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他說不要壓抑自己 到了山頂,劉……(1 / 2)

郝學森呲溜滑下來,而我則當場呆住,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季書君伸手將我拉向他躲過危險。這一次不再是鼻尖輕碰,而是結結實實撞向他的胸膛,和他抱了個滿懷。

心臟咚咚地在打鼓,不知是因為驚嚇還是心動,腦袋裡空白一片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隻看見他的喉結一上一下,“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告訴他沒事,他今天又救了我一命,這是現代版的救人一命。

“你們乾嘛呢?”許湛問。

我如夢初醒趕緊退後,季書君則一臉如常仿佛沒事人一般,“他滑下來了,怕撞到她。”

“你們還說呢,就沒人拉我一把嗎?”趴在地上的郝學森哀怨地說著。

許湛趕緊拉他起來,我們又開始向上爬。山勢減緩,樹木開始稀少,我們漸漸能看到山上的寺廟和遊客。

這時陳茹緊緊抓住我的手,激動地說:“老沈,剛剛我們牽手了,啊啊啊~”

“是啊,你們牽手了。”我也緊緊抓住陳茹的手,心裡為她感到高興的同時也有點不舒服。

“我好幸福啊。”陳茹滿臉陶醉,可我卻有一點憂愁,我好像真的有點喜歡上那個花心大蘿卜。

終於,我們在山頂上找到了劉子博一群人,他正帶著一群人站在欄杆邊朝懸崖學狼叫,看見我們他興奮地招了招手。我們三兩步跑到劉子博麵前。

“乾嘛?

“來試試。”他明明站在許湛麵前,卻低著頭對我說話。

許湛走到欄杆邊對著山崖大聲喊:“許湛你真帥——”山崖的回音都在喊“你真帥你真帥!”

“山誇我真帥嘿。”許湛笑嘻嘻地回過頭對我和陳茹說。

郝學森則喊:“郝學森真聰明~”山崖的回音“真聰明”把郝學森逗得哈哈哈直笑。

陳茹也站至許湛身邊大喊起來,許湛誇她爽快,兩人有說有笑起來。

“你不試試?”劉子博拍了拍我。

這樣在大庭廣眾下麵大喊感覺好丟人啊,怕彆人注意的羞恥心讓我有點退縮,而就在我後退的時候劉子博一把拍在我的肩膀上將我推至欄杆邊。

“來,吼一吼,釋放一下。”他鼓勵完朝對麵大喊了一聲:“沈言心真壓抑。”山都在說“真壓抑真壓抑”。

“我有壓抑嗎?”我皺著眉看他,原來我是一個很壓抑的人麼?

“那你喊一喊,怎麼,你朝我都可以喊那麼大聲,朝這山就不敢喊啦?”他挑眉略顯挑釁地看著我。

“誰不敢了。”我說完朝著山崖大喊:“劉子博真討厭——”聽著回音說“真討厭真討厭”,我莫名一陣開心。

“看見沒山都在說你討厭。”我開心地笑說。

他倒是沒反駁,隻是挑了一下眉點頭說:“你高興,爺無所謂。”

“這是實話。”我笑著說。

他伸手按了一下我腦袋,“實話不準說出來。”

“好。”我們倆之前吵架的尷尬氣氛從此刻開始消弭,我開心地大笑,總算解決了一件心中大事。

“就是多笑笑,笑起來多好看。”

他那麼真誠地誇獎讓我有些羞赧,我低下頭望向彆處,不壓抑自己的感覺是真的好,如果我能鼓起勇氣跟許湛告白,不壓抑自己的情感是不是也會得到開心的結果呢?

季書君走了過來,擔憂地說:“該走了,快四點了。”

我一下有點緊張起來,對劉子博說:“該走了。”

劉子博雙手抱住胳膊,一臉開心地說:“求我。”

求、求你?我快被氣笑了,我不。

“你不,我就再玩一會兒,那座山不錯欸。”他用手遮住陽光望向遠方。

這家夥!!!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我扯住他的衣角晃了晃,“求、求你?”

他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轉頭朝大家喊了一嗓子:“兄弟們走了。”

十幾個穿校服的同學向我們靠攏,一群人在劉子博的帶領下沿著石階下山,果然是“下山容易上山難”,上山耗費一個小時後下山就二十分鐘。下山後又跑了二十分鐘才到植物園門口,門口隻剩下一輛大巴,其他同學們和老師已經先離開了,嚴主任正在大巴前不耐煩地走來走去顯然已等候多時,她看見我們她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你們這樣無組織無紀律,以後彆想出來了,這麼喜歡爬山,去,再去給我爬個二十遍,咱都彆回家了,明兒再回去。”嚴主任嚴詞厲色輸出了近三分鐘,我們全部低頭聆聽訓斥。

“嚴主任我們錯了。”劉子博低著頭,聲音裡全是歉意。

“劉子博!每次都是你,你每次都說錯了,但下次你依舊那麼乾。”嚴主任大聲喊。

“沒有啊,您說不讓乾的事,我都沒再乾過,但這次您也沒說不讓爬山啊。”劉子博滿臉為難。

“我沒說?你這麼大個人了不知道好壞?你帶著一大群同學爬山出事了怎麼辦?”

劉子博滿臉懊悔地低著頭、雙手交叉在身前、右腿不斷在地上劃著圈,“您也說了我們這麼大個人,爬個山能出什麼事兒啊?”

他這話讓低著頭的我們相視一笑,嚴主任被氣得說不出話,“你們周末回去都給我寫篇檢查交上來。”

哎,我好冤枉明明是去找他們結果被連累寫檢查,報告我都不想寫的。

“嚴主任,她和那個姑娘,還有季書君是上來找我們的,不應該寫檢查,這次都是我的帶頭,您罰我一個人寫就行。”說這話的劉子博站得筆直。

嚴主任走至劉子博身前,站直的劉子博顯然比一米七的她高了不少,但嚴主任的氣勢有兩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