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這麼乾但....撫摸臉龐的手被她大力握住,要拍後背的手因有人竄過變為挽著她肩膀,餘光發現草坪人流已稀稀疏疏,這個姿勢....
太過曖昧。
"嘻嘻。"九四俏臉一笑,我心為之一怔,再加上左手撫摸她臉龐的細膩觸感,右手又能感受到她肺部輕輕運作,生命奧秘不可多言;且少女單薄衣衫,往下為無儘曼妙地帶......
太過曖昧。
我又想起這四字,臉唰地下通紅,心臟也從一怔回過神來"碰碰"跳動,一時顧不得那麼多 ,我急忙放開手想與九四保持安全距離,九四卻抓住我左手不放,目光熾熱地盯住我。
"九..九四....我們該回教室了..."我低下頭,聲音微弱。
"嘻嘻..."手繼而感到細膩,九四有些癡顛地趴在我身上,與此同時我的手任沒有被她鬆開。
啊,一位少女倒在懷裡,是怎樣的體驗呢?
心跳極速運轉,不,我要死了,視線越發模糊,我....我....
我用力推開九四,對,不管怎樣,現在還在上學,不能喪失理智,而九四....
她如夢初醒般,呆呆望著我臉龐。
"九四...回教室吧。"我轉身便走,剛剛那些奇異的感覺,在短短分鐘中發生...為什麼臉紅為什麼會小鹿亂撞....
我好似看見答案,但,不行,一切不能這麼早下定論,這是一場玩鬨而已......
我不會沉陷與九四的玩鬨之中....嗯,隻是玩鬨,回憶兩天來我種種不合往時的舉動,過分思念某人,過分期待某人,過分喜歡與某人接觸,啊,換個人也可以.....欺騙自我,我心懷落寞之感,腳步也隨之減慢..
九四應該走掉了吧..哈哈...
腦後響起一陣腳步聲,我還沒分辨出誰大腦好及時做出判斷,手就...又被人抓住。
"啊....."我轉頭探望,與九四氣衝衝的眼神正好相撞,異常熟悉,好像昨天也發生過一幕...
"陳,南,三!兩次拋下我!一次班上我找你不見你自己先溜!一次你扔下我轉身就走!" 九四發火的樣子,不,看起來還是很可愛,如同狼崽子般...倘若被發火的狼崽子咬口,我也心甘情願。
我趕緊辯解道"之前我講了自己社恐,然後解散時我就發病了,所以身體也跟著人群亂走...."
"騙子!"九四更氣,眉頭緊皺"你明明是抑鬱!昨天你靠在我身上,說什麼自己廢人....還有今天早上我吃粥的時候,你臉啊,一臉喪氣,那麼難過的表情..你真以為我傻?"
如果隻是單純的抑鬱就好了。
"我..沒辦法啊,被你看出來了.."我苦笑道。
九四微微點頭,算作對自己機智靈敏的讚同,繼續濤濤不絕講起來"還有啊!你什麼都不跟我講!一天到晚就把話往肚子憋,人不是垃圾桶,特彆針對負麵情緒,一直讓自己承受會崩潰...甚至有輕生的念頭...等等南三,你不會想過那方麵吧?"
我豈止想過我還乾過!眼珠子一轉,話到嘴邊變成了"沒有...我膽小,怕疼。"
"真的?"
"真的。"繼續演戲。
"看著我眼睛!"
我在腦中告訴自己膽小,不敢輕生,假造我真的沒有自殺過,於是----
我真摯地看著九四,一字頓一字說道"真,的,我,沒,有,乾,過。"
"好,原諒你了!"九四收回目光,看向前方。
"其實我很討厭欺騙。"下意識地握緊九四的手.....但保護自己的謊言不算謊言。
"我也是!我們一樣呢。"九四點點頭,突然哼起歌。
我默不作言,隻感受著她手心溫度,不!
看著天空晴朗,白雲一片,太陽溫暖撒向人間,回去教室的路不長不遠,我一路幸福地來到教學樓前,手卻未分離,咳咳,手牽著幸福比什麼都長遠...
是吧?
我再次悄悄飄了眼天真爛漫的少女,至少在我心裡如此。
"碰碰",心跳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