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豪又吹了哨子,“一班犯規,三班發球。”
二十分鐘很快過去,比分最終定格在8比28,比賽結束時三班人人高興得地大喊,與之相比我們班個個垂頭喪氣,不少人在比賽結束前就回了班,最後隻有我們班幾個打籃球的人在等。
我們仨垂頭喪氣地朝許湛走過去,金淳首先說:“對不起,我們輸了。”
“沒關係,至少得了幾分啊。”他努力使自己的臉上扯出微笑,但很滑稽。
不過還是使我們幾個成功笑了出來。
那天下午第一節課後金淳又在廁所和我碰到,她冷硬地說:“我們合作吧,先努力贏下籃球比賽再說。”
“行啊。”
從那天放學後我們跟著許湛到一個沒人的籃球場練習,在夢幻港灣後——一座修的和歐洲城堡差不多的商場。
站在籃球場上的許湛不再賤兮兮地笑著,他一臉嚴肅眼神犀利。
“首先,在球場上我就是你們的老師,不會跟你們開玩笑,如果你們不想再嘗到失敗的滋味就必須聽我的指揮。”
頭一回見到他這樣嚴肅讓我瞬間心生敬畏。
“是。”陳茹大聲吼了出來,看來她和我是一樣的觀點。
“乾嘛這麼嚴肅啊?咱好好的不行嗎?”韓冰微用校服袖子捂著嘴說。
“你去圍著籃球場跑兩圈。”許湛命令道。
韓冰一下臉色變黑想反駁卻被金淳用眼神嚇退,她乖乖地去跑圈了。
“首先我們要練的是運球,那天你們三分彆有不同情況的運球丟球的情況。”許湛邊說邊前後岔開腿半蹲下身:“運球你們的身體得蹲下,前後腿得分開一定的距離,保持重心向下,這樣才不會出現跑著跑著球沒了的情況。”
雖然男孩子打籃球的樣子很帥,但女孩子的矜持讓我們放不下身體做出同樣的姿勢。
“陳茹,你來試試。”
許湛把球傳給了陳茹,陳茹蹲下身拍著籃球。
“姿勢不錯,好,試著把球從中線運球到罰球點。”
他的微笑鼓勵讓陳茹成功把球運了過去。第二個是金淳,她也十分認真並不像體育課上那樣拘謹放不開,我的心放了下來看來她還是很理智的。
接下來輪到我了,我一定要……結果在進了三分的時候把球丟了。
“你怎麼回事?班長。”撿完了球的許湛調侃。
“我再試一次。”真是丟人呐。
許湛說基礎很重要,所以逼著我們練了差不多一周的運球,當然我們每天還要投五十個籃球,許湛說投球需要長期訓練所以要每天投五十個,那一兩周我的手寫字都在發抖。
這樣的辛苦訓練並不是每個人都堅持下來,第一周還沒過完金淳的死黨韓冰就提出退賽,第二周王萌萌也退出了比賽,為此金淳和她們倆個很長一段時間沒說話。我突然發現嚴主任挺明智的,真的要多拉幾個人進入隊伍。
這天金淳要回去上舞蹈課、陳茹要去學阮,隻能我和許湛先去訓練場,為躲避人群我決定在校門口爬滿了紫藤花的涼亭下等待許湛。這時我看見劉子博帶著他們班女生出了教學樓,他跟程青打打鬨鬨看到我後走了過來。
“喲,許湛沒在呢,要不要來我們訓練啊?”他笑得開心。
“一看我就是在等他好吧?”
他翻另一個大大的白眼,“手下敗將能教你什麼?”
“許湛比你好多了,他一定會贏你的。”我生氣地反駁。
“嘿,你!”他逼近坐在石凳上的我,高大的個子極具壓迫性讓我忍不住想逃跑,幸好紫藤花的花穗搭在他的腦袋上讓他莫名有些滑稽。
林倩喊了一句,“劉子博你彆欺負彆人了,走啦。”
“來了。”
他並沒有立刻走開而是俯身下來,他的手伸向我,是要打我嗎?我可禁不住他一拳。
我害怕地偏過頭,他的手在我腦袋上一晃,“腦袋上全是花。”
紫色的小花朵安靜地躺在他寬大的手心裡,我抬頭望向他,發現燦爛的陽光穿過美麗的紫藤花輕柔地灑在他的頭發和肩膀上,微風輕輕地吹拂讓我那一瞬間迷了眼睛。
我聽見他對我說:“我一定會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