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意識到自己有些癡心妄想了,他現在可以擁抱著這具溫熱柔軟的身體已經比那些依然在眼巴巴等待他的怪物幸福多了。這樣的人豈是他可以獨占的。
床腳的壁爐燒的很旺,在黑夜中閃著瑩瑩火光,暖暖的打在簡景安身上,屋子裡很溫暖他隻穿了一件白袍睡衣,領口因為掙紮滑落,露出了一邊的肩膀,小臉紅撲撲的被光度的柔美。
公羊眸光暗了暗,連忙抱緊了發抖的小人,一隻大手輕柔的拍著那單薄的後背,輕聲哄道,“安安乖,彆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公羊低沉的聲音輕柔的在耳邊響起,溫暖的環境加上對他有好感的boss讓簡景安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下來,都有些被哄困了,這隻大羊看來對自己沒有惡意,他迷迷糊糊的抬起手握住公羊長長的嘴但是因為太大了隻是根本握不住。
公羊看著懷裡人不斷的打哈欠,這回輕輕的把他拖在自己身上趴著,隻是一隻手緊緊扣在纖細的腰上怕他跑掉,之前抱那麼緊也是因為怕懷裡的人消失,他太害怕了,一次又一次死掉,一次又一次離開,一次又一次消失…有誰能知道他在看見床上的簡景安時有多麼興奮,終於輪到他了,雖然你不記得我了但是我會永遠記得你的,我永遠愛你安安。
公羊輕輕用嘴巴蹭了蹭簡景安的額頭,他睡覺很乖,像一隻小獸趴伏在胸前,微張著小嘴輕輕呼氣,手心還攥著一撮卷卷的羊毛,“晚安我的寶貝。”
簡景安第二天睜眼時公羊已經不在了,自己被一層層絨毯裹得圓圓的,都有些出汗了他揉了揉眼睛,因為剛睡醒聲音有些軟糯,喊道,“你在嗎?”
沒有回應,好像整個房子隻有他一個人?簡景安四處找了下沒有發現鞋子,便光著腳踩在地毯上,臥室裡到處都鋪了軟軟的白色毛毯,隻是有點卷卷的毛,會是公羊的嗎。
一出臥室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又腥又臭縈繞在鼻端,不會吧不會第一天就死人了吧。
副本裡boss也不是無敵的存在,他們也必須遵守規則,不可以隨便就殺人,必須達到一些特定的條件才可以。
果然外麵很安靜一個人都沒有,他住的臥室在二樓,一樓沒有燒壁爐,窗戶外麵大雪紛飛,寒風將窗戶吹的呼呼作響,屋子一看就精心打掃過,物品擺放整齊乾淨,就是那股血腥味一直縈繞不散。
嗚,混的好慘,上個副本被卡特精心喂養,每天除了推動一下劇情就是躺在床上吃吃睡睡,偶爾與那個討厭的男人玩一下“老鷹捉小雞”的遊戲,他有點想卡特了。
此時在外麵專心掏兔子洞的公羊打了個噴嚏,心突然慌張的跳,像是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想起還在家裡的小人兒,連忙加快了速度。
就在簡景安想要回房間時,小木屋的門被拍響,如果是公羊的話應該不會敲門吧,畢竟一個副本大boss回自己家還敲門,是不是有點太禮貌了。
小木屋在一座深山,四周隻有光禿禿的枯木不可能有人來,隻能是任務者們了,簡景安踩在冰涼的木板上,門外還在敲,隻是聽到幾個不耐煩的聲音。
“這麼冷的天怎麼還不開門。”
“擦,凍死我了!不會沒人在吧,我們把門踢開吧!”
“不要胡說,謹言慎行。”
“切…裝什麼。”
簡景安打開門一陣寒風吹的他起了雞皮疙瘩,他本就穿的單薄,膝蓋和白嫩的腳凍得粉粉的,一張小臉白皙亮眼。
好好看的人…眾人想道。
一共八個人,三女五男,雖然簡景安知道他們是來乾嘛的但是還是要按照劇情走,便問道,“你們是誰,有什麼事?”
簡景安很想縮回暖烘烘的被窩,不想在門口吹冷風了,現在被凍得連說話都有些哆嗦。
眼鏡男一臉斯文樣率先走上前來說道,“很抱歉打擾了,是山腳下的村民指引我們來祭拜山神的,路遇暴雪,想在這借住到雪停便離開。”他目光上下打量著麵前的人兒,心裡開始評價,脆弱,美麗,柔軟……很危險的人物。
祭拜山神,簡景安捕捉到了個關鍵詞,看來這便是這個副本的世界線了吧,沒想到那個人不人羊不羊一樣的怪物身份會是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