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昨晚其實並沒有那麼著急,他當時更多的是擔心瑞恩會不會受傷。
所謂的“嫁”到血族其實是一種祭獻,但那個名叫布沃卡的人一直在說要“娶”自己。可自己也是男人啊,怎麼可以真當他的新娘。
對從小在塔裡長大,沒有聽過貴族密室也沒看過閒雜小說的安瑟來說,男女成婚一夫一妻是他心中一直認定的婚姻方式,至於昨晚的事,既是遇上了安瑟也不會往彆的地方想。
“……”
帕爾修看著安瑟,第一次陷入了一種窘境。
沒有辦法,帕爾修隻能親自上場給這個單純的小安瑟示範。
“像嘴唇、脖子、胸膛,還有這些地方,都是不能隨便給陌生人觸碰的,隻有和你很親近的人才可以,知道嗎?”
血族的帕爾修先生輕輕點過人類安瑟的身體各處,耐心給他解釋著。
安瑟聽話的點了點頭,又抬起頭:“那帕爾修先生能碰嗎?”
“我……有些地方我也不能觸碰。”
“這樣啊,可是帕爾修先生之前抱我的時候就碰過我的胸呢,還摸過我的腰好幾次唔……”
安瑟的嘴巴被帕爾修捂住,眼巴巴的瞧著他。
看著安瑟有些失落的小眼神,帕爾修攥了攥拳。
“那次是不小心。”
“哦,不小心的就可以哈。”
安瑟的嘴巴被鬆開,接著張嘴就問了一句。
“……儘量也不要。”
帕爾修活了近百年,已然強大鎮定的他,第一次被問得有些手足無措。
“帕爾修你的耳朵怎麼紅了?”安瑟注意到帕爾修紅的滴血的耳朵,有些好奇的上前湊。
血族的皮膚一般是蒼白的,竟然還會有人類的血色,真神奇。
安瑟一腿彎曲撐在椅子上,一腿站在地上往帕爾修的方向傾斜過去。
帕爾修怕安瑟站不穩,輕撫了他一下:“安瑟,你好好坐在椅子上。”
“啊,帕爾修先生你摸我腰了,你是不小心的嗎?”
看著安瑟臉上狡黠的笑容,帕爾修心中不禁泛起一絲難掩的感情,他寵溺的笑著搖了搖頭,實在拿安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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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我們就該立刻回去,你不應該和那個雷納家的次女見麵的。”
“回去?我做不到,現在是安瑟在替我,我一定要做些什麼!”
“那我請問你,愛護弟弟的莉婭小姐,你又能做些什麼?作為普洛恩家族的意願反抗血族嗎,你能撼動血族的權威嗎?還是把安瑟救出來,惹怒血族甚至給貴族們添麻煩?”
“我……我起碼不能像你一樣冷血阿科斯,我坐不住,我哪怕救不出安瑟,起碼在安瑟去往血族的北蘭斯堡之前,我都不會讓自己閒下來!”
艾賽坐在桌子的長邊處,看著自己的姐姐莉婭與表哥阿科斯隔著常常餐桌對峙。
餐桌上的百合花盛開綻放,昔日要好的兩人,今天正為了安瑟的事情爭執不休。
艾薩不敢說話,生怕兩個人的怒火波及到自己,他在桌子邊上縮成了小小的一團,存在感極低。
阿科斯舉手投降,剛將自己弟弟送去皇宮的他心中也不怎麼好受,更何況被自己喜歡的人說“冷血”。
“好好好,你可以待在皇城莉婭,你可以尋找解救安瑟的方法,我不會阻攔你,並且我和艾賽也一直在皇城陪著你不是嗎,但是你不能和雷納家的人走的太近,尤其是那個劣跡斑斑的雷納家次女諾莎。”
“可她是最可以接近安瑟的人啊,她的兩個姐姐都曾是皇後,她的外甥和外甥女是當今的皇長子和長公主,沒有人比她和皇宮有更密切的聯係了。”
莉婭皺起眉頭解釋道,她堅信自己沒有錯。
“得了吧莉婭,她怕是巴不得和皇室的牽扯越少越好的,她要是真會想和皇宮有密切聯係,她早嫁入皇室了。皇長子和長公主年齡都比她大,你以為能他們多聽她的話,還能幫你將安瑟帶出來不成?”
阿科斯揚手冷笑,給莉婭闡述著實事。是莉婭太過異想天開了,平常阿科斯可以陪著莉婭一起鬨鬨,可是這一回如果鬨不好就會禍連普洛恩家族,還有那個令人捉摸不定的諾莎。
阿科斯認為自己有必要及時製止莉婭。