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要拚命為了自己活著,誰敢阻擋他的投胎之路,他就搞誰。
初中欺負他的人都對他唯恐避之不及,因為玉玊太陰險了,總偽裝成白蓮花,但玉玊也沒辦法,不成為三好學生,就無法積功德。
他沒日沒夜的學習,所以他考上了好高中,也考上了好大學,學的新聞傳媒專業,做著狗仔的活。
夜晚,玉玊和幾個小弟蹲在街角,他手裡捧著一個香噴噴的烤紅薯啃,凍得瑟瑟發抖,緊盯著一個方向。
就在今早,他收到主編的消息,說有一家個人工作室出現做假賬的問題,給了地址,老板大有來頭,還說他是新人,得給他個出頭的機會。
玉玊翻了個白眼,這個周扒皮肯定是把容易得罪人的活派給自己了,但他給的實在是太多了,玉玊眼饞,他缺錢,非常缺。
況且,這又是一大筆功德,足以抵消偷拍扣去的功德了,而且還能剩。
突然,工作室熄燈了,裡麵的人出來了,還沒來得及鎖門,玉玊一個眼神,幾個小弟就開始行動了,喝了幾口裝醉衝上去就往人身上靠,趁著他們扭打在一起。
玉玊戴上帽子,從監控死角閃身進去,他早就摸清楚賬本的位置了,拿出手機一張張拍完,立刻跑出去到一輛事先準備好的車裡,迅速拆開手機殼,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嶄新的手機卡換上,將舊的交給駕駛位上的副主編。
整個社的人都不是啥好東西。
“乾得不錯,小王,我回頭一定給你說說好話。”
玉玊隻是嗬嗬笑幾聲,“真是謝謝你了。”
林善人聽著這話咋覺得有點不對勁,但王蓮花這小夥子平日裡是個熱心腸的,脾氣好,老實人一個,啥活都搶著做,也就沒在意。
“不謝啊,咱兩不是老鄉嘛,要我說啊,你這個大學上了也沒啥用,還不如跟著我老老實實地當個狗仔,一天的錢都抵剛畢業的大學高材生一個月的工資了。”
玉玊委婉地拒絕了,這人說的話裡能有多少水分,他能不知道?玉玊就懶得跟他耗,也不指望他說什麼好話。
但是人生如戲,第二天,玉玊錢還沒捂熱,報社上午剛曝光,微博熱搜剛買,討論度剛起來,就被一股神秘力量扯去了。
更神奇的是,他下午就被工作室老板找人給打了,玉玊被人扭著胳膊按在地上,吃了一嘴灰。
他母親的,肯定是那個周扒皮出賣的他。但玉玊實在是扛不住了,也就不管會不會被捅出偷拍的事,反正工作室老板比他更急,就直接報警和工作室老板一塊進了局子。
這一番折騰就到了晚上。
警察皺眉,“你說說你啊,高考狀元,做什麼不好,非學人打架。”
玉玊捂臉,心道,謙虛謙虛,隻是市的,又不是省的,而且這時候拿出來說太丟臉了。
今年他考上的時候,市高中獎勵他一筆錢,還給他拉橫幅,登報紙,就差放鞭炮了,估計警察家裡也有小孩在他高中母校讀書。
“你也知道丟臉啊,出去吧,叫人來接。”
玉玊剛做完筆錄,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扣著手指,時不時抬頭看看,正盤算著醫藥費要多少時,就聽見了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這個名字經常在他的夢裡出現,因為玉玊做夢都想搞死名字的主人。
“李青梧過來,多大了,還學小混混帶頭打人。”
表情桀驁不馴的男人臨進去審訊室時還瞪了一眼玉玊。
玉玊一臉懵逼,這是李青梧,那個渣攻!
此刻他腦海裡閃著藍光的屏幕上滾動著“攻略目標出現”,六個加紅加粗的大字。
他的眼睛都快被閃瞎了,這是什麼破係統,不行就去修。
玉玊憤憤不平地質問:“我考上京大了,也成年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那個工作室老板就是李青梧,還有我被打的時候,你在哪?”
係統裝死:“不知道呢,係統出故障了。”
玉玊冷笑,我信你個鬼。
半個小時後,大跨步從審訊室走出來的李青梧一臉不屑,從西裝褲布兜裡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玉玊聽見出來是給他媽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