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心動來得太快 心動來得太快就像……(2 / 2)

“另外,你抱住球,抱緊一點。”

季書君將球交給我,我用力的雙手按住球,但他雙手靠近球輕輕一拿就把球順走了,我感覺手上的籃球像是鐵,而他的手就是吸鐵石。

“知道為什麼你抱得很緊還是能被我拿走球嗎?”

我搖了搖頭。

“我們再試試,這一次我演示得慢一點。”

這一次我使勁摳住球放在身前,他伸出雙手一上一下接近籃球,他摸到球以後我感覺到球在輕輕轉動。

“你的手在旋轉,是因為旋轉!”

他微笑點頭表示讚同,而後把球放在食指上旋轉,“嗯嗯,不錯,用這個方法無論對方扣得多緊,你都可以把籃球搶過來,這也是為什麼那天你們老被搶球的原因。”

“嗯,我知道了,謝謝。”原來他真的毫不吝惜。

這時許湛走了過來,“沈言心你投球吧。”他的態度不怎麼好。

“金淳呢?”我看球場對麵的籃框已經沒人了,陳茹今天有樂器課,六月初他們要參加樂器比賽所以最近比較忙。

“她有事先回家了。”許湛似笑非笑地說。

奇怪,以往她都是要留到最後一個,親眼看見我離開許湛才會離開,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現在已經七點半了,你投籃吧,中五個我們就走。”他把籃球扔給我。

我抱著籃球站在罰球點上,練投籃差不多一個半月了,以往我都能很快完成投籃,但今天我怎麼都投不進球。

“你彆緊張。”許湛鼓勵。

我點點頭繼續試,直到太陽落山時我才完成,我有些抱歉地看向許湛。

許湛接過我的籃球,拍了拍我的肩膀,“好樣的,走吧。”

“平心靜氣,不要緊張。”季書君露出微笑,他的微笑在夕陽的橙色和城市的黑色交接下顯得格外迷人,才發現他是新月眉、桃花眼,眉眼格外秀氣,但臉型流暢卻硬朗、鼻梁高挺有駝峰、嘴唇飽滿富含血色,真的很是帥氣。

因為天已經黑了,他們倆送我去車站。夢幻港灣不是說說而已,它歐式的建築上布滿彩燈,城堡臨河一邊的馬路上方鋪出一條藍色、白色、紫色組成的小彩燈網,每當夜晚路上的小彩燈全部亮起來再經河麵一倒映,走在路上像置身於銀河之中。

“好漂亮。”許湛也忍不住發出讚歎。

“是啊。”我附和,抬頭發現季書君正望著我。“怎麼了?”

“你也好漂亮。”他溫柔的笑讓我低下頭,心像早上定好的鬨鐘不停地叮鈴叮鈴。

“乾嘛呢當著我的麵搶人,敢撩我們班長。”許湛用胳膊勒住季書君的脖子,季書君裝作難受地叫出聲。

兩人在橋上推攘至路中間,後麵的汽車發出嘀嘀聲,我出聲提醒:“你們倆快到邊上來。”

“遵命,班長。”季書君打趣,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一顆黑曜石。

“誰是你班長啊。”許湛說出了我心中想說的話。

打鬨消弭了我們三個不熟的尷尬,走過柳樹撫岸的道路,我問:“許湛,你和夢裡是怎麼回事?”

這學期兩個人再也不像之前一樣打鬨玩笑,他們的陌生讓我感到無所適從。許湛並沒有立刻回答我,他的臉在燈光模糊的河岸映照下顯得晦暗難辨。

“就我跟朋友打賭誰能追到,她被她給聽到了。”過了好久他才說。

夢璃那麼欣賞許湛,結果對方竟然為了和朋友打賭而試圖玩弄自己的感情,代入一下自己我竟然也感到十分生氣,我用力掐住許湛的胳膊開始擰。

“哦——”許湛大叫出聲,我擰了兩圈才鬆手,他揉著自己胳膊:“你乾嘛呀?”

“這是對你試圖玩弄夢璃感情的懲罰。”我努力做出凶狠的表情。

“我不是沒成功嘛,哎喲,都掐紅了。”許湛把胳膊湊給季書君看,“你看都掐紅了,知道我們班長有多凶了吧。”

“看起來真疼。”季書君說的時候眼睛看向了我,我挑了挑眉,說:“如果你也玩弄女孩子的感情,我還是照掐不誤。”他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到了車站,這兩人非要等著我上車了才走,但現在是晚高峰沒那麼容易燈到車,於是我們來到人行道路邊的護欄下坐著。等了一會兒許湛自告奮勇去買水,我和季書君兩人默默地等車,但我並沒有覺得我們之間的沉默很尷尬,我始終望著公交站直到247路公交車來。

“車來了,幫我跟許湛說聲謝謝。”我邊衝邊說。

“哎,等一下。”季書君拉住我的胳膊一扯,我的整個人轉身靠向他的懷裡,鼻尖剛好觸及到他的胸膛,一種很清新的味道撲鼻而來,像是剛剛的月季花香淡淡地。

“有車,小心點。”他說這話時下巴不時在我頭上輕點,我的心和理智就像那輛從非機動車道飛速開過的黑色轎車一樣。

他的提醒是那麼溫柔甚至讓我忘記說“謝謝”,還慌慌張張推開他衝上了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