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洗澡 陽台有人(2 / 2)

【話說孟會長在成立荊棘商會以前是做什麼的?我隻知道他也不是貴族出身】

【孟聿懷連上城區的人都不是,我舅舅是上城區市民中心的公務員,好多年前孟會長的上城區居住證還經過了他手上呢】

【不是貴族就算了,還不是上城區人,能把荊棘做到這個地步真的無敵】

聯邦人一直很看重出身,所以貴族才如此受人尊敬,而拋開貴族不論,聯邦對於居住地的劃分也處處顯現出等級的高低。

有貴族駐紮或發展足夠繁榮的城市或地區被劃分進「上城區」。

發展一般但勝在安穩的普通城市則被劃分進「中城區」。

而由於五百年前駭人聽聞的滅絕計劃、以及蟲族入侵等曆史遺留問題,至今仍混亂不堪的餘下不被上城區和中城區所接納的區域,便被統一規劃到「下城區」。

即使是百年前阿德萊德皇室上位,也隻來得及打壓部分貴族的囂張氣焰、整頓alpha和omega之間畸形比例導致的社會問題、成立代表公平正義的審判庭來統籌兼顧動蕩的局麵……但對於下城區仍然是放置態度。

直播間觀眾們大多猜測孟聿懷來自中城區不知名的小城鎮,畢竟中城區範圍相當大,幾乎相當於十個上城區的麵積總和。

而下城區,連上城區的五分之一都不到,囊括範圍內還有大麵積無人居住的荒原,絕大部分聯邦人這輩子都見不著一個下城區人。

畢竟在那三不管的破地方連星網的屏蔽都跨不過,下城區和外界上的甚至不是一個網,居民們也很難獲得中城區的通行證,基本上一輩子都無法從泥沼中掙脫出來,更不用說進到上城區了。

伯爾德有些不好意思地整理了一番餐桌上堆著的食材:“幸好有西樓和孟會長在,不然我們午餐都是個問題。”

“唔……或者中餐我們這樣安排,剛剛西樓和孟會長辛苦了,這麼多的東西都是他們兩人買的呢,要不然…中餐的製作就我們四個來分?”

祝熹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手裡握著個遊戲掌機,脖子上還掛著黑紅相間的頭戴式耳機。

他把遊戲機隨手放到桌上,揚了揚下巴:“可以,那看看怎麼分工?一頓飯也用不著四個人做吧。”

孟聿懷適時提出建議:“不如兩人一組,輪流負責做飯。”

他站在餐桌邊,左手搭在椅背上,腰背挺直,姿態疏朗,語氣體貼:“我和西樓今天中午輪空,明天中飯就可以交給我們來做。”

商頌看了他一眼,淡聲道:“彆忘了,還有一位嘉賓沒來。”

伯爾德稍稍舉手,笑著說:“嗯!那咱們就這樣吧!今天的中飯和晚飯交給我們剩下四個人,然後明天重新分組,導演不是說最後一位嘉賓隻會晚到一下嗎?說不定明天就來了呢!到時候再分組也不遲的啦!”

任西樓應聲:“我都OK。”

商頌:“嗯,可以。”

祝熹打了個哈欠:“行啊,那中飯算我一個吧。”

最邊緣的陳最輕輕點頭,聲音沙啞:“同意。”

“……”孟聿懷垂眸,嘴角平直地輕扯一下,聲音還是溫和的,“好。”

【感覺氣氛怪怪的,雖然我沒經驗,但做飯分組這種事,不應該AO搭夥才更有曖昧感嗎】

【但伯爾德閣下說的也沒錯,隻有任和孟買夠了東西,他倆確實在采購上出力最多,買東西也很累的,任還買了這麼兩大袋,我都不知道他怎麼提得動】

【畢竟是alpha嘛,力氣大很正常】

【是我的錯覺嗎……一直感覺商和孟關係好像不太好……】

【錯覺吧,他倆不是還住一間房,還是商主動提的,好歹也是室友】

【哈哈,我的錯覺更離譜些,我甚至覺得商和孟都很關注任……我大概是瘋了】

星網上雖然時不時有人調侃“AA戀”、“OO戀”之類的話,但現實中這兩者基本都不可能。

OO戀暫且不提,光是讓兩個alpha麵對麵擁抱時間超過一分鐘,兩人之間必有一個先吐出來,而且大概率是兩個人一起吐……

原因很簡單,alpha信息素天生互斥,等級越高排斥反應便越嚴重。

信息素等級製度早在百年前和信息素匹配製度一起廢除,放到現在可以直接理解為——越優秀的alpha越相互排斥。

所以什麼“雙A之中必有一O”、“雙強AA戀”在聯邦都是小眾幻想文學,放到現實中就是看誰比誰先萎。

最後是祝熹和陳最兩人負責中餐。

任西樓剛好站在陳最旁邊,他笑著拍了拍陳最的肩膀:“辛苦了,不用有壓力哦,大膽做就是了,我一點都不挑。”

一種“我超好養活”的語氣。

陳最身體微僵,頓了兩秒才點頭,幅度非常小。

做飯的忙著做飯,閒著的嘉賓們就各自乾自己的事了,基本上都回了房間。

兩位omega閣下負責做飯也就算了,居然還沒有alpha主動留下來幫忙,這種劇情發展放在整個聯邦都很離譜,彈幕瘋狂吐槽AO戀綜混進了三個笨蛋直男。

放在平時,任西樓當然會留下來幫幫忙,對他來說這不過是順手的事,況且兩位閣下裡還有一名他的任務目標。

但他方才在商場活動一番,稍微出了點汗,現在渾身冰涼,隻想上樓洗澡換衣服。

這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毛病吧,潔癖且畏寒,在重要任務期間,任西樓都能毫無異色地忍受,但在不會對任務造成多少影響的情況下,他任性一點倒也無妨。

從行李箱裡拿好衣服準備去浴室前,任西樓先把房間裡所有攝像頭都蓋住,然後把他的跟拍攝像頭強行關機。

他後腰有一大片惹眼的刺青,雖然外人不理解這代表著什麼,但他還是不習慣暴露。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青年散著濕漉漉的黑發,披著浴袍,下身穿著睡褲和拖鞋,相當隨意地走回自己房間。

他腿長,兩步就邁回去了,走廊上的攝像頭隻拍到一晃而過的白影。

【???】

【剛剛什麼東西飛過去了?】

【草。。。我好像看到了,濕身腹肌……】

除開一點點潔癖,任西樓在大多事情上都很隨意又不拘小節,比如現在一個人在房間,他乾脆敞著浴袍,懶洋洋地在房間裡繞了一圈,找到吹風機,轉身晃進了衛生間。

吹風機風力很強,他很快吹到半乾,關了放下,手指插進頭發間,隨便捋了捋,還帶著少許水汽的碎發垂落到臉頰邊。

水汽凝成水滴,順著臉頰滑到下頷,然後淌過喉結,溜溜噠噠地彙聚到鎖骨的凹陷。

他正準備拿著吹風機離開衛生間,突然聽到不該出現在房間裡的聲音。

從臥室陽台的方向傳來——是玻璃門被推開的聲音。

“……”

青年輕眯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