像要衝破腦袋,他快要窒息了,雙手撐著床從孟七七身上跳了起來。
迅速去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捧起涼水就往臉上潑,出來的時候臉上全是未擦過的水珠,手裡還拿著一塊洗臉帕。
王珂和她什麼關係,她需要人送的時候為什麼選擇王珂。
她說特地挑的又紅又大的柿餅給我,什麼意思?
莫名其妙給我買唇膏,又是什麼意思?
手還不守規矩亂摸,嘴裡還念著。
孟七七一覺睡到中午,腦子昏昏沉沉隻記得昨天喝了酒剛開始是讓王珂送她來著,後來也不知怎麼就變成沈肆送她了。還做了夢,夢見了奶奶,夢裡奶奶還是那麼溫柔那麼愛她,不對,好像還夢到了沈肆,眉頭越皺越緊,她嚇得猛一把掀開被子,使勁甩了甩頭。
扯過衣服領口低頭聞了聞,一股刺鼻的煙酒味混著汗味,讓她蹙了下眉頭,脫下外套,拆下床單被褥,找了一套衣褲進了衛生間。
洗了澡,穿上乾淨的衣服,衣服上還有股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很是舒服,整個人神清氣爽不少。
孟七七在洗刷台對著鏡子刷著牙,外麵傳來一陣音樂,牙刷還是在嘴裡上下左右動著,在床上胡亂扯著被子,最後在枕頭下找到了手機,按了揚聲器。
對麵傳來林星然嘶啞的聲音,“七七,你在哪裡,能出來陪陪我嘛。”
孟七七嘴裡含著泡沫,說話模糊不清,“好,我馬上過啦,星然你等我啊。”說話的幅度過大,嘴裡的泡沫順著嘴角留了出來,她仰起頭拿著手機的手翻了個麵用手背擦去嘴角的水漬。
對著鏡子束起高馬尾,嘟著嘴使勁拍打了兩邊臉頰,讓自己臉色看起來稍微紅潤一些,出了廁所。
打開房門就看見頭發亂糟糟像雞窩似的沈肆,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下烏黑一片,看來他昨晚也睡得不太好。
兩人都沒有說話,一前一後往樓下走。
走在前麵的孟七七停下腳步,終是忍不住回頭,“我昨晚沒有說什麼吧?”
停的太急,撞上他寬闊硬朗的胸膛。
沈肆眉凝糾結,語氣裡透露著一絲疑惑,散漫地反問道:“你真的不記得了?”
他的聲音痞痞的嘴角掛著笑,看著她的眼神意味深長,讓她渾身不自在。
孟七七勾起一邊嘴角,彆開視線冷笑出聲,生怕他嘴裡吐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沒有繼續追問。
沈肆似乎知道她不會回答,高大的身軀故意擋住她的去路,低下身子俯身在她耳邊,壓低聲音,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輕飄飄地說了句:“你摸了我腹肌,還傻笑著說原來是真的,我還沒問你什麼是真的?”
孟七七隻覺得腦子裡有一個蜂巢,發出嗡嗡的聲音,她石化在原地,自己再怎麼也不可能荒唐至此,去調戲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摸他腹肌還作點評,簡直是不可思議,看著一臉賤笑的沈肆,她頭更大了,狠不得用針把他的嘴封起來,越過他跑走了,要是再晚走一分鐘她自己完全可以原地去世了。
“不吃飯你去哪兒?”
回答他的隻有開門又關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