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三班發球,林倩一下將球傳給程青,程青大步晃身三步上籃進球得分。接下來我們發球,陳茹投球不進,籃球碰到籃筐彈了起來,我試圖跳起來爭球卻在起跳前被陳圓圓擠了一下,猝不及防趴在地上雙手撐地,摔倒的我引得賽場周圍的觀眾一聲驚呼,我趕緊站了起來。該死的,她真的稍微一擠我就要摔倒,根本沒辦法和她在籃筐下爭球。
我沒搶到的球被程青拿到,她出了三分跑進線內試圖三步上籃,我跳起阻擋,誰知她一個繞球把球傳給了身後站在三分線前的林倩,林倩則投了一個漂亮的三分球。
雙方的比分很是焦灼,上半場的十分鐘很快過去,我們班和三班的比分以20對22結束。下場後,我已經累到快虛脫,許湛和郝學森給我們遞水遞毛巾。
“你的手沒事吧?”許湛問。
我搖搖頭表示沒事,手掌有點破皮但沒有大事。
許湛把我們召集起來,問:“我感覺沈言心有點防不住陳圓圓。”
“我能防住。”我不喜歡彆人說我不行,尤其是在許湛麵前。
“你剛剛都摔了一跤沒事吧?不要逞強。”他的神色變得很嚴肅。
我隻好低下頭實話實說,“沒事,我想搶籃板下的球,有點擠不過她。”
許湛的臉色和語氣開始緩和,“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我隻能儘力擠她,搶球的工作由陳茹和金淳來。”我說。
陳茹笑著說:“我會注意的。”
金淳推了推眼鏡:“明白。”
“麻煩了。”我露出微笑。
金淳擺了擺手,“說那些。”
陳茹伸出手在我們中間,我伸手蓋了上去,金淳和許湛也放了上來,“一班一班,勇奪桂冠。”
我們又回到賽場上,這時三班的女生和男生隊伍也圍城一圈喊了口號,隨後她們也掀起了褲子去下了腳踝上的沙袋,看到這一幕的我心不斷下墜,他們班男生卸下腳上的沙袋就跟換了人似的厲害得不行。
儘管我們努力鎮定下來,跟解除封印似的三班女生確實靈活敏捷了不少,不得已我隻能加大步伐跑得更快,而且三班中途換上來一個小個子女生,靈活如蛇搶球和截球特彆厲害,我們很難拿到球,不僅如此金淳的投球技術也有些變形,就這樣我們的比賽以落後10分迎來終局。
比賽結束時,我不停地大口呼吸,眼睛也模糊得看不清東西,聽不見任何旁人的呼喊聲,隻抓住夢璃的手讓她帶我去廁所。我不停用冷水衝臉才緩和下來心中的嘔吐感。
“好點了嗎?”夢璃輕拍著我的背。
“嗯,我們走吧。”我挽住夢璃出了廁所。
我們倆上了二樓,許湛正在我們班後門處靠牆等待,他看見我就說:“金淳正躲在廁所哭,你去看看吧。”
我當然不會拒絕滿臉憂心的他,當即點頭走向女廁所,此時夢璃扯了扯我的胳膊,略帶憂愁地說,“你那麼難受他都沒關心你,還讓你去關心另一個女生。”
夢璃倒是提醒我了,我怔了一下,笑說:“我是班長,應該關心同學,再說我和他什麼關係也沒有。”
我的話讓美麗鄒緊眉頭,她的大眼睛充滿嚴肅,但她沒有阻止我。
我進了廁所看見寒冰、王萌萌和陳茹站在一個廁所門外敲門讓金淳出來,二金淳隻是哭沒有回音。我示意她們三個讓開。
我上千敲了敲門:“出來吧,大家都很擔心,許湛也很擔心。”
金淳哭著說:“我平時練習的時候投球那麼準,今天怎麼都投不進去。”
“我和陳茹還不是,老是投不中。”
陳茹大聲說:“對啊,我也一樣,要是我一投一個準,咱們班說不定就贏了。”
金淳不說話。
“你出來吧,輸了也不是你一個人的原因,而且我們又不是很差是第二名欸,已經非常棒了。”我覺得第二挺不錯的。
過了很久,金淳才說:“可是,可是,我跟許湛打賭贏了他就接受我的告白。”
我的心一沉,好像墜入幽深黑暗的湖底。他們倆什麼時候定下這個約定的?其實他們倆個一直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曖昧著嗎?我才是那個一廂情願單相思的人?那許湛對我的那些曖昧舉動是怎麼回事?難道他真的這麼花心嗎?腦袋裡一下子冒出很多問題有點頭疼,好想去質問許湛但又知道自己沒有質問的立場,心裡有點空空的感覺。
“我們贏了啊,你哭什麼?又沒說一定要拿第一。”我微笑替他解釋。
“可是他會怪我吧,沒有得到第一。”
“沒拿第一是我們整個隊伍的實力問題,不能隻怪你一個人。”我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而且你覺得他是那樣的人嗎?”
又沉默了一會兒,她打開廁所門走了出來,她說:“那你能幫我去跟他說一聲嗎?說我在老地方等他。”
“好。”我努力微笑壓下心中的不愉快,老地方?原來他們經常幽會嗎?
她終於破涕為笑。
走出女廁所我回到教室,機械地坐下轉過身對著許湛,他正背靠牆壁躺著坐,這樣一個陽光體貼的男生確實有很多女生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